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讨厌,看不起那些比他们没有钱的人,自喻着出生名门,出生有钱人家,不屑和那些揣着花花肠子的人为一伍。
可是当一个人把一个弱者的姿态表演得恰到好处的时候,明明那个对方是一个很强势的,可以说是跟他们一类的人,可是偏生的,却能够勾起来他们的仁慈。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呢?
你们可以认为,他们纯属吃饱了闲得,没事蛋疼扯的,也可以认为,这是有钱人脑抽筋时喜欢显摆着自已的地位,彰显出所谓的优越感。
恩,可能比不了真正的大门大户,所以他们只能够退而求其次的在比他们弱势的群体面前端出高高在上的救世主一般的姿态。
所以,尽管之前讨厌水仙儿讨厌得要死,可是现在当欧阳沫儿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水仙儿的弱势一出,他们就开始同情起水仙儿来了。
“欧阳沫儿你怎么回事啊?在这里装什么强势啊?人家水仙儿书读得好好的,你让转学就转学?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
“就是啊,欧阳家是有钱,可是这样仗势欺人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嘿,欧阳沫儿,你真是礼仪廉都有的富家千金啊,这白莲婊转换成女王婊的气势。”
有人直言在那里反驳着欧阳沫儿,讽刺着她的太过强势,有人则是胆子大过天的直接说欧阳沫儿无耻,欧阳沫儿不为所动,只是眼神冷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转而看着水仙儿那副卖萌示弱演戏演得正起劲的那张脸,冷冷的笑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要这个机会了。”她的语气无波无澜,甚至是带着几分很久未曾出现过的温柔,听上去好听极了,可是落在水仙儿的耳朵里,却莫名的让她背后一凉。
一阵极其不好的感觉在蔓延,可是她一秒她却又为自已壮起了胆子。
现在的欧阳沫儿,那完美的名声已经被抹了一团黑,虽然不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可是在索里亚,除了那几个该死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待见她。
她再强势,再害她好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到时候只会更加让她自已难堪。
她水仙儿是没有那个能够跟她对抗,可是激怒了所有人,到时候一人一口口水,就算不能把她淹死,还不能让她从这里滚出去?还不能让她这个出身金贵,处处优越的千金大小姐,身上涂上了一层永远擦不掉的黑?
想到这里,水仙儿的腰杆都挺得直了很多,抬头一脸不甘,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看着欧阳沫儿:“沫儿,以前的我比不过你,如今的我,也已经失无再失了。”
“你们家有钱,可以生活得很好,可是,我还要养活很多人,而留在这里,是唯一能够让我有那个能够,赚更多的钱养活他们的机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我离开,但是,这次,我想我必须要跟你抗争一下。”
“虽然我没钱,但是我有我的尊言,我不想,再变回以前那个,任人玩弄的玩偶。”
水仙儿的演技很好,就算是没有镜头,没有导演,没有编剧为她设计台词,她在那里自编自演,也演得相当到位。
最后那一句凄凄哀哀,却像是被欺压许久,终于忍不住爆发的样子所说出来的话,一下子激起了周遭所有看观的愤怒。
一个强势,一个可怜却不可悲,自言要自强,两个极其鲜明的对比,所有人的同情分,自然都给了后者。
“把戏演得这么好,我都快要开始升起可惜的感觉了,毕竟,你除了是个奇葩之外,从这方面来看,还挺像个人才的。”
面对着所有人的指责,所有人看怪物,不屑般的眼神,欧阳沫儿根本连理都懒得理会一下,似笑非笑的冲着水仙儿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水仙儿一个人站在那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对抗一般,又像是因为欧阳沫儿那句话,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威胁,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一个过街的老鼠,在这里嚣什么张啊,索里亚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钱。”
“就是,水仙儿你放心,要是她欧阳沫儿敢对你做过分的事情,我们到时候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没错,我们一个人比不过她,对抗不了她,那就两个,两个不行三个,三个不行,把整个索里亚的人联合起来,让她滚出索里亚!”
“对,让她滚出索里亚!”
“……”
那些激奋保护水仙儿,反抗不屑欧阳沫儿的声音并没有等到欧阳沫儿离开得太远,那模样就像是故意要说给欧阳沫儿听一样,带着几分针对。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真的……”
水仙儿不停的在那里跟人道着谢,后头的话欧阳沫儿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不用听,不用多想,光是猜就能够猜得到,绝对又是在那里扮演她可怜兮兮的形象了。
樱唇泛起冷冷的笑容。
该怎么回报你呢?
让我遭受了一切彻骨的伤痛,折断你的羽翼之后,却依旧不死心,还放弃掉了最后的一个机会的你。
如果就这样太过轻易的放过你,应该,会让你觉得很没有感觉吧?
不如这次,我们就来比比,谁更狠好不好?
关于欧阳沫儿那天在学校里嚣张的对待水仙儿的事情,这段时间关注度本就破表的欧阳沫儿,被这些事情缠身之后,遥言更加满天飞了。
欧阳沫儿自已本身倒是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一如往常的,照常的上学,放学。
而独独,除了那些诽闻中的男主角之一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不好传闻的北枫獗,却在那天事发之后,一连接着消失了三天。
而在这三天,很多被欧阳沫儿他们的事情吸走了注意力的他,在最容易被发现的当口,却又回到了学校,以至于,好像他消失的这三天,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这一切欧阳沫儿终究还是看在了眼里,她总觉得,消失三天后再次出现的北枫獗,变得不同了。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可是总觉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