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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仿佛依稀(3)

都是梁赞给她买的东西,刚才一直开车到楼下,下车的时候,他从后备箱里大包小包拿出一大堆来塞进她怀里。她连推拒都来不及。也幸亏没跟他拉拉扯扯的,黄励正在楼上看着他们呢。

“梁赞不是刚在全国绕了一大圈儿吗?托他买了点儿东西。”

黄励还是把面膜放进冰箱。

“都跟你说了面膜只能用一次,维生素隔一夜就失效了。”

“跟梁赞吃的晚饭?”

“还有苏启智跟徐文静。”

黄励愣住了。

“苏启智好像胃不太好,人瘦得皮包骨头。明天要去医院检查,梁赞有朋友在医院,帮忙给联系的。”

“他应该查查心脏,”黄励嘭一声关上冰箱门,“心眼儿烂根子了。”

梦里,苏启智坐在白色的小船上,划船的是个年轻女人,面容秀丽,笑容温柔,苏启智神秘兮兮地跟新容说,“她的胳膊在遇到风的时候,能像折扇一样打开,变成翅膀。”

新容醒过来时,听见客厅传来的音乐声,她打开门,DVD机里播放着国标比赛的录像,黄励抬着胳膊,跟着电视里面的画面,挺胸、收腹、甩头、看见新容站在门口,她也没停下来,扭胯,仰头,脚步继续向前滑走。

新容去浴室刷牙冲淋浴,出来时,黄励已经跳完舞,把音乐关了。

桌子上摆着早餐,豆浆、茶蛋、面包、香肠、果酱、一盘子新鲜草莓,不大的桌面摆得满满的,颜色也好看,但新容却觉得,这种漂亮场面底下,是一副潦草心思。她刚考上大学时,黄励提前办了退休,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卖的卖,送的送,只带着简单行李跟新容一起过来。母女俩租的房子是三家插间,一家一间二十多平方的房间,共用浴室和厨房。黄励每天早晨很早起来,走路十五分钟去早市,那里的菜新鲜,价钱比附近超市便宜一半,再走回来,炒菜炖汤用石锅焖大米饭。另外两家起来煮粥拌咸菜时,她们这边已经热热乎乎地吃进肚里了。新年前后两个月,去早市买菜的时候天是墨黑的。新容看着外面的天光,心情暗沉,想着这时候苏启智跟徐文静,肯定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胳膊腿儿像麻花那样拧在一起睡觉吧。

新容那会儿刚去杂志社上班,光靠黄励办病退的工资,两个人不够活的,苏启智说过要给钱,新容说她已经过了抚养年龄了,不要。她心里憋着股气,要让他看看,没有他,她们娘俩儿一样能过得好。刚上大学新容就开始写稿挣稿费,后来又过去当编辑。除了寒暑假外,她平时不能正常坐班,每次去上班,除了写稿校对,还打起精神照顾环境,地面脏了是她清理,暖水瓶里的水是她去水房打上来,连电脑问题也是找她。一开始她也晕头转向的,可以说不会但不敢说不管,午休时大家打牌讲黄色笑话,她边看书边摸索着弄程序,几年下来,居然成了专家。最苦的那段日子,有两次她咬着筷子就睡着了,黄励到厨房盛完饭回来,坐在桌边看女儿,眼泪一掉大半碗。

有一阵子电视里面连续一周报道大学生毕业容易就业难的问题,黄励添了心思,非要新容考研究生,新容顺嘴说即使考得上,哪有钱读。黄励走火入魔,四处去打听卖肾的事儿。邻居把话传给新容,她呆在当场,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把手里蛋炒饭往地上使劲儿一摔,黄的白的散落一地,冲回房里跟黄励吵架:“你怎么想的?卖肾?!你卖肾还不如我去卖身算了!!”也不管邻居是不是听见了,嗓门扯得快把屋顶喊下来,心里想,喴下来就喴下来,母女俩一起被砸死算了,死也落个全尸。

黄励先让新容吼傻了,反应过来也开始淌眼抹泪的,“卖肾怎么了?丢人了?丢也是丢我自己的人,谁让我没本事留住男人,卖我自己的零件儿还不行吗?你冲我那么大声干嘛?我是你妈你吼我像一条老狗!肾也不用卖了哪有买命的我卖了清净,省得招老的烦让小的厌!!”

