与石将军的那一次简短的同行,就这样强烈的改变了墨真的人生轨迹……这个改变的影响是如此深远,以至到了最后,竟使得墨真成为了大陆首任联***……难道,这就是英雄的力量?
石松研究院院长兼首席研究长老,翁三翁。
沉思了一会儿,玄青皱着眉头低声道:“我们大陆中,的确是有那火莲花的传说,而那一夜光明星异象,同传说中的火莲花开传说的描述,倒真的是很像。”
一顿,沉思了一下又接着道:“传说我们云天大陆终有一日,天降八彩火球带来命运之子,之后将会有火莲花现于世,一旦此花现世,将预示着天下将有大难。”
听到八彩火球和命运之子,石松心中又是一颤,却努力保持镇定,听玄青继续讲下去。
“这两大异象竟然真的发生了,让一些了解这些传说的人非常震惊,”玄青脸色愈是严肃起来,沉吟道,“许多人都想去找出这些神奇的传说的出处和来源,却终无所获。”
看了一眼石松,道:“毁灭纪,你也知道,这莫名而起的毁灭纪,将我们整个大陆的历史几乎全部抹杀,剩下的就是这些找不到根据和来源的传说,但是这些传说又似是极为重要,所以才能祖祖辈辈口口相传下来。”
“现在想来,这些传说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一些预言,但是那恐怖的毁灭纪……哎!”玄青长叹一声,有些失落的道:“总之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预言,又是怎么能够做出这些预言的,所以现在,很多人都有些心惊胆战,不知该如何做。”
“天下大难,会是什么?”石松犹豫着问道。
“这个都没有传下来,不过既然传说的是灭顶之灾,那一定是大难!”玄青咬了咬牙,神情变得严峻,“就连那毁灭纪都不算是灭顶之灾,你能想象以后面对的将是什么。”
石松一惊,脸上竟是有些冒汗,毁灭纪持续了至少上百年,整个大陆人口数至少有六成被生生抹去,那真是一个毁灭性的灾害,如果连这都算不上灭顶之灾,将来的大灾将会是什么?
联想到今年以来大洪、大震等异常灾害,石松心中越来越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气氛忽然冷了起来,俩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想着各自的心事,慢慢的扒着饭。
“不过,或许情况也不是这么悲观,”玄青扒了几口又幽幽的道,“传说中那八彩火球从天而降,为我们大陆带来命运之子,既然是命运之子,说明我们大陆将来怎样还不一定。”
“噗!”石松终于没忍住,一口饭喷到了地上,趴在桌子上狼狈的咳嗽着。
玄青皱了皱眉头,再次无奈的对眼前的吃相表示不满。
“有人说,既然八彩火球带来命运之子,那么,就说明我们大陆的命运还有转机,”说到这里,玄青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一些,口气也不再那么压抑,“毕竟,这个传说还是有几个不同版本的,其他的版本有提到,说这异象可能表明现在是我们大陆最后的契机,至于是什么契机,却又是言语不详,定是也在历史中迷失了。”
“反正,总之,或许,今后几年会有什么大变吧!”玄青自己也一样云里雾里搞不清虚实,有些厌烦的不再说话,开始埋头扒饭。
“那个,那个……”石松犹豫着,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那个命运之子是怎么回事?”
“命运之子啊……”玄青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是八彩火球为我们带来命运之子,可是八彩火球来了,那命运之子却是谁都没见到在哪儿,莫名其妙!”
石松很庆幸,自己很明智的提前做好了准备,没有扒饭。
“不过……”玄青凝眉沉思着,想了想,却又不想说了,继续埋头扒饭。
石松急的直想掀桌子,强忍着肚子里的一口气,努力控制着平静的口吻道:“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啊!”
“哎,都是捕风捉影的传说,”玄青摇着头不想说,埋头扒饭,忽然觉得气场不对,抬起头来一看,只见石松那两只眼睛似乎开始发红,便急忙道:“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玄青心里直纳闷,这一根筋怎么突然对这些神秘叨叨的事情这么来劲,刚才那鼠牙忽悠人的能量可真是不小。
石松等的心里开始发痒,痒的双手都开始有点哆嗦,终于看到玄青咂吧着嘴道:“有流言,说知道这命运之子在哪儿!”
石松屏住呼吸等着下文,玄青压低了声音,靠近石松一脸神秘的道:“据说,那命运之子就在九鸣山!”
