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商场诸多年的凌寒辰此时若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么多年也是白混了。
饶有兴致的凝视着倪嫣儿手中端着的那一杯茶水,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划过一许讥讽。接过杯子,昂头喝了一大口,来不及吞咽的茶水顺着嘴角溢出,缓缓划过脖颈的喉结处,平添一抹妖孽性感。
看的倪嫣儿眼睛都直了,痴迷不已。
“喝完了,说吧,倪纯到底在哪儿?”放下杯子直接问着。
“在三楼房间里收拾东西。”杜思敏脸上笑意更浓,“嫣儿,带你姐夫上去找倪纯去。”
“哦。”
红着脸颊的倪嫣儿娇羞怯懦的点点头,一股女儿家的腼腆,“姐夫,咱们上去吧……”
谁料,她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凌寒辰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上了楼。
杜思敏与倪二婶立马对倪嫣儿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快上去,成败都看你的了。”
寻妻心切的凌寒辰不疑有他的上了楼,直奔倪纯以前住过的房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老婆?”刚喊了一声,顿觉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
紧跟其后赶来的倪嫣儿见着凌寒辰倒在床上,不由得感慨,迷魂散效果简直太快了,也不枉花了一千块钱买来的迷魂.药。
关上了门,上了锁,脸颊上染上几许绯红之色,抬着他的脚为他脱了鞋,“姐夫,今天以后你就再也不会是倪纯一个人的了。”
手忙脚乱的为他脱了上衣,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那一抹傲人的雪白,又故意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并为两人盖上被褥躺在了床上。
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相机,拍出几张姿势极为暧.昧.缠.绵的照片,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着相机上两人同塌而眠的画面,倪嫣儿沉醉其间,“她倪纯不过是个贱人的生下来的野孩子而已,凭什么跟我倪嫣儿比。”阴险的笑了笑,“姐姐,我还是蛮期待与你同睡一夫的日子呢。”
手指摩挲着照片上凌寒辰的脸颊,又道:“不,姐夫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半个钟头后,贪恋着凌寒辰倪嫣儿安静的躺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惊为天人的侧颜为之沉醉,贪婪的享受着当前的美好时光,舍不得打破。
陡然,‘昏迷’的凌寒辰睁开了双眸,蕴藏波涛汹涌的眸子泛起肃杀气息。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儿?”他沉声问着。
那一双冷意十足的眸子犹如极地冰山冷的彻骨,寒气逼人,吓得倪嫣儿心头一颤,连呼吸都漏了几拍。
一脚将她踹下了床,毫不怜香惜玉,疼的倪嫣儿尖叫一声。
楼下大厅里等的心急如焚的几几个人应声纷纷赶上了楼,便见着衣衫不整,香肩外露的倪嫣儿哭的梨花带雨的坐在地上,委屈不已。
而凌寒辰则宛如裁决众生的神邸一般整理着脖颈的领带,凛寒的眼神射了过来,“玩的一手……烂牌!”
从进了屋子那一刻,他们让他喝了那一杯茶水时,他就知道有问题,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到底要看看他们想要玩什么手段。
结果还是这种拿不上台面的拙劣手段,前人玩剩下的烂牌,也不觉得俗套。
“呀,嫣儿啊,我的嫣儿啊,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凌寒辰到底怎么你了?嗯?你倒是说话啊。”倪老太太心疼不已将倪嫣儿拉了起来,问着。
哭哭啼啼的倪嫣儿,哽咽道:“姐……姐夫刚才……错把我当倪姐姐了,呜呜……”
“好啊,你禽.兽不如的东西,敢欺负我嫣儿!”倪老太太煞有其事的指着他,咬牙切齿,“若不给我嫣儿一个公道,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我们嫣儿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呢,你玷污了她,打算怎么办?”倪二婶双手环胸质问着。
倪二叔面目狰狞的指着他,“说罢,睡了我女儿打算怎么办?”
凌寒辰舌尖鼓了鼓腮帮,极为讽刺的笑道:“你们想怎么办?”
“废话,睡了我女儿当然是娶了她,给他一个名分!”
“就是,欺负了嫣儿就得负责到底,问的什么废话。”
“凌寒辰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嫣儿即便是乡下来的姑娘却也是黄花闺女一个,传出去让她下半辈子怎么生活?”不嫌事大的杜思敏附和着。
“给个名分?”若有所思的凌寒辰点了点头,望着门口匆匆忙忙赶来的周正赫与几名保镖,一挥手,道:“把她带回去,想要名分是么,给她一个名分!”
“是,boss。” 周正赫走到倪嫣儿面前,一脸鄙夷的盯着她,同样面无表情,“跟我们走吧。”只是打量了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就知道个七七八八。
又是使用一些拙劣的手段,也不嫌膈应人。
倪二婶、倪二婶以及倪老太太喜出望外,当真以为凌寒辰如此好算计,少少的动了动脑子就轻易的让倪嫣儿进了凌家别墅,欣喜不已。
只有杜思敏眯了眯眸子,察觉到了凌寒辰周身散发着的一股子迫人的强大气势,却也没到破。
他们手中还握着把柄,不信搞不定他区区一个凌寒辰,再不济也要给倪纯那个小贱人添堵,搅得她们永无宁日,势必要为她的月月丫头报仇。
回去的路上,与凌寒辰同坐一辆车的倪嫣儿鼓足了勇气,道:“你……真的会给我名分吗?”那是她盼望已久的东西,来得如此之快,倪嫣儿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凌寒辰温润一笑,“嫣儿……想要什么名分?”看似文质彬彬温文尔雅,语气更似三月暖阳沐浴人心,荡漾着暖意。
殊不知,越是笑的魅惑越是危险至极,如绽放妖艳的罂粟,散发着致命诱惑。
“我,我要的你都会给吗?”单纯无邪的眨巴着自认为好看的眸子,问着。
“嗯。”敷衍了应了一声,收敛了笑意,似是耗尽了本就少的可怜的耐心。
喜出望外的倪嫣儿贝齿咬唇,犹豫片刻,才弱弱的说道:“我想……同姐姐一同服侍你,伺候你的起居,为你做饭。”仅此而已,便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