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也不像他以前畏畏缩缩的样子了。
方菲一皱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真是没有想到,原来这才是她这个堂叔本来的面目,他这些年藏在方氏里,隐藏着自己的光芒,不敢有半点张扬,却原来只是为了放松所有人对他的注意。
现在,他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了吗,所以就如此张扬了起来。
“堂叔今天好精神啊!”方菲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
方润武没想到方菲竟然会先来这么一句,顿时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哈哈,我现在代表的是方氏的形象嘛,自然不能像以前那么不注意了。菲菲啊,你爸爸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方氏总是需要有人支撑的,我虽然没有你爸爸那么有能力,但是我也是方家人,也要为方氏出一份力的!”
方润武在方菲的注视下,竟然有些心慌起来,不自由地解释起来。
“是吗?这就是您背着我召开股东大会,当上总裁的原因吗?”
方菲了冷笑起来,看着方润武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这,这怎么能是背着你呀,这可不是我的决定,这是你爸爸决定的!”方润武耍起了无赖的嘴脸,似乎方菲这话让他受了莫大的委屈。
“哼,不可能,我爸爸说过,方氏交到我的手上,让我好好打理,怎么可能让你召开什么股东大会,让你掌管方氏?!”方菲厉声喝道,她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浮出水面。
可是,是什么呢?
她想要抓住却没有机会抓住,因为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方润武变得更加气焰嚣张了。
“你爸爸让你掌管方氏?哈哈,真是笑话,方菲,你不要以为你管了方氏几天就是方氏的总裁了,我告诉你,方氏的总裁是谁,那必须是通过股东大会认命的,你好好看看这个,这个可是你爸爸授权的,我,现在,以后,都是方氏的总裁,你就不要觊觎了!”
方润武把一份文件不客气地摔倒了方菲的座子上,鼻子口几乎冲着天了。
方菲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翻看起来,越看心里越心寒,越看越举觉得爸爸的决定不可思议。
爸爸不但把方氏的总裁职位给了方润武,还给了姜瑜娥他手里所有的股份。
也就是说,爸爸把他所有的身家都给了姜瑜娥那个女人,而她,什么也没有。
这根本就是不对劲的,爸爸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一份决定。
难道,是方润武和姜瑜娥联手实施了什么阴谋,让爸爸就范?
还是说,这份转让文件,本身就是假的?
这一切都没有查清楚之前,她决定不会相信的。
“是吗,那好,那我去问问我爸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菲“啪”地一声把文件合上,扔在了桌子上。
旁边的方润武早就已经大模大样地坐在了沙发上,得意极了。
“好啊,请便,随便问,大侄女,出去的时候别忘了帮叔叔把门关上!哈哈哈哈!”
方菲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了方润武得意地大笑声。
方菲握了握拳头,然后又松开了,大步走到了门外,用力把门狠狠地甩上。
“砰!”
一身巨响,房间内那得意洋洋又带着狷狂的笑声立刻停止了。
方菲驱车去了看守所,见了自己的老爸方润文。
方润文的状态看起来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看样子,现在他已经适应了在看守所里的日子。
“菲菲,你是来问我公司的事情吧?”
方润文似乎早就已经知道方菲会因为这件事情来找他了,还没等方菲开口,他就先说道。
“爸,真的是您的决定吗?您把方氏让给了方润文,还把您手里所有的股份都给了姜瑜娥,让她成为方氏最大的股东,这是真的吗?”方菲问道,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愿意承认,爸爸会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决定。
“是,这些都是我的决定……”
方润文低下头,似乎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决定很对不起方菲,没有脸看她一样。
“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方氏是您一生的心血,难道您真的忍心就这样把自己的心血让给别人了吗?”
方菲觉得难以接受。
爸爸把方氏托付给她的时候,还曾经很深情地说起自己对方氏的那份心,还让她一定要帮她好好打理好方氏。
可是只是几天的时间,爸爸就转手把方氏拱手让给了别人,她想不到,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菲菲,爸爸知道这么做很对不起你,爸爸,没有给你留下任何东西……”方润文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爸,我从来都没有贪图过您什么,更没有想过要从方氏得到什么,您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今天来问您,只是想要搞清楚,那个决定是不是您做的!”
还没有等方润文把话说完,方菲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明自己的态度。
“不,不是这样的,菲菲啊,爸爸的意思不是说你贪图方氏,不是爸爸狠心不给你留下什么,只是,爸爸觉得,既然方家和厉家闹成了这种水火不相容的程度,那厉家是一定会对付方家的,方氏现在的情况你是最清楚的,现在已经没有剩下什么了,如果厉氏在加以报复,那么,方氏的情况就更糟糕。爸爸现在已经没有能力保护方家和你姜阿姨了,她以后的日子……就靠方氏了,而你,你毕竟和厉修明已经结婚了,你是厉家的少奶奶,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你以后的日子有保障,就算,就算你没哟方氏,你也可以过得很好的,对不对?”
方润文红着一张老脸说道。
“爸,那姜瑜娥来找您哭诉自己下半辈子没有依靠,让您把方氏给她的时候,她又没有告诉您,厉家是不会对付方氏的……”方菲摇了摇头,很无奈地说道。
她不想把这个事实告诉爸爸,但是,她也不想爸爸被人利用了,欺骗了,最后却还一无所知,还对那个女人那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