母女俩眼泪横飞,对吼,哭,把最后一丝力气都诉尽,肉泥两堆一个瘫在床头一个委在床尾。心里空落落像间被弃的房间,那会儿想起苏启智和徐文静,真是恨啊,恨得咬牙切齿。

新容开编前会时,梁赞打电话来报告苏启智的病情,“胃癌。已经扩散了。”

新容僵了,脑子里一时飞絮飘浮,乱成一团,原来,昨天夜里的梦是个死亡之梦。

亦晴抓了个少妇为了跟老公赌气,去电视台假征婚的题材,如获至宝,早晨新容一进门就被她抓住,她走到哪里亦晴跟到哪里,一直跟到编前会上,她又从头讲起。

新容望着她嘴巴张开闭合、闭合张开,字词噼哩啪啦地从她嘴里迸出来,又散落开。老聂在旁边阴恻恻地看着亦晴,偶尔开口,总惹得亦晴眉毛倒竖,杏眼圆睁。

“怎么了?”送咖啡过来的小美看见新容表情不对,悄悄地问。

她回过神儿来,“——没事儿。”

中午朱秀茹在新开的一家湘菜馆定了大包,全体人员聚餐,给梁赞接风。他从医院赶过来,跟新容一左一右坐在朱秀茹身边。亦晴坐在桃谷二仙中间,桃谷二仙跟亦晴贫嘴,一个说,“我们不是随便的人,”另一个接着道,“我们随便起来不是人。”

亦晴哼一声,“你们觉得这很幽默吗?”

听见他们对话的人都笑,惟独新容脸色瓷白,剁椒鱼头上来时,服务员转桌把鱼转到她面前,鱼头被片成两半,对贴着,眼睛睁着,埋在碎红辣椒中间,新容冷眼瞥见,吓了一跳。

梁赞伸手把鱼头转到了别的地方。

其他菜陆续上齐,新容几乎没动筷子。

“怎么不吃?”朱秀茹看了她一眼,打量四周,“让谁气饱了?”

新容笑笑,搛根芥兰,吃了一口放下,去了卫生间。

梁赞倒了满杯啤酒,敬大家喝了,也去卫生间。

在走廊里看见新容,站在一个窗前往外看,他走过去把她一把抱住,“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新容吓得不轻,死命地挣出来,小心地往包房那边看了看。

“你疯了——”她瞪梁赞一眼。

梁赞没吭声。

新容回到包房,拉开门时,刚好亦晴往外走。

苏启智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缩进去一大圈儿,脸色比洗旧的白枕套还难看。

“挺忙的,不用过来了。”苏启智说。

“上午忙,下午没什么大事儿。”新容说。

徐文静拿着粥盒回来,医院附近有专门做粥的粥铺,可以按顾客要求给做各种各样的粥。徐文静订了蔬菜粥,端到苏启智跟前。“我不想吃。”苏启智手虚虚的做了一个推开的动作。

“多少吃几口吧。”徐文静把盛了粥的匙递到他嘴边,他看新容一眼,自己拿过匙把粥送进嘴里。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新容问。

“小梁都给安排好了,”苏启智冲新容身后的梁赞笑笑,对新容说,“今天一大早去接我们,楼上楼下地折腾了多少趟,真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你别客气,”梁赞让苏启智说得不好意思了,“我这个人一向麻烦里来麻烦里去,没麻烦还全身不得劲儿呢。”

“我这胃是老毛病了,住两天我们就回去。”苏启智朝徐文静笑笑,“小静还要去一家公司上班呢。”

“上班不着急。”徐文静说,“我刚给公司打了电话,他们说公司老总去南美洲了,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他回来我才能去上班。你好好调理身体,我们可以出去转转,我上班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出去旅游了。”她冲新容笑笑,转头又对苏启智说,“让新容也跟我们一起去。”

“她哪儿有空?”苏启智叹了口气,目光却很期待地落到新容的脸上。

新容一时被他们将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硬挤,总是有的。”梁赞笑着插话,“要是去近便的地方,我开车送你们去。”

“你瞎承诺什么?”他们从医院出来时,新容责怪梁赞,“我跟他们旅哪门子游?”

“你爸还能活几天?”梁赞说,“人之将死,其行也善。”

梁赞把新容送回家,临下车时,新容把一个信封给梁赞。

“什么?”他没接。

“买东西的钱。”新容只好解释,“这是三千,我也不知道够不够。”

梁赞把信封从她手中抽出来,拉开她的包扔进去,“想谢我,可以给我写封情书啊。”

“你不收,”新容说。“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不用那么麻烦,”梁赞拉下脸来,说,“你直接当垃圾扔了吧。”

梁赞说完推门下车,把车门甩得很响。

“要扔你自己扔,”新容随即也出来,脸绷得像鼓,“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取东西下来。”

“还上什么楼啊?”梁赞说,“你把信封拿来,我直接扔了就算数儿。”

“你凭什么跟我发脾气?”新容的脸气青了,掉头往楼里面走,“你别走,我拿东西去!”

梁赞追了半层楼追上新容,拉住她:“阎王还不打笑脸人呢?我这脸够热的了,怎么就贴不上你的冷屁股?”

新容被他说得脸飞红起来:“你去死——”

“一个比喻,”梁赞笑了,“你想那么具体干嘛?”

