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然的嘲讽,楚北杰不以为意,随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不急不缓地擦拭着自己的衣服,一身的狼藉让他有些烦躁,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样对他!要不是因为她是安然,他早就动手打人了。
“这个女人自然不是我妈。”他走到安然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不过,李安然,你反应那么大,难不成喜欢我?”说完他略一挑眉。
安然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后退,远离他,“我就是喜欢吴漾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哦?”楚北杰突然诡异一笑,玩心大起,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所以,你是承认喜欢吴漾?”
安然被他一步步紧逼后退,突然恼羞成怒,态度恶劣反击:“关你什么事!”
楚北杰视线往窗外扫过,灯光明亮的市中心街道,即使天气寒冷,依旧热闹非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缓缓从对面走来。
“当然不关我的事,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是你说的我们要当陌生人。”他说。
安然语塞,上次她确实说过,而且该说得绝对。只是这一次情况特殊啊,要不是他劈腿,她才懒得跟这种人纠缠!突然想起主题跑偏了,她咳了几下,正色道:“你都有于彤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是不是太过分了?”
傅斯彦对她的质问不以为意,邪魅一笑,倒有些祸水的本事。他悠然转身,坐到那个女人旁边,若无让人地与那女人公然暧昧。安然目瞪口呆,这两人是有多不要脸?
这可把安然给气到了,他这分明是故意气她的!
“楚北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安然忍不住冷讽,高中时他就喜欢把妹,泡妞,逛夜店。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但听说他那时就已经和很多个不同的女生去开房……
“李安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没变,不过,看你这么在意,莫非你也体验一下?”
“恶心!”
若无其事地往窗外一瞥,他突然吻上了那个女人的嘴唇!
安然看得心里一阵恶寒,恶心得想吐,看都看不下去,只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随便你吧!”匆匆说完安然落荒而逃。
然还未走到门口,他突然在身后喊道:“李安然,如果你觉得我不希望我和于彤交往,那么我跟她说分手。”
安然顿住,转身疑惑地看着他,楚北杰不像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他怎么突然这么说?
还未想明白其中缘由,只听他又道:“不过我会跟她说是你让我跟她分手的。”
“……”果然……
安然恼怒,“无耻,卑鄙!”
楚北杰不以为意,笑得特别恶劣,语气慵懒:“难道这不是你的想法吗?”
“我……”安然语塞,她确实是希望楚北杰能离开于彤,他这样子的人根本配不上于彤,只会让她伤心,可是……
他步伐优雅从容地走到安然身边,弯下身在她耳边耳语:“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他突然提出建议。
安然诧异地看着他,不懂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楚北杰也同样回看她,从容自若,一点都不着急。
在看到安然迟疑地点头之后,他收回脸上不羁的笑容,意味深长往窗外一瞥,径自走出咖啡厅:“跟我来。”
安然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跟着他走出咖啡厅。而那位女子就直接被他扔在了咖啡厅,甚至他离开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安然不禁咋舌。
“你想做什么交易?”跟着他进了附近的一家餐厅,安然就忍不住率先问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有什么话不能在刚才的那个地方谈吗?
楚北杰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却是不答,只说:“你想吃什么?”
安然眉毛一挑,诧异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北杰哭笑不得,“我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说完领着她进入一个雅间。
安然沉默地看着他点了菜,然后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等服务员送饭菜上来,跷着个二郎腿,一副痞子模样。
“你到底要说什么快说,我没时间陪你浪费时间!”安然不耐地督促他,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和他多待。出门前本来只是想去个超市,谁知道会多出来这么多事?
闻言,他坐正了,却是颇无奈地嘀咕了一句:“可真不经逗。”
过了一会儿,他抬眸,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却是道:“对于你进星娱乐的目的我还是很怀疑。”
安然无语凝噎了,他为什么总要揪着这个不放?要是真的没有别的话题聊了就别互相浪费时间,他到底叫她来有什么目的?
“……我已经解释过这个问题,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楚北杰两手交握着,刹有兴致地瞅着她,理所当然回答:“我当然不相信。”
“……”安然无语,爱信不信,她总觉得他好像是另有目的,说的话总是词不达意。
“不过,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总之,如果你想让我不伤害于彤,你也别伤害吴漾。”
安然忍不住冷讽:“你对吴漾可真是忠诚。”
他又靠回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后脖子上,“阿漾是我兄弟,我自然一心一意对他,不像你,你是不是一心一意对他我就不知道了。”
“听说你认识一个叫季新凉的人?”楚北杰突然话题一转问出这个问题,安然一愣,只听他继续道:“季新凉可是国内外数一数二的律师,由他经手的案子一定都能成功。”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然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话总是绕来绕去地,听着就累。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吗?”他笑,看着她的眼睛专注犀利,竟像是能看穿人一般,安然突然心虚。
她紧了紧拳头,故作镇定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但这貌似和我们今天要谈的内容无关吧?”
楚北杰冷笑,放下二郎腿,把它搭在前面的矮桌子上,双手交叉着叠在胸前,“这位神秘的季新凉在三个月前突然开始打压吴漾父母在美国的公司,害得他们现在举步维艰,吴伯母只能回来找吴漾帮忙,但是吴漾刚好最近在做可米的项目,资金大部分已经投入进去,暂时还没有多余的流动资金。”
顿了顿,他刹有趣味地补充道:“就连肖市集团在海外的主公司最近也被他的律师所举报贩卖禁品等丑闻,就只差濒临破产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