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医院两天,在手术室里待了半天,后来又昏迷了半天,醒来了整整一天!安然都没有来看过他,天知道他当时有多失落,他一直都在等她的到来,每一次门开他都立马睁眼去看,可是一次次的都变成了失望。
从白天等到半夜,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听到了开门声,病房里很暗,他看不清来人的脸,可是他就是知道是她!她来了。
他感受到了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坐在他的床沿上,她竟然握住了他的手!当时他差点就忍不住睁开眼了,可是他又想,或许再等一下还能等到什么“惊疑”,不过,显然他想多了,这个女人并没有其他的打算,不过却一直在重复说“对不起”。
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终于睁开眼,清楚的看到她眼中还来不及掩饰的心疼,内疚以及连他都不敢相信的爱意……
“我真的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安然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家。她在这里的话,第二天别人见到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不放心。”
“没关系的,我打的回去。”
“不行!”吴漾态度坚决,一副不送商量的语气,总裁的架势不经意间又摆出来,“你今晚就待在这里,哪也别去,明天我让林秘书送你回去。”
安然看着他说变就变的脸,无辜地眨了眨眼,最后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苦脸,“可是我在这里会不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现在是我女朋友。”
“……”安然语塞,她刚才有答应他做他的女朋友吗?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吴漾见她低垂着眼睑,以为她生气了,一把把她搂回怀里,语气稍微软了一些:“不要让我担心好吗?如果你一定要回去的话,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头上还有伤呢,不能出院!”安然急忙说道。
吴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很是开心地用下巴蹭了蹭她头发,“不想让我出院就留下来,乖~”
“……”说得这么宠溺,语气这么温柔,安然脸蓦地红了红,忍不住扬起嘴角,无声地在他胸前笑起来。
“安然,虽然我还生着病,但能力还在,你这么撩拨我,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可不是我的错。”他声音渐渐低沉,暗哑起来,讲话的时候,胸口一震一震的。
闻言,安然一愣,不解地抬头,看他。她刚才有做什么吗,不就是在他胸前笑了一下嘛,难不成被他察觉了?
“安然……”他低低地唤了她一声,右手伸出去摸到房间内的灯光开关,一按,室内瞬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你关灯做什么?”安然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浪口……
“关灯好办事。”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但声音却是从刚才的头顶变成了眼前,很近,近到她都能感觉到他在说话时喷到脸上的热气……
还没容她想完,吴漾已经用实际行动证实了她的猜想。
窒息的热吻将她的思绪全然吞没,没有一点防备的她感觉有些难以呼吸,伸手想去推他,却被他的手压制住,不断地吸吮交缠,在最后紧要关头,安然清醒过来,喊住他:“你还生着病,不能太过劳累,还是睡吧?”
空气中,两人的气息都有点混乱,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安然脸红了又红,但幸好没开灯,吴漾看不到。
平息心中的波动,安然强装淡笑着道:“我困了,真的好困,我要睡了。”说完没等吴漾的回答,她闭上眼睛,一副真的困了的样子。
吴漾无奈地看着她,最终笑了笑也不在动她,躺在她身边也跟着睡下来。
床有些小,吴漾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睁着眼一直看着身边的女子,生怕这一晚发生的事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一个幻觉,天亮后她就消失了。
她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少了平时总是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防备和冷漠,他轻轻抚摸她的眉眼,这双眼睛,在第一次见到时他就很好奇,她眼中的不动声色,平淡无波到底会为了谁产生波澜。
牵过她小巧的右手,这只手多么漂亮,可是却折翼了,她经历过什么他不知道,可是每每想起她可能曾经经历过的事心里就一阵钝痛。她不愿与别人说,这说明她还是放不下过去,她的过去有一个人让她放不下……
吴漾心里其实很忐忑,安然她对过去的那个人到底抱着怎么样的想法,是依旧喜欢还是讨厌,又或者是……恨?
第二日,安然早早就醒了,因为担心别人进来看到她,刚刚凌晨她就自动醒过来。吴漾似乎睡得挺熟,她见状不动声色地下床,不吵醒他,穿上衣服走出病房关上房门。
早上的医院更显得冷清,她出了医院没有片刻停留,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回去了。
想起出来时也没和吴漾说,她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家,让他放心。短信刚发送出去,安然偶然翻到信息那一页,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傅斯彦发的,昨天晚上九点。那个时候她好像在吴漾的病房里。
——安然,你有空的话,我们见个面吧,我有事找你——
安然电话拨过去,想了一会儿,傅斯彦接通电话,“安然。”他的声音和以往的有些不一样,有些沙哑,浓重的鼻音,感冒了?
“你感冒了?”
像是为了印证安然的猜想,他连续咳了好几下,透过手机手机屏幕都能够感受到他的难受!
“你感冒了怎么不去医院?”安然有些担心他,这些年他一直一个人住在外面,也不回傅家住,这生个病没人照顾,万一在家里昏倒了都没人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原因,他的语气淡淡的,显然有些不耐烦,“我没事,你要是没别的事挂了。”
“等一下!”安然大声喊住他,阻止他挂电话,“你现在在家吗?”她心中略加思索了一下,问他。
傅斯彦没想过她会问这个问题,有些愣住,过了一会儿,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在家。”
安然没再多说什么,提醒他注意身体就挂掉了电话。匆匆回家换了身衣服,她又去药店买了一些感冒,发烧,发炎各种药,最后才坐上车去往傅斯彦的家。
傅斯彦住的私人别墅她知道在哪儿,下了车来到小区前,因为门卫拦着不让进,安然只好又打电话给傅斯彦,“我现在在你家楼下,可是小区保安不让我进去。”
安然说完,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个东西落地的声音,有些刺耳,而傅斯彦却没有发声,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淡淡开口,“把电话拿给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