新容静下来,沉思了一会儿,抬眼朝梁赞看,直看得他眼睛里头心里头空出好大一个场子,才慢慢说道:“你别拿我当礼拜天儿过。”

梁赞拿起她的手,摁在她的心口上:“你这里是颗什么?石头吗?”说完把她的手一摔,蹬蹬蹬蹬下楼去了。

新容全身软软的,像被人抽了筋,要不是怕邻里邻居看见不好,真恨不得一屁股就坐在水泥楼梯上。

黄励穿着舞蹈裙,在镜子前面左照右照。

新容进门,乍眼瞥见那一身白花花的肉,晃得眼晕。舞蹈裙是紫红色的,屁股前后加上胸前,统共三块布,其他位置零打碎敲地缀上那么一缕两缕的布头儿。上面不光用银丝绣着什么图案,还镶着大面积的亮片。

“怎么样?”黄励扭腰摆臀,舞步翩跹,那些亮片蛙声一片地晃动起来。

新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就那么惨不忍睹?”黄励过来打新容的手,“今天彩排,嗬,真是不脱不知道,满身橘子皮的大有人在,还有那肚子上的肉,一波三折,我的皮肤和身材算不错的呢。”

“你怎么了?”黄励在新容额头上指一下,“出了门又是秧歌又是戏,游回家来就变成条死鱼——”

“别唠叨了,”新容抬眼看黄励,“我刚才去医院了,苏启智得了胃癌。”

黄励的架子还拿着,刚才说话时点着她的手也还那么半举着。

“发现时就是晚期,医生说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黄励转回神儿来,笑了一半却笑不下去,手抖抖地往下脱舞蹈裙,好半天扒不下来,新容想帮帮她,又没敢动,怕这样反而惹恼了她。

“应了那句老话,作得欢死得快。”黄励到底把那三块手帕从身上扒了下来,两块布的接缝在胯骨那儿抻得快崩断了,新容才发现,那面料还是带弹力的。黄励把舞蹈服团巴团巴揉成个抹布,往沙发里上一扔,仍然拎起旧运动服套在身上,走到窗前,忽啦一下把窗帘拉开,一大片夕照,像硕大无朋的蛋黄跌碎进屋里,浓浓地漫溢了整个客厅,稠稠地淹裹了母女俩。

黎明时分新容起床去卫生间,出来发现客厅凸形窗前地板上,黑漆漆一团沐浴在淡墨色的夜色晨光中间,吓了她一跳。

“你不睡觉坐在那里干什么?”她问。

黄励不吭声。

她走过去坐下,母女俩都不说话,看着天色从灰黑变成深灰、灰中渐渐透出青色,青色又一层层漂清了灰色,加入了豆浆白。

新容白天乍听见消息时,心像鱼标浮着,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该不该悲伤,彷徨得很。现在,在这样安静的时分,她清清楚楚地看见,悲伤从她的心坎里抽发,像一束花草那样葳葳蕤蕤地生长起来。眼泪涌出来,湿了脸,她怕黄励看见,也不擦。

“是不是我老咒他,把他咒出癌来了?”黄励一夜未睡,整个人垮垮的,面色灰败,眼睛下面眼袋突起,头发乱糟糟像个鸡窝,说话时带着很重的鼻音。

“你想哪儿去了?!”新容破涕为笑。

“人的意念是有力量的。”黄励很认真地说。

“你又听谁胡说八道了?”新容搂着黄励,把头靠在她肩上,“是他自己的体质不好。”

“要不就是跟徐文静在一起,天天吃方便面吃出来的。”黄励说。“你没看商品质量调查,方便面里面装的调料,几乎全是毒药。她倒是年轻了,消化能力强,你爸那体格哪能抗得住?不过他也是活该,自找的。”

“——徐文静想让我陪他们出去转转。”

“他不是快死了吗?还有力气转?”

“医院那地方没病去了也添几样儿,更何况他这么重。越在病房里呆着他越容易猜出自己不行了,不如带他出去散散心。不过又怕他临时发病,所以才想拉我去。”

“这时候想起你来了,你过苦日子的时候他们在哪儿开心快活呢?”

“说那些干什么?没有他们我们不也挺好?”新容说,“你说如果我不去,他真死不瞑目了,变成鬼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好办!”黄励说,“睡觉时把菜刀枕在枕头底下,刀刃朝外就行了。”

梁赞说话算话,果真开车带他们去大连玩了几天。他跟新容说,你们两个女生,万一真出点儿事还不麻爪儿了?我跟着去,既是司机,又是导游,兼着陪护,还要护花,用途不可不谓不多。

“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儿,你别瞎掺合。”新容也希望他去,只是担心这样一来,跟他丝丝连连更扯不清楚。

“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

梁赞气得骂她,新容倒笑了。

黄励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们出发那天,她起早煮了软软的白粥装进保温饭盒里面,饭盒上面的夹层里准备了苏启智以前爱吃的泡菜,怕他胃不行,用刀剁成了末,又另外拿了一个饭盒装了十几个茶蛋。

“路上的东西不干净。”黄励淡淡地说。

苏启智看到粥和泡菜,表情一顿。新容一阵心酸,赶紧别过脸去。手里拿个茶蛋,慢慢地剥,慢慢地咬,慢慢地嚼,想起小时候苏启智专为她编过不少儿歌,其中一个是关于鸡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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