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眼睁睁的看着厉铭风从她的背上滑落下来,一行刺眼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白衬衫被染红。
夏知秋木讷的看着,消防车和救护车来了,把厉铭风抬走,夏知秋跟着救护车,医生来回忙碌,夏知秋只是楞楞的看着,浑身颤抖。
直到厉铭风被送进急救室,夏知秋才回过神,才有知觉。
厉铭风他,他为了救她,又受伤了。
夏知秋抬起头,顾凡站在她面前,用力的抱住她,像是要把她融进血肉,永不分离。
夏知秋浑身无力,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厉铭风出事的那一刻,散尽了。
“别碰我,别碰我!”夏知秋猛然推开顾凡,一个人瑟缩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嘴里念叨着,厉铭风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不会的。
“你要这样多久?一直到厉铭风死了?”顾凡有些微怒,向她吼了出来!
夏知秋双目无神,整个人都在发抖,在害怕!她害怕失去!
顾凡抓住她的双肩,拼命摇晃,大声告诉她:“你振作一点,厉铭风伤的并不重!他不会出事!你相信我!”
夏知秋忽地抬起头,就像干渴了很久的人听到有水一样,:“真的!真的?你没骗我!”
顾凡点点头,对她坚定的说:“我看见他了,缝几针几天,不会有大事。”
夏知秋一直在绷着的肩膀忽然放松下来,由衷的笑了。
可顾凡心里却不是滋味起来,为什么我连安慰你,都要靠着他?
夏知秋开心之余,忽然,她想起她忘了一件事,她猛的起身,向原来的病房跑了过去
“你干什么去!”顾凡看着她的背影喊道,不见她停下,便也跟了过去。
一进病房,他看见夏知秋冲过去抱着厉铭风送她的食盒,里面盛着满满的补汤。
“厉铭风叫我喝完的。”
夏知秋一勺一勺的喝着,顾凡一把抢回来,因为她已经把眼泪都喝进去了。
“知秋,别这样折磨自己了。”
“顾凡。”夏知秋突然抬起头问他,眼神中的担心似乎都要溢出来了:“这一次的伤,会不会影响他的病,他已经病的很严重了,每天都在咳血,今天又出了这么多血,会不会失血而死!”
顾凡坐在她旁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轻声细语道:“不会,医院有很多存血,会给他输血,他不会有事,你先睡会儿吧,有好的精神状态,厉铭风醒过来看,才能开心。”
听到厉铭风没事,夏知秋似乎安心下来了,眼睛渐渐闭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凡放下心,轻轻把她安顿好,便离开,去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一个护士对顾凡说:“院长,病患有点轻微失血过多,建议输血,可医院这种这种血型没了。”
顾凡一听,问道:“什么血型?”
“AB型。”
顾凡揣在兜里的手攥了个拳,因为,顾凡就是AB型血。
“失血情况严重吗?”顾凡问。
护士摇摇头:“虽然不严重,但恐怕会影响患者的病,那个,院长,我记得你是…”
“我不是!”顾凡立刻反驳,说道:“既然不严重,就不要输血了,赶紧缝合伤口。”
护士听从命令,转头开始忙着处理伤口。
半个小时后,厉铭风就被推了出来,麻药劲儿没过,人还在昏迷。
顾凡把他安排在了夏知秋旁边,像是有感应一样,夏知秋突然醒来,看向了厉铭风,忙向顾凡问道:“他没事了?”
顾凡点了头:“只要伤口愈合就可以拆线了,这段期间,他的病还可以吃药治疗,并不耽误。”
夏知秋冲过去抱住他,笑着说:“谢谢你,顾凡。”
夏知秋没看见顾凡恨恨的眼神,为什么你唯一一次主动抱我,也是因为这个厉铭风!
这几天,厉铭风没醒,但补汤每天都在送,夏知秋问那个送补汤的秘书,她说,厉总早就吩咐过,补汤每天都要送。
夏知秋突然间心里暖暖的,如果就这么原谅他,也挺好的。
她看着厉铭风,笑了出来。
这一天,夏知秋接到沃尔曼的电话,电话里沃尔曼说:“工程图赶制出来了。”
夏知秋猛的反应过来,已经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