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听后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简直犹如即将要喷发的火山一样,让人觉得惊骇不已。
“南炙!”南安轻喝一声。
南炙立刻出现在两人的眼前,“主子,是属下保护不周,请主子责罚。”
“你自然是要罚!等我收拾完这丫鬟,就轮到你。”天知道南安看见林碎月这浑身脏污的模样是有多心疼。
虽然以前他为了保护林碎月不得已才对林碎月下手,可那时候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难受。
现在看见林碎月被外人欺负,他心疼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想给林碎月出气。
“南安,其实你不用太生气,我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只不过这张脸可能是毁了,你应该不会嫌弃我吧?”林碎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可要恢复原本的容貌应该没那么容易。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不管林碎月变成什么样子,他自然都不会嫌弃。
林碎月这才放下心来,“她已经被我打晕了,我正想要在她脸上划朵花呢,你就来了。”
“看你这模样似乎颇为惋惜自己没能划一朵花?”南安挑眉。
“这怎么说都是你提上来的丫鬟,想必你应该也很看重吧,我怎么敢对她做什么。”林碎月撇撇嘴,这草稚和南安应该有些关系吧,不然也不会被南安放在这么重要的宅子中做丫鬟了。
“谁说我看重她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南安一脸无辜,他还真的对这丫鬟并没有任何的印象。
林碎月完全不相信南安的话,“你骗人,我可是听见她说你以前经常来看她呢,自从和我在一起之后才来的少了。”
“看她?”南安自己也不懂了,他什么时候来看过这丫头?
“是啊,这可是她自己说的话,不然你叫醒她问问看?”林碎月听到那话的时候心里不舒服极了,还真的以为这草稚是南安金屋藏着的小娇娘呢。
南安本来是不想弄醒草稚的,可他也想弄个清楚,免得自己的小娇妻吃一些不明不白的醋,那他可就太冤枉了。
南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盆水,直接把草稚给浇醒了。
草稚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发疯一样的找林碎月,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小贱人,你别得意,我一定要在你脸上划和千万刀,我要扒了你的皮!”
“等你有能力扒我的皮再说吧,都已经这样了还敢大言不惭,你还真是好玩的紧。”
草稚这才抬头看了林碎月一眼,随即又看见了林碎月身后站着的那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
“大人,你终于来看我了?”草稚一看见南安,原本的嚣张和疯狂尽数被收敛了起来,乍一看和那些温柔乖巧的女子并无两样。
林碎月不由咂舌,这女人换脸的功夫还真是炉火纯青,在南安的面前和在自己的面前完全判若两人,她真的好想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看你?”南安瞥了一眼林碎月,发现她正撅着小嘴希望自己给她一个解释。
草稚爬起来坐在地上,温柔的笑着,“是啊,大人以前经常都来看我,时常都会去我的院落坐一坐,今天大人也是来看我的吗?”
“你的院落?”南安再次疑问。
“大人每次一来都会去君兰苑不是吗?我知道,大人是去看我的,所以才会每次都去君兰苑不是吗?如若不是,大人也不会总是随身携带者一块兰花香帕了,那香帕就是我的,大人还要装作不知道吗?”
草稚说完这番话,林碎月神色不善的盯着南安,“兰花香帕?呵呵,原来那香帕竟然是这女人的?”
南安无语的看着林碎月,“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她住在君兰苑,更不知道她也用兰花香帕。我是因为你喜欢兰花,所以我才喜欢去君兰苑。而且这兰花香帕,是你十年前遗落的那一方,你忘了?”
林碎月摇摇头,“我还真的不记得了,不过我的确是很喜欢兰花,本来我就不怎么用香帕的以前,那香帕应该是那老头给我准备的,我就随身带着了。”
她还真不知道南安竟然对自己喜欢到这个份上,自己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保存着。
“不管如何,这的确是你的东西,因为后面还绣着你的闺名,这不会有错的。”南安拿出兰花香帕给林碎月瞧了一眼,上面的确绣着林碎月的月字。
虽然林悯月的丝帕上绣着她的名字,不过两人的月字写得方式是不一样的,林碎月这上面的月字写得是梵文,一般人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看得懂的。
“的确是我的东西。”林碎月点头表示肯定。
这厢两人聊得欢快,草稚可就不那么开心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说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别的女人,她如何接受得了?
“大人,你明明是去看我的,你的香帕明明是我的!”草稚不相信自己多年以来坚信南安喜欢自己的事实破灭,发疯一样的要去抢南安手中的香帕。
南安毫不客气的抬起一脚踹在草稚的身上,“本大人完全不记得你,这些事情也纯属巧合。而且你不配喜欢兰花,更不配住在君兰苑!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你伤了我的女人,自然应该千倍奉还。”
说着南安从南炙的手中拿过他的宝剑,闪电一般的速度掠到草稚的面前,不出两个数的时间,草稚已经面目全非。
整张脸没有一块好肉,血肉模糊一片,只有一双眼睛还能看得清东西,她不敢相信竟然是南安亲手毁了自己的容貌,不敢相信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会这样对自己。
她尖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南安最终只问出一句,“为,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爱我是你的事情,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我的女人动手。且我根本就不记得你这个人,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在我眼中,你什么都不是。”
南安的话犹如一根利刺一般,狠狠的插进草稚的心口,她的美梦就此破灭,她深爱多年的男人竟然都不知道她是谁,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让人心碎?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草稚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南安会不认识自己,他明明就是爱自己的,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你信与不信,与我却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你伤了我的女人,始终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南安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像是在爱人耳边轻语一般。
只是所有人都明白,包括草稚在内。他们都知道南安绝对不会放过草稚,是绝对不会。
“南炙,解决了。”南安带着林碎月大步流星的离开破屋,没有一丝留恋。
草稚心如死灰,自己憧憬了这么多年的爱情,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为他发了疯,到头来却只是一个笑话。
多可笑?多可笑?
不认识她?怎么会不认识呢?草稚想起第一次见到南安的样子,他是那样的风华绝代,只是在人群中看了她一眼,她便深深的爱上这个男人。
她活了二十年,自从遇见南安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为了接近他在努力,终于她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可终究还是没能站在他身边,这一次,或许她再也没有接近他的机会了,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楚安萱!你不得好死!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我诅咒你!”草稚已经毁容的脸惨不忍睹,她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即便是她不能和南安在一起,她也绝对不会祝福楚安萱,绝对不会!
已经走出破屋的林碎月听见草稚的怒吼声,有些无语的望着南安,“她这诅咒有什么意义吗?”
她是顶着楚安萱的脸皮没错,可是她根本就不是楚安萱,草稚这诅咒完全对她没用啊。
倒是楚安萱,这辈子或许是真的不会和南安在一起。至于怎么死,这一点林碎月可就不清楚了。
“不用管他了,你的伤需要及时治疗,不然到时候会在脸上留下疤痕。”南安没打算回答林碎月的问题,直接忽略了草稚的怒吼声,带着林碎月快速的离开了小破屋。
三个时辰之后,林碎月原本美丽的脸蛋已经被缠上绷带,虽然只是伤了一边脸颊,却还缠满了整个脑袋。
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小嘴,这模样看上去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林碎月一脸哀怨的看着南安,“干嘛要把我包成这样,简直就像个大粽子,一点都舒服。”
“这是为了你好,你的脸现在已经毁容了,不这样包扎你想让别人看出破绽吗?还是说,你希望自己的脸蛋留下那么丑的疤痕?”
女人不都是爱美的吗?林碎月难道就不在意脸上会留下痕迹?
只见林碎月撇撇嘴,“我当然不想被人看出破绽,只不过留不留下疤痕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