“噗!”石松再次没有憋住……
从酒馆出来,玄青脸色很是不好,隐隐有些发灰,边走玄青边在心中给自己定下了一条铁律:以后跟那一根筋讲话的时候,绝对不能靠的太近,他永远都无法预测那一根筋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街道上走着,此刻整条街道在两边一盏盏摇曳的灯笼照耀下,几乎亮如白昼,那飘动的灯光,将整个街道也抹上了一缕温暖的红色,街上人流攒动,商户摊主的呼喝声四起,很是一番热闹的场景。
两人酒足饭饱饶有兴致着的慢慢打量着周围繁华,却听得前面忽的一阵惊扰声传来,随之,前面的人群一阵混乱的闪避、扰动,一个黄-色的人影迈着夸张的步子跳跃般的跑了过来。
那人手中紧紧抱着一个包裹,高抬着步子惊慌的往前跑,边跑边惊慌的回头看着,石松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那人的两颗大大的门牙在灯光映射下非常夺目,石松一下便认出来,这人正是方才在茶馆中妖言惑众的那个鼠牙。
鼠牙似乎在被什么人追,跑起来不看前面,眼看就要撞上来之时,石松猛喝了一声:“喂!”
“呃啊?”鼠牙惊慌的一下停住了身子,两眼向前仔细一看,却见石松正一脸怒意的站在前面,旁边的玄青脸色都有点发灰,再一辨认之下,忽的认出了两人正是方才酒馆之中听到他乱说话的人,立时大惊于色。
“站住!”前面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略带童稚般的女孩怒喝声,人群又是一阵扰动。
“呃啊……”似乎冤家追上来了一般,鼠牙一下被惊的嗓音都一个劲的猛颤,情急之下,竟是将手中紧紧抱着的包裹猛的扔向石松,大喊着:“不是我啊,不关我事啊……”闪身蹦跳着逃了开去。
鼠牙的奇怪举动让石松一阵纳闷,慌忙伸手抓住那飞来的包裹,扭头看看那慌乱奔去的鼠牙,又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粉红花布包裹,正不知该如何之时,却听得前面又是一声女子的满是怒意的清喝声传来:“给我站住!”
石松扭头向前一看,却见前面人群一开,一个一身鹅黄-色束身锦衣裙的小女孩纵身跃了出来。
只见那小女孩年头应该不过十一二岁,个子还没长高,衣饰装扮上很精致,似是某大家之女,可其看似瘦小的身形后面,却背着一个厚重的长方形花纹彩饰木匣,木匣制作精良略呈浅绿色,顶部一个大大的把柄伸出,看上去倒像是一把大刀的把柄,那精致的木匣竟似是一把极为笨重的大刀的刀鞘。
刀柄高高高出女孩头顶半尺,长长的木匣下端却近乎超过了女孩的膝盖部位,瘦弱的小女孩却背着这么一把又长又笨重的大刀,看上去有种很不不协调的怪异之感。
更怪异的是,那大刀刀柄上扣有一个粗粗的精钢材质的铁链,铁链比较长,中间被那女孩抓在右手,另一端却固定在了精致木匣身上,这让石松一下想到了许多小孩脖子上挂着一个大门钥匙,防止丢失的样子,不由顿觉有趣。
女孩小脸长得很是粉嫩水灵,但此刻上面却有一股很不相称的暴怒和威严表情,两只大眼睛之中也是怒光忽闪,她跳出人群站定架势,摆动脑袋四下一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玄青,又看看石松,最后目光落在了石松手中的那个包裹上。
“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女孩略有稚嫩的嗓音,却强发出一声老成的喝问。
看着黄裙小女孩那故装大人的表情,石松不由扑哧笑了一声,又扭头看向玄青,道:“喜欢在背上背个大箱子的人,还挺多的啊!”
玄青暗怒,这一根筋说句话怎么总喜欢带根刺,正要开口,却听得那小女孩忽的看向玄青,意外的声音道:“哎?你也背个箱子?”
玄青刚要出口的一句话被一下噎在了喉咙里,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叹气无语。
“好,看在同门中人的份上,”黄裙女孩又是喝道,“只要你们把那地皮鼠交出来,把包裹还回来,我可以放你们一马,否则……”女孩怒哼一声接着道:“否则看我怎么拾掇你们!”
石松一愣,觉得这小丫头口气很是好笑,又忽的疑惑道,地皮鼠?一想之下便大约明白了,这女孩口中的那地皮鼠,应该就是刚才张皇逃去的那个鼠牙,这包裹,定是从鼠牙从那女孩或是哪儿抢来的。
只是不知道,这鼠牙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被这么一个丫头追成这个样子,难道女孩后面还有其他人?
石松有些疑惑的四下扫视了一下,只有一群围着看热闹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小女孩的帮手之类的。
黄裙女孩见石松拿着包裹迟迟不动,立时又是弯眉怒竖,怒喝一声便向石松冲来,急冲间身形一摆粉嫩的拳头便忽的举起,整个动作气势非常连贯协调,竟似是有不浅的功底的样子。
石松略感惊诧,却看到这小女孩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么猛冲上来要强抢的意思,其心中给气的直想笑,倒有心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便故意将包裹举得高高的,微笑着也不躲避,静候女孩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