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镜吓住了,秦如歌怎么认出来她了,她忙摸摸自己的脸,好端端的应该没有什么马脚露出来。
“为什么,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可是我看见你就有那种异样的感觉,为什么?”秦如歌轻轻摇晃着小镜的身子。
“谁,秦少爷你在说什么啊,谁跟我很像?”小镜自然来个死不承认。
“澹台倾若。”秦如歌眯了眯眼,这些夜里他做梦都全是她的影子。他以为澹台倾若已经死了,至少澹台完颜是这样解释的,和亲之中山峰遇匪,倾若郡主坠崖而亡。
当时执意要去找澹台倾若的秦如歌当时被秦勐打残了双腿,根本动弹不得,后因疼痛晕厥了两天两夜。第三天秦如歌醒来的时候,就听见李老夫人相告,澹台倾若死了。秦如歌痛苦很久,不能怪爹,不能怪帝王,就只能怪他自己。秦勐好不容易治好了秦如歌的腿,秦如歌就意志销毁、醉生梦死。澹台倾若走了以后,秦如歌与任何女人在一起就完全没有感觉,所以他才同意成为父亲拉拢人脉的棋子,娶了万琳、谢梦茹。
“秦少爷!秦……”小镜惊慌失措起来,使劲推着秦如歌。
秦如歌缓缓放开了小镜:“对不起,居然会把你看成另一个人。”他也没有多想,曾经多时也把李紫嫣她们当成过澹台倾若。秦如歌叹了口气,消失在夜色中。
秦如歌走了,小镜摇摇晃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愁云不散,无计可消。小镜想到了李紫嫣,若是他们心中有过情缘,也许她能够帮秦如歌走出阴霾来。
翌日,小镜提着盛着糕点的篮子去见李紫嫣,她这几天憔悴了不少。李紫嫣看见小镜,显得平静:“谢谢你,能来看我。”她或许已经对小镜帮她洗脱冤屈这件事不抱大希望了。
小镜以为她一进门,李紫嫣就会来想问,没料到她如此淡定。小镜道:“来,尝尝点心,还不错。”
“秦如歌最近还好么?”李紫嫣没有胃口,摇了摇头。
“紫嫣放心,答应你的,我就会做。”小镜道。
李紫嫣叹了口气:“小镜不用为我白费功夫,那事若是好解决,李老夫人一定会帮我的。现在连老夫人都放弃我了,情况如何,我心里明白。”
“既然紫嫣心中没有希望,为何没有离开相府?”小镜问,李紫嫣不可能已经完全死心了。
“我,我……”李紫嫣不知如何回答,她舍不得秦如歌,而且她已经献身给秦如歌,第一次要了她的男人,她就会永远相随。
小镜笑耳闻道:“不就是不甘心么?你想想,如果你没有一点用,李老夫人也自然会赶你出相府,而不是让你在这儿安安心心过了这几天清闲日子。”小镜料想,李老夫人城府极深,一定是想等几天让那件事情过了风头再作打算。
“你的意思是,老夫人还惦记着我?”李紫嫣的情绪略显激动,过来握着小镜的手。
小镜道:“李老夫人对她身边的丫鬟可是很不留情,做错了事儿就要被赶出相府。而李老夫人只是责怪你用心不当,被人陷害,自然是另有打算。”
李紫嫣觉得小镜所言有道理,又问:“那么老夫人为何还不出手相助,反而是让我自生自灭?”
“也许,老夫人是想借此考验你,能不能担当大任。老夫人引你到秦如歌身边,有她的想法。”小镜道。
李紫嫣一惊道:“你是说老夫人另有所图?”
“嘘~”小镜示意李紫嫣不要大声,道,“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自己依旧打扮得光鲜亮丽,不能因为一点小劫难就自暴自弃。”
“恩。”李紫嫣点头,她握住小镜的双手更紧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如果是只是看她可怜想帮她,小镜感觉没有人会相信,恐怕李紫嫣都不信。小镜道:“紫嫣,患难与共,你以后日子好过了,一定要记得帮我!”
“好,我一定记得你!”李紫嫣毅然道。
小镜与李紫嫣聊了小半天,小镜也不想让谢梦茹知道她来过这儿,就先离开了。相府所有人的举动都在李老夫人的掌握中,李老夫人很好奇小镜为何会对李紫嫣上心。
李老夫人派老管家请来小镜,为问明原因,小镜深知老夫人德行高,不敢妄言。
“你不是谢梦茹的姐妹么,为什么会出入李紫嫣那边?”李老夫人一针见血,见到小镜便开口问。
小镜行了一礼,道:“小镜与紫嫣姑娘也有过几面之缘,空暇了只是去看看她而已。”
“谢梦茹不喜欢李紫嫣,而你却去看她,不怕你的好姐妹不高兴?”李老夫人端坐在上座,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小镜站在堂中,屋内就她们两个人,老夫人故意支走了丫鬟仆人,恐怕有些事情要发生。小镜不想引起李老夫人的无故猜测,只得跪下道:“老夫人明鉴,二少夫人是什么人,您也应该清楚。”
“哦,那你说说谢梦茹是什么样人的人?如果你只得她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诉了我,或许我会很高兴地嘉奖你。”李老夫人微笑道。
小镜如果说出谢梦茹当初与侍卫田七的苟且之事,一定能够帮她如今在老夫人这儿躲过一劫,不过这样一来,谢梦茹就会死得很惨。谢梦茹虽然跋扈,可是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对小镜可说也有几分真心,小镜断然不会出卖她。
“二少夫人表面上贤惠,实则刁蛮,我在她身边,也经常被她所欺。紫嫣姑娘人好,又答应小镜若是肯帮忙,以后一定好好对我,所以我才……”小镜只有用这不痛不痒的理由来搪塞。
“你就为了一点利益,而出卖的姐妹?”李老夫人厉声问道。
“小镜与二少夫人并无姐妹之情,一直以来小镜只是被二少夫人当做利用的棋子。”小镜忙道。
李老夫人笑道:“好啊,我听说过谢梦茹一些传闻,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你在她身边,知道她多少秘密?”李老夫人故意试探。
小镜一叩头,故作无辜样道:“二少夫人恶性虽多,不过也算单纯,没有太多秘密啊。”
“真的没有?如果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以后我就把你当自己人对待,倘若知情不报,别怪我心狠无情!”李老夫人眼中戾气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