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苏夏吃惊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气得不轻的林子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了几秒,苏夏这才想起来,在眼前的这位林小姐眼里,自己可还是身为南宫皓轩的女朋友呢。
又是女朋友,又是助理,却偏偏让南宫皓轩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出了丑,自己的这个女朋友,可真是不称职。
苏夏苦笑了一下,可是面对着林子萱,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林子萱见状,心中更是生气,指着苏夏的鼻子便嚷道:“苏夏,皓轩这么优秀,难道你跟他在一起,就只是为了他的钱和地位吗?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让皓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台!哪怕只是以助理的身份,你都该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负责!”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夏愕然看着林子萱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耳边回荡的全是林子萱刚刚的那番话。
是啊,哪怕自己只是南宫皓轩的助理,也不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个装有幻灯片的u盘,是自己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带在身上的。那些资料,也都是一早就打印好了,尽早从家里搬过来的。
这一切都井然有序,张素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这些东西给暗中掉包了的?
苏夏还愣愣的想着张素素的事情,君逸飞却先看不过去,按下林子萱指着苏夏的手,轻声说道:“林小姐,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不该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苏夏的头上吧?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就算不丢掉工作,也至少会被臭骂一顿的。”
“如果我是苏夏,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也会努力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是吗?”
君逸飞好听的声音像是流水一样,终于慢慢的抚平了林子萱心中的怒火。她其实也不是有意要这样数落苏夏,只是太心急,这才口不择言。
林子萱见苏夏也是满脸的惊慌失措,心里明白这件事情错不在苏夏,再加上一旁的君逸飞也不打算离开,只好气冲冲的先走一步。
“苏夏,事情已经都过去了,着急也没有办法。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想法。你在公司里面,是不是曾经的罪过什么人?或者有人因为你的升职,对你心生妒忌?”
君逸飞还想要试图安慰苏夏,可苏夏早已经无心继续解释自己的清白。她只想要立刻找到南宫皓轩,告诉他这一切一定是张素素所为。只好好好的调查一番张素素,一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的!
“君总,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有事,先走了。”苏夏无暇顾及君逸飞,只是草草道了谢,便飞也似的冲出会场,跳上了一辆出租车,往公司的方向开去。
南宫皓轩早已经从家里出来,来到了公司。他本想找一找,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继而找出是什么人所为。只是又转念一想,自己的办公室是有电子锁的,甚至连苏夏也进不去。就算这人真要针对自己,也不会愚蠢到闯进自己的办公室。
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情,又是从苏夏身上下手的了?
南宫皓轩有些心烦意乱,尽管知道苏夏是无辜的,可心中的一腔怒火却还是无处发泄。他独自缩在椅子里面,越想越觉得生气。苏夏在自己身边待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学不会在公司里面好好的生存下去!
可偏偏在南宫皓轩的气头上,苏夏赶回了公司,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老板,我…我想跟你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苏夏一进门,就看到了南宫皓轩不善的脸色。想来也是,不管是谁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对不起老板,是我的原因才导致了今天这些事情的发生…我现在没有证据,可是我可以肯定,从头到尾,肯定都是我原来的上司,张素素做的!”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南宫皓轩冷冷开口说道。
苏夏一愣,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解释是苍白无力的,没有证据,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可是,如果不能够让南宫皓轩相信这一切都是张素素做的,自己又怎么有权利去调查张素素?
“老板,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肯定是张素素做的…”
“我说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吗?!”南宫皓轩一掌拍在桌子上,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苏夏一个哆嗦,直愣愣的看向南宫皓轩,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苏夏,我不管今天的事情是谁做的,也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可是不管怎么说,今天的这场订货会,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公司的损失,我的损失,你一个小小的助理,想要怎么补偿?”
南宫皓轩看着苏夏柔柔弱弱,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把苏夏放到自己身边,就是想要保护她不再受原来那些同事们的欺负。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个永远没有心眼儿的臭丫头,竟然还是让人给暗算到了这个地步!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更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苏夏,从现在开始,你降职停薪,好好的反思一段时间吧!”
“什么?降职停薪?”苏夏顿时愕然的瞪大了双眼,忍不住鼻子一酸。她固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可是降职停薪,这样的代价,自己又怎么负担的起?
不说别的,之前的那四十万已经所剩无几了,就凭借着自己现在这份工资,才能勉强维持母亲的治疗。若是丢了工作,母亲就势必要中止治疗了。
苏夏顿时急的满眼泪花,她一把扑上去,死死攥住南宫皓轩的衣袖,苦苦哀求到:“老板,求你不要开除我,我保证找到这个在背后搞鬼的人,我也会尽量挽回公司的损失,只是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南宫皓轩皱了皱眉头,似乎犹豫了一下,却最终还是狠心推开了苏夏,将那些涌进自己耳朵的细小哽咽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