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门外的话梅这么一分心,林碎月竟然回过了神来,她一味地讲道,“不可能,不可能……”
因为情绪的缘故,着实是有些大声了些话梅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贴了上去,仔细一听便听到了林碎月先前所说。
吱嘎一声响,木制的雕花楠木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来,随之从里面散发出一股淡淡地清香,这是林碎月衣着之中散发出来的味道。
话梅吃了一惊,立马散开。
她本想拦住林碎月的,岂料林碎月却一把将她推了开来,话梅只能慌忙地问道,“夫人,什么不可能呀,你跟我说……”
她看着林碎月焦急的样子,心里也着实地有些心疼了起来,于是才会这般地去问她。
林碎月只是慌忙地应声道,“他休了我,不南安是不会休我的,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看着林碎月要走的样子,话梅一把就拉住了她并跪在地上劝解到,“夫人,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商量,你这个时候去找大人能讨到什么好处,要不我们梳洗完毕待得晌午再去问个究竟。”
此刻林碎月也不想去问蒹葭和露露都去哪里了,她只想知道南安这么做是为什么,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吗?
话梅也是极为聪明地,此时此刻她看着林碎月心情低落情绪也是极为不平稳,如若这个时候去找南安,万一有所冲撞又免不了是一顿责罚。
这些日子南安是怎么对待林碎月的,府中上下的人都是知道,不说其他就是前些天两位夫人吵嘴的时候,南安大人也是护着七夫人的而不是护着她。
她服侍了林碎月这么久,自然是产生了好多的感情,眼下林碎月要是有个其它,作为婢女她也是于心不忍的。
于是话梅对林碎月讲话说道,“夫人要不我们先回房梳洗,过一会儿奴婢再去为您打探情况。”
听了话梅的话,林碎月无力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话梅说的不错,即便是现在这般冲过去又能如何?只不过是被南安一顿嫌弃罢了。
看着林碎月这般模样,话梅也算是稍微安下了心来,随即搀扶着林碎月进入了闺房里。
要说林碎月在先前的那纸休书上面看到了什么,那一定是极为让她心痛的话语。
南安在那一张休书之上写得明明白白,上面列述了林碎月在中书府中地种种不堪,并且还清楚地指出林碎月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好一个不守妇道,林碎月当然晓得信里说的是什么,前日她因为南安总是和那个小妾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并且对她没有半点的在意,还任由别人栽赃自己并且对她横加指责。
林碎月因为伤心欲绝,所以去往了酒楼买醉时碰到了陵王殿下,不料却被南安说是自己不守妇道,其实她更本和陵王殿下发生过什么。
此时的她伤心欲绝,林碎月觉得自己的天空似乎塌陷了一般,心里不住地慌张完全没有了安全感。
她对南安的心事那么专情,却不料还是输给了旁人,林碎月似乎感觉得到南安确实是已经变了心,只是未曾想到,他竟然会因为一件误会就这么绝情的休了自己。
梳妆完毕,婢女端来来早餐,林碎月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于是对话梅讲到,“把东西放在那里吧,你先帮我打听一下事情的真相,我有些累了想要眯一会儿。”
大概心如死灰就是林碎月如今的模样,话梅在接过了林碎月的话以后便俯身之后退了下去,并且还按照了林碎月的吩咐到府上去打听。
要打听事情自然是要花钱的,婢女把自己这么些日子攒下来的碎银子给了黄管事,并且嘱咐他一定要保密。
黄管事告诉话梅说,“南安大人现在刚用完早膳,此时正和七夫人在中庭闲聊,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看着自己买通了黄管事,话梅心中暗喜,想着林碎月这下算是有救了。
黄管事来到了中庭,人都还没有进去就听见七夫人对南安问起了林碎月的事情。
只见她娇气地说道,“大人,妾身看您今日怎么气色不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被七夫人这么一问,南安愣了一秒随即又大气地笑了起来,并回答她说道,“夫人啊,为夫近日是被那楚安萱给气的半死,她真是令我失望至极,居然如此不守妇德,实在让本大人难堪。”
