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由于在剧组里最老实,最兴奋的一个,所以她的戏是最先拍完的,拍完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剧组过,可这也不代表就没有人告诉过她萧雯雅的消息。
听说萧雯雅先来的时候还是以一种安胎的姿态让剧组养着她,外景不出,夜戏不拍,朝九晚五,不禁如此还让剧组给请了五六个替身,简直过得像皇帝一样,相较于向暖这种拍文戏大段大段背台词,武戏还要吊威亚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还好,一切都解脱了。
向暖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在半个月以后了,那时电视剧杀青了,进入到了后期的制作阶段大家都跑到K市录音棚里去给自己再进行二次配音,刚好这一天全部都是向暖和萧雯雅的对手戏,两个人就在录音棚的门口碰到了。
向暖和沫沫刚从车上下来就听见了自己的身后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转头人头攒动,十几个保镖依次排开,萧雯雅的保姆车缓缓的驶过来住,助理下来之后便扶着萧雯雅下来了,简直她就是电视剧里的皇太后。
她瞧了一眼门口的向暖便径直的走了进去,连招呼都没有打。
“没礼貌!”沫沫在萧雯雅他们走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难道你还希望他们上来打招呼吗?跟这种人说话不觉得很累吗?彼此看不见最好。”
由于是在n市,所以向暖晚上也都没有回家,度过这一段日子把自己的录音配完工作也就算是结束了,她懒得来回折腾,就在录音棚旁边的酒店里租了一个套房。
配才配到一半萧雯雅那边就说不干了,配音时间太久了,她现在是有孕在身,撑不住每天都工作这么长的时间,要剧组再替她请一个配音,后面的配音工作她就不参加了。
制片人和投资方在那边儿气得直跳脚,在录音棚里直接就大骂萧雯雅,无论她背后是谁,以后再也不和这种人合作了,可萧雯雅自认为搭上了耀阳就无后顾之忧了,也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并且当场撂下话,以后也不会再和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团队合作,随即就带上自己的助理当天晚上就回去了。
但是向暖那天却是白天进棚天黑透了才从棚里出来。
等晚上她刚一把房卡插进去推开房门就看见冷俊坐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吓得把房卡都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来了?怎么能进来的?”
冷俊微笑着朝她走了过来,“这间酒店是我朋友开的,我告诉她我老婆住在这儿,并且就在这个房里,你说他能不放我进来吗?”
又是朋友?有钱人真好,到处都是朋友。
向暖撇了撇嘴便不理他了,把东西放到了一旁转身就进了卫生间洗手。
然而她进去了冷俊也就跟了过去,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在后面跟着她,他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往门上一靠,看上去十分的懒散,然而眼底却透着金光。
“听说今天萧雯雅已经回去了,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配音。”
“嗯。”向暖点了点头,“她已经回去了。”
冷俊叹了口气,“上次我传达给你的合同你为什么不签?你真的不怕萧雯雅的孩子生下来之后你一分财产都拿不到吗?”
向暖突然抬起头来,通过镜子看着站在她背后的冷俊。
他的眼底好像有些落寞,说话的口气淡淡的。
“本来就不是我的,我对这些也就没什么兴趣。”
“想听听我是怎么说的吗?”冷俊转过头来和镜子里的向暖对视上了,向暖不知怎么了不假思索的就点了点头,“想。”
“萧雯雅得这个孩子留不得,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打着耀阳的旗帜在外面得罪了一大批人。”
“你打算怎么做?”向暖听了冷俊的话心中一紧。
“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你可千万要注意一些,不然可能会后悔的。”
向暖看着冷俊脸的严肃没来由的就一阵紧张,她有一种预感,冷俊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东西我放到你桌子上了,抽空你把字签了,公司还有点事情,我今天晚上还得赶回去,给你准备的药你记得喝。”
向暖追着冷俊到了房门口,“那个药不是詹大夫准备的吗?”暖暖虽然让人把药留下了,但詹大夫给她开的受孕药还让她记忆犹新,所以她迟迟未动。
“我爷爷让詹大夫准备的这些药我已经找人换过了,是调养身体的,你记得按时喝。”说完冷俊就走了。
向暖通过猫眼看见冷俊上了电梯,电梯门又缓缓的关上,自己才又重新回到了屋子里面。
她远远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合同,好像就跟一根刺一样,只是望它们一下就会刺痛他的眼睛。
她的眼神微微泛着冷意,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就在那里僵坐着,直到身子疲惫,精力也撑不住了,她才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冷俊说会解决掉萧雯雅孩子的事情一直让暖暖心有余悸,所以一整晚也没有睡好,直到第二天该工作的时候沫沫费了好大劲在他门口敲了好久,才把沫沫给敲醒的。
行么顶着一头毛躁的头发和惺忪的睡眼便跑过去给沫沫开门,一开门就问她萧雯雅今天什么时候过去?
“暖姐,萧雯雅不是昨天就离开了吗?”沫沫被向暖这没来由的话问的给愣住了。
“哦,离开了。”向暖好像恍然大悟似的。
“那有她的消息了你马上告诉我一声。”
向暖一边说着话一边侧身让沫沫先进来了,“我去洗把脸,你稍微等我一下。”
沫沫以为是向暖工作太久糊涂了,所以也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但向暖却是把萧雯雅的事情在自己的心中记挂了一天,她知道自己也是因为冷俊的原因所一次啊这个样子的,但自己现在就是无法接受这一个事实,只能对这件事情格外的上心,用来麻醉自己那担忧过度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