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我?怎么说?”郑泽江有些疑惑地问卫虚。
“要你真贪了那钱,张媛来找你,可就不只是对你笑一笑了。我们要想再见你,估计得在你的坟头上烧纸喊魂才行。”卫虚笑呵呵地说。
“你辞职之后,关奇峰接位,顺理成章吗?”我问。
“论资历,轮不到他;论能力,得看哪方面。”郑泽江说。
“哪方面是指的哪方面?”我有点没听明白。
“他当上校长之后,师院在学术和教学上,非但没什么长进,甚至还有了些退步。一些个在学校奉献了几十年的老教授,都因为跟他理念不合,而另寻出路了。但是,他在上位之后,师院变得比以前有钱了。不管是财政拨款,还是学校自身的营收,都可以说是财源广进。”
郑泽江顿了顿,说:“之前我还是校长的时候,一直想弄块地,修个新校区。上上下下的跑了好几年,一点儿眉目都没有。关奇峰一上台,不到半年,就把新校区给拿下来了。”
“他的面相我看过,擅钻营之道。这样的人,当校长不合适,适合去做企业。”我说的是良心话。
“小先生这话可是说错了,现在的校长,就得他这样的人来当。我这样的老古董,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不会阿谀奉承,学术就算搞得再好,教学质量就算再高,那也讨不到一分钱。没钱学校就穷,一穷日子就没法过。”郑泽江在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有些无奈。
“那栋宿舍的设计图,是谁拍的板?”卫虚问。
“关奇峰。”郑泽江接过了话,说:“那寝室的所有东西,都是他在负责。”
“对于那关奇峰,你还知道些什么?”我问。
“他在外面有个女人,叫陆曼,好像是个女商人。”郑泽江说。
当校长的时候,郑泽江一心做学问,管教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知道的自然不多。在说了陆曼这一茬之后,他就再没什么消息可以给我们透露了。
“二位有什么想法没?”刚一从郑泽江那里出来,罗震便问了我和卫虚一句。
“没想法。”卫虚说。
“师院那事怎么办啊?”罗震有些着急。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卫虚顿了顿,道:“反正那寝室现在是空着的,又没有住人,不会出事。”
“现在是空着的,可一旦开学,不就又有学生住进去了吗?万一到时候又整出人命,可怎么收场啊?”罗震说。
“修那宿舍的时候不管不顾,现在报应落了自己身上,你知道担心了?”卫虚问。
“我哪里是不管不顾啊?我那是无知。要知道那地方修不得宿舍,就算再多给我一倍的钱,我也不会修的。”
罗震这人,心底不坏。
商人嘛!都讲究一个和气生财。跟人尚且和和气气的,更何况是跟鬼!他要真知道那地方是鬼的,肯定不会去动。
“那个叫陆曼的女商人,你认识吗?”我突然想到了这个。
“不认识。”罗震摇了摇头,说:“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唐诗,看她知不知道。”
唐诗?我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那娘们了,自从搬走之后,她再也没联系过我。唐诗的手机号我这里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她还搭不搭理我。
回到酒店之后,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唐诗的号码。
“有事吗?”
唐诗肯定还没删我的手机号,她都没问是谁,直接就问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吗?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算是做朋友,也不能做得如此地绝情嘛!”我贱呼呼地说。
“有屁就放,没屁我可就挂电话了。”唐诗居然威胁我,还用挂电话这种方式。
“我想请你喝咖啡,晚上八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说。
“你这小子,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唐诗问我。
“就算有坏主意,也不敢在你这儿打。就只是单纯的想见你了,想请你喝杯咖啡。”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要想把话说清楚,还得面对面的讲。
唐诗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她直接给我把电话挂了。
这娘们是什么意思啊?不就请她喝杯咖啡吗?又不是约那什么,有这么难做决定吗?来就一个字,不来就两个字,就不能爽快些?
晚上七点五十分的时候,我出了门,坐电梯上了楼。
我找了个临窗的座位,点了一杯卡布奇洛,悠哉乐哉地在那里喝了起来。
约的八点,现在都八点一刻了,那娘们还没来。最可气的是,打电话她居然不接,直接就给我挂了。
又等了十多分钟,咖啡都快喝到底了,唐诗还没来。
正准备起身走人,我发现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深V连衣裙,踩着高跟鞋气质美人。
“你怎么才来啊?”我有些生气地问。
“男生等女生,不应该吗?”这娘们,迟到还有理了。
“都老女人了还女生。”我白了唐诗一眼,道:“十七八岁的女生自称老娘,到了三十,真成老娘了,却又自称女生。我说你们女人,在自我定位的,能不能别这么让人混乱啊?”
“我喜欢,不可以吗?”
那娘们瞪了我一眼,然后叫过了服务员,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陆曼的女人?”我问。
“陆曼?”唐诗皱起了眉头,在那里想了起来。回忆了半天,她才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但只见过一面,没什么交情。”
“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问唐诗。
“没有。”唐诗用奇怪地眼神看向了我,问:“她可有四十多了,难道你对她那样的成熟女人感兴趣?”
“就算对你感兴趣,也不可能对她那样的感兴趣。”我说。
“那你干吗打听她啊?”唐诗问我。
“她跟一个叫关奇峰的家伙有关。”我道。
“你说的是师院的校长?”唐诗看来知道这茬啊!
“是他。”我点了一下头,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听到过一些传闻,说陆曼跟关奇峰有一腿。不过他们两个,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有妇之夫。”唐诗说。
“陆曼有老公?”这个让我有点儿意外。
“都四十多岁的女人了,能没老公吗?不仅有老公,还有孩子呢!”唐诗笑着回道。
“有老公,有孩子,还在外面乱搞?”我问。
“你们男人有老婆都可以在外面乱搞,女人凭什么就不可以啊?”唐诗白了我一眼。
“可以,当然可以。”我无比赞同地点了一下头,道:“不管男人女人,每个人都有乱搞的权利。毕竟,人生而自由嘛!”
“陆曼开了家公司,叫迅捷商贸。以前跟她谈过一次业务,但没谈成。你要是想去找她,可以去她们公司找。”唐诗说。
“公司地址你知道吗?”我问。
“跟她又没合作,我哪里记得那么多,名字都告诉你了,自己去查啊!”唐诗给我翻了个白眼。
“从这酒店搬出去之后,你去哪儿了?”我问。
“老是住酒店也没意思,我买了个精装修的公寓,住了进去。”唐诗笑吟吟地看着我,说:“公寓挺好的,就是一个人住着有些冷清,要能有个小帅哥给暖暖被窝,就好了。”
这娘们什么意思?她这是在撩我吗?还是生撩,一点儿都不带害羞的那种。
“对于老牛来说,嫩草虽然闻着香,但要真吃起来,那是牙缝都不够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