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歌是没有认出来小镜了,她现在不足以吸引他多看一眼,不过秦如歌忽然来了感觉,要画谢梦茹与小镜两个人。
秦如歌开笔,钗儿磨墨,其他人则是立于秦如歌身旁看画。秦如歌下笔便有凹凸之形,笔的轻、重、虚、实、强、弱、浓、淡都恰如其分。
见秦如歌落笔,龙飞凤舞,一位画友不禁说道:“秦少爷喜欢这样落墨的手法有些独特啊。”
“怎么,有问题么?”另一位画友问道。
画友作答:“挥笔作画,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因为笔墨在纸上不能涂改,所以不能有半点疏忽差错。每笔都要考虑远近虚实还有感情,才有美感。”
“王兄是担心秦兄出笔太快,会有瑕疵?呵呵,不必担心,他的画几乎可以与画圣望司徒奕媲美。我们先不要打扰他便是。”
秦如歌用线概括,分出主次先后,用重墨勾线明确,他勾线用笔时没有丝毫犹豫,“稳、准”地画下去。
此时小镜与谢梦茹的表情渐渐僵硬了起来,心里还跳得慌,秦如歌再次冲她们点头微笑,示意放松。秦如歌在勾皴的基础上进一步以不同笔法的点染加以充实,逐渐形成画面的整体效果。
整幅画的轮廓逐渐清晰,众人称赞道:“果真是高手,尤其是最后的渲染,妙不可言。秦兄点睛此笔乃是传神极了。”
秦如歌抬头深深望去,盯着小镜的眼睛,他眉头皱紧,为何她的双眸和那个她的那么相似?眼神亦是!
小镜心慌了,他为什么用如此炙热的目光盯着她,是她想多了么?最后一步着色,锦上添花的一步。作画完后,有人拾起画,又仔细望了望对面的真人儿,念道:“秦兄画得太像了,连这位姑娘的眼神都一模一样啊!”
众人仔细品味,赞不绝口,皆叹作画不如秦如歌。
秦如歌也谦虚说道:“与几位兄弟各有所长,不敢妄自攀比!”
“秦兄太过谦了……”
小镜故意避开秦如歌的目光,却见他时不时盯着自己,很不自在。
当然因为小镜现在有的是这张让人见过即忘的容貌,所以即使秦如歌的眼神特别,谢梦茹也不会有过多猜测。
秦如歌很快被管家叫过去了,说是丞相交代有事。
谢梦茹本来还想和相公亲热,也只能拽着小镜陪她去池塘看荷花。荷花快要开过了,谢梦茹的心情也很不好,秦如歌与她相敬如宾,可是一点没有夫妻的感觉。她承认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接下来的日子,看到他的更多优点,陷入对他的无比依恋之中。
说来也巧,万琳带着一个丫头居然也正在亭子里看花,她的脸上也有挥之不去的忧伤。
“万姐姐好。”谢梦茹迎面走过去,向万琳打了个招呼。
万琳一副不太想搭理谢梦茹的样子,斜瞟了一眼小镜之后,目光继续游走在远方。
小镜觉得这个万琳太过自命清高,在斗宠中往往是不能讨到男人喜欢的。谢梦茹见万琳太过傲慢,于是用欣喜的口吻道:“姐姐知不知刚刚相公让我去了画房。”
“你去那儿做什么?”一听到秦如歌,万琳扭过头看着谢梦茹。
“相公在诸位朋友面前,为我作画,画得可传神了,你说是不,小镜。”谢梦茹故意道。
“恩,是。”小镜应声,明白谢梦茹用意刺激万琳。小镜忽然觉得古代的女人们都挺可悲可怜的,勾心斗角不过是为了赢得丈夫的宠爱,而男人们家里有妻有妾还能正大光明跑出去花天酒地,这男人女人的地位真是天壤之别。
她绝对不能当这样的女人,一个为了跟其她女人抢夺丈夫宠爱的女人。小镜心念,如果整个天下的女人都自立自强,那么女人就不会活在男人的光环下,也不会有太多争斗。可惜在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一夫一妻制的,她自认也没有能力改变。
“不就是卖笑了么,犯得着兴奋?”万琳说话直白又难听,不擅于隐忍和伪装。
“你!身为大少夫人,你也太没贤德,难怪是蛮夷之家出身。”谢梦茹被激怒了,万琳居然把她比作青楼妓女。
万琳得意道:“你也知道啊,充其量你不过是个小妾,能与我平起平坐?别以为你家家财万贯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
“谁不知道相公一向最疼我,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一副铁皮样!”谢梦茹笑道,虽说秦如歌很少留宿谢梦茹,可是更是很少去万琳那边。
不用人说,小镜也知道秦如歌这样的男人喜欢温婉贤惠的女子,肯定不会喜欢万琳那样又爱争风吃醋又不懂得用柔情引诱男人心的女子。
“谢梦茹,你再敢说多一句,小心我让你没有好果子吃!”万琳威胁道,她之所以盛气凌人也因为出生在将军世家,不喜欢用胭脂俗粉打扮,也喜欢舞刀弄枪,没有女人柔情的一面。
谢梦茹本是怕了万琳,要是和她动手岂不是亏大了,可是她又不甘心这么被人欺负,余光瞟到小镜,有武功很好的小镜帮忙,为何要怕了这悍妇!谢梦茹退了两步,道:“不准人家说,可是事实上就这样啊,就算你家里有权有势又如何,相府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地方?我是相公明媒正娶回相府的!”
万琳冲了上来,想给谢梦茹一巴掌,谢梦茹忙推小镜在前面当着:“小镜,快帮我治了这个刁妇。”
小镜与万琳过招,可是她那几下对付普通人还成,万琳武功不弱一下子将小镜掀到在地,怒气冲冲扬起手。
“你要是敢打我,相公就更不会要你这样的女人!”谢梦茹是怕了,忙道。
万琳身后的小丫鬟也劝道:“少夫人,使不得啊。”
兴许万琳也不想将此事闹大,可是又咽不下这口气,巴掌还是落了下去,不过不重不轻,被打了也看不出来。万琳笑道:“我今天就是给了你巴掌了,有本事你告诉如歌啊,我偏偏不承认,无凭无据,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谢梦茹眼泪阑珊,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只能眼睁睁望着万琳潇洒离开。
小镜起身向谢梦茹解释:“梦茹,我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在相府中,不是谁凶悍谁就可以活得最好的。”
“帮我,小镜,帮我治治这个刁妇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谢梦茹视小镜为万能救命草,她做不了都希望别人能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