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我知道你恨我和你姜姨，你觉得是我们把方氏害成了现在这样，但是实际上，实际上我们也是有苦衷的，菲菲，我和你姜姨自从方氏被吞并了以后，我们就居无定所了，虽然，我们之前是在方氏弄了点钱出来，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平时里大手大脚的花钱花惯了，哪里知道什么节省，那些钱很快就被我们花光了。”
“我们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最后就沦落成了 这幅样子。菲菲，人在做天在看，你看，我们已经遭到报应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们，给我们一口饭吃吗？”
方润武越发的不知廉耻地说道。
“你们已经受到惩罚了？哼，你们这些惩罚算什么，比起我爸爸受的那些苦，你们这些惩罚简直就像是奖励了！”
方菲冷冷地看着姜瑜娥和方润武说道。
这两个人落魄之后倒像是有了良知一样，此时听到方菲提到了她爸爸，这两个人倒是不约而同的脸红了。
看样子，当初害她爸爸的人的确是他们！
“让我给你们一口饭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要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方菲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想到了自己将要进行的调查，于是开口说道。
“什么事，你说，只要是我们知道的，我们一定全都告诉你，一个字也不隐瞒！”
方润武和姜瑜娥急忙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吧！”
方菲看了看周围，她刚才和这两个人闹出来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驻足观看的人了，说起来也正常，一个长相甜美，气质超群的女人，竟然站在菜市场口和两个乞丐打扮的人吵架，这本身就会引起别人的兴趣。
方菲不喜欢别人关注的目光，她大步走在前面，方润武和姜瑜娥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大街的拐角处。
“蒋总，要不要跟上去！”
在菜市场门口的不远处，停着一辆很普通，一点儿也不会惹人注意的黑色私家小轿车。
蒋志源坐在车的后座上，眼睛一直看着方菲的身影消失。
前面的司机看到他们离开了，急忙请示道。
“不用了，我相信那两个老东西也不敢给我玩出什么花样来，我们走吧！”
蒋志源阴冷地笑了笑说道。
“是，蒋总！”黑色的轿车很快也消失在街角了。
方菲带着姜瑜娥和方润武来到一家小旅馆，给他们找了一个房间，让他们先去洗个澡，然后又叫了外卖，等他们整理好从浴室里出来，正好外卖也到了，方菲就招呼着两个人吃饭。
经过一番梳洗，两个人这才算是有了点人模样。
看到吃的，两个人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上前拿起自己的那一份，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方润武好几次差点把自己给噎死过去。
方菲走过去给他们倒了一杯水，放在他们面前。
看到昔日那么高高在上的两个人，此时落到这种田地，方菲心里也很感叹。
但是，她绝不对他们心软，她知道，如果不是眼前这两个看似很可怜的人，他们放假也不会这么凄凉。
“我请你们住旅馆，洗澡，吃饭，可不是免费的，别忘了你们答应我的话，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看到两个人吃的差不多了，方菲这才开口说道。
“那是当然，菲菲，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还是你对我们好，你想问什么，你尽管问，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方润武拍着马屁说道，那刻意讨好的样子，让此时的他看起来猥琐极了。
姜瑜娥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一点儿也没有了之前的贵妇人模样。
“我想问你们，我爸爸的脑部损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件事情和你们有脱不了的干系！”方菲开门见山地问道。
果然，这话一问出来，原本还在欢快地吃着米饭的两个人顿时都停住了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情。
“是你们做的，对不对？”
方菲脸上的神色变得阴沉了不少，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方润武和姜瑜娥，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菲菲，菲菲，我知道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
姜瑜娥先绷不住了，把手里的碗筷一放，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起来。
“是我，猪油蒙了心，当时只想着，想着早点离开你爸爸，早点拿到方家的钱，所以我就……我就听了他的话，在你爸爸的饮食里面下了药，每天一点点，他说，他说那药是无色无味的，根本吃不出来，但是时间长了，就会让人身体疲倦，懒得处理公司的事务，这样他就有机可乘了，毕竟，毕竟你爸爸要是倒下了，公司里也就是他是方家的人了，说话就有些权威了，我……我就信了他的话，照着他说的做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药会那么厉害，竟然能让你爸爸……变成了植物人啊，菲菲，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
姜瑜娥哭的哭的哭天抢地，一边哭还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好像真的后悔莫及的模样。
“姜瑜娥，你当着菲菲的面，你不要污蔑我，是，我是对大哥一直掌控着方氏很不满，不甘心，可是我也没有想过要害大哥呀！那药会让大哥变成植物人，这……也是出了事以后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我……我怎么会这么做！”
方润武说着，竟然也嚎啕大哭起来，好像真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后悔自责。
他抱着头跪在方菲的脚边，看起来十分痛心疾首。
方菲的心没有因为这两个人的拙劣表演而有半点动容。
杀了人才后悔，这种人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反而更加可恨！
方菲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一个嚎啕大哭，一个捶胸顿足，只觉得可笑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