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子俩的互动,宋溪也附和温皓凯道,“对!你妈妈就是一个大坏蛋,我们不理她,自己走!”
牵起了宋溪的手,温皓凯冲自己妈妈做了一个鬼脸,就立马带着姥姥跑远了。
这孩子!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温静冲着跟前的齐威海躬了一身,“老先生,那我们就先走了。”
跟眼前人道别后,温静急急忙忙的跟上去,而齐威海在他们走后也离开了。
将人送到病房后,温静联系了方瑞心,让她不用找了,人已经找到了,之后,方瑞心也急急忙忙赶过来宋溪的病房。
看见方瑞心那么急匆匆的过来,温静下意识地帮她倒了一杯水,方瑞心接过去,一杯见底。
“诶,人找到就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看见她那模样,温静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担忧道,“不说这个,就你这喝水的豪气模样,我真的会怀疑以后娶你那个男人,究竟需不需要配个眼镜。”
她和方瑞心两人是多年的好友,可以分享彼此秘密的知心闺蜜,所以在她面前,温静说话也毫无顾忌。
“切,没人娶我,你娶我不就行了,你说是吗,静宝。”方瑞心揽住了温皓凯的肩,一挑眉,笑得一脸妩媚。
她勾起了温静的下巴,刻意在她耳边呼气道,“还是说,不如我娶了你吧,静宝,咱俩都对彼此知根知底,凑成一对很相配啊。”
翻了个白眼,温静隔开了方瑞心,故作害怕的抱住自己的胸,“别啊,我告诉你,我不百合的。 ”
“巧了!姐也是直的。”
戏瘾过去了,温静带着温皓凯和方瑞心一起回去。
这时,一辆银色的法拉利从不远处驾驶而来,看见这辆熟悉的车,温静想起了之前的事,有些头痛的捂住自己的头,一脸生不如死的模样。
怎么办,她还没想好明天要怎么解释,难道就要齐鼎天正面对上了吗?而且凯宝还在这里,绝对不能让他看到。
看见温静这幅紧张的模样,手指都骤然攥紧,再看她紧盯着眼前不断过来的法拉利。
熟知她一切都方瑞心立马明白了,只怕这坐在车里面的人,是温静现在绝不想看到的人。
她停住了脚步,“你们先去外面等我吧,我自己一个人去停车坪。”
知道好友帮她避开齐鼎天,温静点点头,牵着一无所知的温皓凯往来另一个方向走去,正好错过齐鼎天。
而此时,坐在车里的齐鼎天想起助理去警察局接他时的那副不可置信模样,有些恼火,心里更加记恨起温静。
那个女人!真是好样的!他平生第一次进警察局竟然是因为调‘良家妇女!
想到这,齐鼎天眸色一冷,冷哼了一声,我倒想看看,看她明天明天怎么解释?
“看什么看,开好你的车。”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的助理,齐鼎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BOSS这么一句冷得掉渣的话语一出,助理急忙转过头,虽然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去警察局接到自家BOSS,不过,这不重要!
看着这情况,还是他眼下的工作重要点,有些秘密他还是不要知道好了,免得为自己招惹祸害。
到了疗养院的VIP病房,齐鼎天径直推开门走进去,不同于普通病房的设计,VIP病房更宽敞,设备更齐全,采光度更好,通风,为的就是尽全力为病人设局一个极为舒适的病房。
齐鼎天走到了窗户前,那里做着一个老人,花白的头发,五官虽然苍老,眉宇间却自有一股凛然正气。
齐鼎天在老人身前站定,薄唇微启,说道,“爷爷。”
“哼,你小子原来你还记得你爷爷我在住院啊,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你过来看我。”齐威海头也不抬,他手中拿着一本书,是20世纪著名小说家卡夫卡奥地利的著作《城堡》,桌子的边上还放着一杯散发着热气的茶,杯子是景德镇出产的青花釉,瓷胚上还有着一只卧睡的麒麟。
知道是自家爷爷又生他气,觉得他忙到没有时间来看他了 ,齐鼎天被他埋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跟平常面对外人不一样的冷漠,他微蹲下’身子,有些无奈地指了指书,“爷爷,你书上下面看错了。”
额…原本有些严肃的场面顷刻间变得有些尴尬。齐威海身子一僵,万万没想到,气氛已经这么成功了,结果最后反倒被一本书破坏了,他有些不高兴地垂下了嘴角,知道已经没办法糊弄自己的孙子了。
“你小子倒好啊,都忙到把我忘了,还不许我发脾气了?”
被人拆穿了,齐威海索性不装,把书本返扣在桌子上,伸了伸自己的双腿。刚才为了能够成功吓到齐鼎天,他都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都久了 ,腿都麻了。
“哪有,孙子现在不是过来看你了吗。”齐鼎天站起身,把桌上凉掉的茶水倒掉,又重新倒了一杯递给齐威海,色泽翠绿的龙井茶在茶汤的浸泡下,茶叶一浮一沉,汤明色绿,在青花茶杯的映衬下显得特别好看。
接茶杯,齐威海浅抿了一口,茶香浓郁,人唇齿留香,他舒服得哼唧了几声,刚刚还一脸生气不满的面容渐渐舒缓开来,其实他也不过逗逗自己的孙子罢了。这人一老啊,就容易变得分外脆弱,不肯承认自己开始觉得寂寞了,希望膝下子孙满堂。
偏偏他们齐家子孙单薄,到了齐鼎天这一代,更是只剩他一个独苗了,他操心这臭小子的婚事啊,还操心他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的曾孙。
明明到他这个年纪应该是安享晚年的 ,含饴弄孙的时候,偏偏他这命苦。想到这,他刚刚舒缓开来的面容又紧绷了起来,有些不满得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齐鼎天,“我不是说过没有带我的曾孙过来,就不许来见我的吗?”
眼见自家爷爷又要重提旧事,齐鼎天赶忙开口道;“爷爷,男人应当以事业为先,况且我也不着急这事,您老就安心养病吧,不要再操心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