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到桌上的那份文件,黑色的夹子,幽深的颜色,仿佛掩藏着一个秘密,而现在,这秘密就放在她眼前,等她来揭开。
看着齐鼎天那仿佛看好戏一样的眼神,温静抿了抿嘴唇,眨了眨眼睛,在他的注视下,单手拿起了夹子。
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凝重的看着手里的这份夹子。那个一直存在脑海里的疑惑就都会被解开了……
每掀开一页,那个于她而言,有些陌生的源辰川渐渐出现在她眼前,每看过一页,温静眼中的神色便越发模糊不清。
像是糊上了一层纸糊,外人看不清,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资料上,清清楚楚显示着一个名叫源辰川的人,这二十年来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
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繁惜的CEO位置,被商界人称笑面蛇,最擅长语言攻势,心思缜密,为人谨慎。
这跟她印象中的源辰川一点都不像,唯有在最后面的那张照片中,温静才找到了跟她记中的源辰川有一点点相似的地方。
温和,笑得阳光,精致的五官柔和的像是一个刚从校园走出来,不谙世事的学生。
十指握紧,温静一言不发地放开夹子,合起来,推开。
她垂眸,被黑发遮住的神色看不清,唯有坚定的语气,能探出她的丝毫思绪。
“他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与其看这些文件,我更宁愿当面去问他。”
讽刺地一笑,齐鼎天听着温静坚定的语气,“所以说像你这么单纯的人活到现在可真是奇迹。”
“你难道以为他对你好,是喜欢你吗?”
“我没有!”温静抬头 ,对上齐鼎天那明晃晃地嘲讽的眼神,她侧过头,忍住心中的酸涩,故作冷漠地道,“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那你这个朋友也是特别,明知那一天你和我都在车上,竟然也敢派人在车上动手脚,如果不是我们命大,现在这坐在这里,都不知道是谁了。”
看着温静逃避的眼神,齐鼎天面色一冷,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温静尖尖的下巴,逼迫她转过头 与他面对面。
“你难道忘记了那一天在断桥上的事情了。不想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吗?”
一说到断桥,温静自然想起了那天的事,千钧一发,如果及时停了下来,那么她和齐鼎天恐怕都得命丧那里了。
可是,现在齐鼎天把这件事说出来是为什么,难道……
“没错,和你想得那样。回去之后,我就叫人特意叫了调取了那天的监控,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什么……?”
齐鼎天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温静脸上镇定的神色破裂,又继续说道,“我在监控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不可能。”甩开了齐鼎天的控制,温静道,“那天是我让他陪我一起去酒店的,所以他才会出现在那里。”
“难怪……”拿起文件,手指轻翻开一页,齐鼎天的眼神若有所思,“我就说那天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行踪,原来人是你过去的。”
“他到了酒店,看见了我的车子,所以才让人去动了手脚……”毕竟,他可是听说,源辰川专门培养了一批人来专门处理他敌对的人。
指尖停留在了那一页,资料上,清清楚楚地显示,源辰川背后有一股神秘势力,那才是他能爬到繁惜CEO位置的杀手锏,也是他的最道底牌。
“他没理由,去针对你。”
理由?他当然有理由,就凭繁惜和天娱斗了这么多年来,双方依旧不相上下的战绩来看,源辰川恐怕剁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齐鼎天意味不明地扬起唇,“大概,他嫉妒我。”
嫉妒?这是什么理由?
“啊,忘记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了。”齐鼎天突然假装恍然大悟道,神色轻佻,眼眸中的光芒明明灭灭,他看着温静,一字一句道,“沅陵依的事,也是我告诉警方的。毕竟,我可是良好市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我眼皮子底下不停来回窜的杀人犯。”
没想到,这件事的起源点竟然是齐鼎天,温静更是不解,“为什么你要怎么做,现在不是没有证据吗?”
“证据,随手可以捏造出来的东西,这种事你也相信吗?”
回到办公椅上,阳光盛放到极致,带着灼’热的温度透过百叶窗折射了进来。
就连他的面容也在阳光的照耀夏,虚化了不少,仿佛与阳光融合一起。
“不信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啊,是我说得对,还是所谓的友谊可信。”
因为这句笃定的话,温静又开始了一下午的恍惚,一下班,她就急匆匆地下班,
齐鼎天在身后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目光,薄唇紧抿,完美的下颌线,展现着他俊美不凡的容貌。
他却有些烦躁,哪怕依旧赶走了讨厌的人,可是,看着温静那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他觉得,还不如不要一开始那副模样来得好,急事讨厌他,戒备他
却也不会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来怀疑他,质疑他。
回到家,温静满是疲惫地侧躺在沙上,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清冷地味道。
视线里,一眼就能望到的厨房,温静仿佛想起了那天,源辰川在厨房里下厨的模样。
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怎么回事杀人犯呢?怎么会是繁惜位高权重的CEO?
繁惜这个集团,温静也略有所闻,其下行业涉及到多方面,珠宝,房地产,股票债券基金,就连影视也有插一脚。
传闻,繁惜背后的势力,似乎还和国外的一些黑色领域有些接触。
文件上的那些资料依旧历历在目,温静叹了口气,枕在沙发垫上,让自己的头往里靠了靠。
她想不明白,怎么就几天的时间,源辰川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了,而且她还是今天才知道的。
之前没见到他,还以为他是工作忙,所以没去打扰,没想到……如果不是今天早上电梯听到这些,温静不知道自己会何时间才知道。
风通过窗户刮了进来,吹散了她复杂的思绪,却仍旧为她带来了新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