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带着迟疑和怯意,却又充满了哀求的,坚定的吻上了南宫皓轩的唇。
那是苏夏的唇,是她的吻。梦里,苏夏实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够留住君逸飞。情急之下,她唯有紧紧抱住他,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南宫皓轩的脑海当中,顿时轰的一声,像是有无数个炸弹同时爆炸了一样。他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紧闭着双眼的苏夏,她紧张的浑身都在颤抖着,可那双唇瓣却是那样的柔;软而又温暖,南宫皓轩的大脑,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面,一片空白。
小腹的灼;热感,仿佛在那一瞬间充满了全身。他再也无法思考,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隐忍了这么久的时间,心疼了苏夏这么久,南宫皓轩早已经无法抑制自己对她的感情。或许,从在大学的时候,自己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再也控制不了了吧?
南宫皓轩翻身将苏夏压在身下,他的呼吸是那样沉重,细细密密的吻,像是雨点一样,落在苏夏的脸颊,额头,唇角。而后渐渐下移,吻上她纤细的脖颈,瘦削的肩膀。
月光慢慢被层层的乌云给遮了起来,屋里几乎没有一丝光线。南宫皓轩浑身滚烫的将苏夏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紧闭着的双眼,吻上她颤抖的睫毛。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在这个丫头面前,也是无计可施。今晚便放纵这么一次,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她的余生,也只能只自己的。他不能允许苏夏的人生当中,再出现任何其他的男人!
窗外忽然下起了细密的毛毛雨,刷刷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安心。南宫皓轩不禁又想起了他们重逢的第一个夜晚,那一晚,苏夏似乎也是带着酒意,像是赌气一般的,把她的初;夜给了自己。
其实自己怎么可能不相信那是她的初;夜呢?在南宫皓轩的心里,苏夏纯洁的就像是山谷里的幽兰,像是刚刚诞生的婴儿,没有沾染上任何世俗的气息。
不过是因为,那时候的自己,面对着苏夏是那样的慌乱而又不知所措,唯有用这样的方式,才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南宫皓轩永远装作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永远对着苏夏只有冷嘲热讽,也不过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拿出怎样的态度来,才可以让苏夏开心而已。
苏夏的唇齿之间,不断地发出着细小的呻;吟和嘤咛。她无力的攀上南宫皓轩结实的臂膀,仿佛自己是茫茫海绵上溺水的人,而身上的这个男人,是海面上唯一的浮木。她唯有紧紧的攀住他不放手,才能够生存下来。
南宫皓轩怜惜的吻着苏夏的额头,仿佛她是这世界上最脆弱,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对于沈夕来说,这一夜春宵,除了疼痛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感觉。君逸飞背对着她沉沉睡去,沈夕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凑了过去,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肢。
不知怎么,君逸飞的身体似乎格外的凉。沈夕小心翼翼的从背后抱着他,见君逸飞没有拒绝,便也慢慢的生了睡意。
窗外开始下起了绵绵的细雨,君逸飞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落地窗上不断流下去的雨水痕迹,眼底一片潮湿。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耳边渐渐传来了沈夕均匀的呼吸声,君逸飞轻轻将沈夕的胳膊拿开,翻身下了床。他捡起地摊上的睡袍披在身上,看了看沈夕熟睡的脸庞,转身拿起了她的手机,走出了房间。
“逸飞,有什么事情?”半个小时之后,郑泊匆匆赶到了别墅,见君逸飞正无声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抽着烟,手边放着笔记本电脑,还有一部手机。
君逸飞递给郑泊一个u盘,说道:“这是沈夕的手机里面,所有联系人的号码。手机里面的信息太多,我没办法自己一个人一一过目,但我把信息都已经存在里面了。你立刻回去开始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可用的东西,立刻通知我。”
郑泊有些吃惊的接过u盘,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君逸飞将烟头摁灭,起身从冰箱里面拿了一瓶冰镇香槟,倒在高脚杯里面,小口的喝了起来。今夜注定无眠,他打开电脑,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沈非的资料。这火坑,自己已然是跳进来了,既然如此,就不该浪费任何一秒钟的时间。
想想此刻,苏夏或许正蜷缩在南宫皓轩的怀里,安静的睡了吧?但愿她可以做个好梦,只是,希望她以后不要再梦到自己了。君逸飞伸手捂住眼睛,用力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今夜开始,自己和苏夏之间,便算是彻底的断了。她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而自己,也该死心塌地的潜入沈家,好好的扳回一局了。
窗外响起了啾啾的鸟鸣声,沈夕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窗外已经有阳光透了进来。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却并没有碰到君逸飞,而只是一片冰凉。沈夕的心一惊,立刻坐起身来,却隐隐的听到了楼下有人在厨房做饭的声音。
沈夕不禁自嘲的笑了起来,如今,自己已然已经是君逸飞的妻子了,他就算此刻不在家里,自己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昨天一过,君逸飞和苏夏之间,便再无可能了。这一场硬仗,终究还是自己打赢了。
随意的穿上睡袍,沈夕不急不慢的下了楼,却看到君逸飞正坐在餐桌旁边喝着果汁。一旁的厨师正熟练的在厨房里面忙来忙去,管家恭恭敬敬的给他递上报纸,又倒上一杯刚刚煮好的,还热气腾腾的黑咖啡。
虽说昨晚是沈夕梦想了很久的新婚之夜,可却并没有什么可以回味的。那一晚,除了疼,还是疼。而君逸飞像是根本没有怜惜之意似的,甚至连一个温柔的笑容都没有。
沈夕明白,他还没有放下苏夏,但如今木已成舟,她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