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然也太嚣张了,以为自己榜上了总裁就可以目中无人!”
安然刚准备出去就听到卫生间里有人在说话,不得不去,厕所真是八卦的一个好去处,怎么每一次别人在背后说她总是被她撞到?是频率太高还是她太会赶巧?
“那你能怎么办,之前她看几个员工不爽,总裁不该是二话不说就开除了。”
安然猜想她说的开除员工应该是指食堂那次。不过那是因为她看她们不爽吗,明明就是她们看她不爽来整她……真是会颠倒是非,而且那个时候吴漾应该也还没有喜欢她,他会开除她们八层只是因为他自己不爽吧,为什么要把这种罪名怪罪到她身上?
“不过,听说肖氏集团最近遇到了困难,我们总裁二话不说就给他们注资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怎么说肖潇和总裁也是青梅竹马,而且之前都听说他们订过婚来着,就算是安然半路截胡,怎么说也还是有情意的吧?”
“那倒也是……”
安然愣住,肖氏集团快要经营不下去了,吴漾之前有跟她说过,但他没说过要帮助他们……
安然心中思绪万千,待那几人离开后,才悄悄溜出洗手间,回到办公室,吴漾刚好从总裁办里出来,见到她,脸上扬起一抹笑,走过来大方的牵过她的手,“陪我吃午餐。”
安然从思绪中回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头。
吴漾突然兴致勃勃地说要去食堂吃饭,安然拗不过他只能陪着他去。总裁大驾光临食堂吃饭,可想而知,造成的轰动有多么大!
看着这四周一双双快喷出火来的眼睛,安然只是专心地低着头坐在座位上吃饭,而吴漾,就坐在她对面。
“新年你想怎么过?”
安然茫然地看着她,见他又重复了一遍:“新年快到了,你想怎么过?”
安然想了一下,才发现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了,她的新年一直都是随便过的,家都没有,过什么年?
唯一有一年还算让她觉得温暖的也就是傅斯彦陪她的那一年,傅斯彦……?!
安然睁大眼睛,殊地一下放下筷子。
她才记起来傅斯彦,上一次和傅斯彦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了,想到这儿她有些担心,不知道傅斯彦怎么样了,上次他还生着病就冲出家了……
“你怎么了?”
她突生一股罪恶感,心里有些难受,竟然到现在才想起来,真是太没良心了。怎么说傅斯彦帮了她那么多,而她呢,和吴漾交往都没告诉他,现在,自己还在这里和吴漾……
“安然,怎么了?”吴漾见她面色变换莫测,似是还有些惨白,不由有些担心。
安然回过神来,看着他,平定下心里纷乱的思绪,这才平淡道:“没事,刚刚不小心把鱼骨头咽下去了,现在已经好了。”
吴漾不知道信了没有,对她温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再说什么,就连刚才问的那个问题他也没有再提。
安然发现他似乎很爱摸她的头。
还没到下班时间,才刚刚过三点,一通电话就进来了。
是于彤,情绪好像有些不太对。
半个小时后,安然赶到b市最有名的酒吧。酒吧人太多,她找不到于彤,翻遍了手袋却不想忘记带手机了。
无奈她又走到街上打公共电话,不曾想酒吧太吵,音乐震耳欲聋,于彤根本听不到。
安然心下更急,她知道于彤是借酒消愁,这下顾不了太多,风风火火地冲进酒吧,来个地毯式搜索。
其实,于彤倒还好,并没有喝得烂醉如泥,只是望着舞池发呆。
安然在这世上只得于彤这么一个朋友。或者说她好像自从那次事故以后一直都有些自闭,除了工作从不与人交好。
安然找到于彤时,她正不停地喝着酒。
“安然,我要和他分手。”隔刺耳的电子音乐,于彤大喊。
安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你俩是处得不好吗?”
“他钱包里居然有买女装的收据,却不是买给我的。我问他,他却不解释,还说我不信任他,然后开车就走了。”于彤在噪音中大声嚷嚷,安然听了个七八分。
她捏了捏于彤的脸蛋,让她清醒点,“那你打算怎么办?”
于彤只是抱着安然半醉半醒,“……要是他真在外面有女人怎么办……”
安然沉默,楚北杰,这个人她一直都不太喜欢,可是她也不好向于彤说什么建议,毕竟她说的都带有私人情感。
“其实,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于彤说着,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安然忙拉住酒瓶,阻止她继续。
“既然你知道他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安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于彤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愿意为了那样一个人委屈自己,那个人凭什么?
于彤伏在安然身上大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找到了发泄口,眼泪就如破了堤的洪水,“我以为我会感动得了他……”
……
就这么一句一句地,劝来劝去。因为在这种地方说话是要用吼的,于是一会儿下来,俩人的嗓子都哑了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安然才记起来自己出来得匆忙,忘了请假。
无故外出没有请假,后果很严重……
噪音大得可以谋杀人的听力,安然只好借了于彤的手机挪到外面打。
这出来是地下室,上两层楼梯才到街面上。
她一边爬楼梯一边拨号码,没注意前面却撞到一个人身上,手机失手掉到地上。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妹妹’啊?”那人流里流气地叫她。
安然抬头一看,心中一惊,这人不正是几个月前在a市夜酒吧碰到的那个登徒子?
安然虽不解他为何出现在这儿,但眼下她还是逃跑要紧!
“跑什么跑?!”那人说。旁边还跟了两个小弟,一看就是半夜无事出来瞎混。
上次才应付他一个人,安然都是闯了傅斯彦的包间才逃脱的,而且他没有守着等她估计也是碍于傅斯彦在里面。
如今她一个人单枪匹马,那人身边还多了两个帮手,恐怕更难了。
他们站在楼梯的暗处,虽然身边有人出入但是碍于这种地方,又是三个男人站在一起倒有路过的望过来,却没人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