说着话,南安是一副极其生气的样子,他这么做就是要让自己的小妾看得清楚,并且相信自己。
随即他改变了口吻,对她说道,“如今我已经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给休了,估计等她醒来之后便会看见我放在案前的休书。”
听见了南安说他已经轻手将林碎月给休了,七夫人心里是乐呵得合不上嘴巴,她觉得林碎月也不过如此,被自己这么三下两下就赶出了中书府。
七夫人暗暗想到,“只要林碎月这个讨人嫌走了,那么中书府就是我的了。”
南安说出这个话,心里不觉对林碎月起了一点愧疚之情,他暗暗地想道,“月儿,我这番也是迫于形势,就暂且委屈你了。”
七夫人是皇上给南安安排的女子,其目的也是为了监视南安的一举一动,南安也早就暗中派人调查出了皇帝将自己划为了乱党,并且想要肆机除掉自己。而林碎月对自己是一往情深,在这等关键时刻若是让她知道了真相,她是绝然不会抛下自己走了的。
出于上诉的目的他才出此下策,一方面在七夫人面前演戏给皇上看,一方面设计激走林碎月。他觉得如此这般,才能够护住林碎月的安全。
黄管事躲在问外听见了南安对七夫人说,自己已经将林碎月休了,心里一惊在恐慌之中碰到了隔门。
发现有人,南安立即喝道,“何人?”
听见了自家大人说话了,黄管事也不敢就这么跑了,于是灰溜溜地出来讲到,“小的路过,不小心打搅了大人和七夫人。”
南安看见黄管事慌乱地表情,似乎觉察到了对方是子偷听,心里生出一计他想要把戏演的真切一点。
他端起了茶碗,对面前卑躬屈膝的黄管事讲到,“既然你来了,我倒是有事情要你办。”
看着自家大人平缓地对自己说着话,黄管事心里也是越发的不安了起来,难道自家的大人真的要休了林碎月和面前的女子常相厮守……
南安接下来的话给他找出了答案,只见南安对他说道,“你速去让府中的属下给林碎月整理包裹,再准备一辆马车并让她过来见我。”
黄管事装作没有听见他之前与七夫人说所,于是装蒜地对南安问道,“大人,这是为何啊?”
听见黄管事这么问自己,南安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干脆利落地讲到,“林碎月不守妇道我已经把她给休了,她既然是楚国之人就让她滚回楚国,如果不服气让她自己来问我。”
停了南安的话,黄管事诺诺地应声随后去办理南安交待的事情了。
南安之所以给了林碎月来见自己的机会,也是出于害怕她一时间想不开,为了让她彻底死心他不得不当面讲休她的事情讲清楚。
婢女依旧是站在了原地,黄管事着急地朝着她那里走了过来,对话梅讲到,“大人已经把夫人休了,你速速禀报夫人让她自己去见大人兴许还能够挽回。”
听了黄管事的话,话梅心里暗暗一惊心里想到,“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虽然心里暗想,可是表面上却只是可气地讲到,“多谢黄管事大人,我这就去回禀夫人。”
林碎月平时对待府中的下人也是很好的,所以在此时此刻才会有这么些人来帮助她,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南安要休了她的心思已经无可动摇,眼下正急切地要把她给赶出中书府去。
在丫鬟来到了林碎月的房中,林碎月已经熟睡了许久,此时此刻只是穿了见淡薄的衣服,并没有盖上丝背,看着衣服让人怜惜的样子。
话梅小声地在床头喊道,“夫人。”
这个时候,全府上下都晓得了南安大人已经把自己的妻子给休了,如今府中正议论纷纷下人们为了此事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
事情都已经闹到了这般地步,着实是没有回头之路的,只是此时此刻林碎月心中人旧事存有侥幸,可是未等婢女通报她只听的七夫人被一群丫鬟搀着走了过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在本来就敞开的房门响了起来,林碎月睁眼之后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她看见了话梅,于是说道,“你去看看,谁来了。”
话梅看着她这般失魂地样子,刚到嘴边的话也吞了进去,只是按照林碎月的吩咐朝着门口的七夫人迎了上去。
七夫人没有理她,只是直接走向了躺在上面的林碎月,并且还见到了桌上的一纸休书,顿时娇媚一笑,眉宇间都多了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