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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局势

这边祁瑾泰和玉皇后刚被处置,消息就四散开来。凤仪殿中,沈心蕊一颗刚安定下来的心,也随着宫女的禀报而悬了起来。“你先下去吧!”木子挥了挥手让人下去去。“王妃您还是先回去吧!”木子说道。

“行,母后这边就有劳你了。”沈心蕊咽了一口水说道。“王妃请放心!”木子沉着的说道。沈心蕊起身急忙的离去了,木子也快速的跟上把人送出了宫。皇宫的某一个角落,一个男人站在破落的院子前,满脸的愁容。

“玉娇,你糊涂啊!”嘶哑声音在如此寂静的地方显得诡异非常。

御书房前,无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玉皇后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目光呆滞无神。除了刚才祁瑾泰行完刑,她的眼睛里有一丝热度之外,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傀儡的样子。“公公,我们娘娘呢?”木子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有些焦急的说道。

无安看见木子来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无声的往里面指了指。木子会意,轻轻的走到玉皇后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娘娘,这都快午时了,您还没有用膳,今日小厨房做了娘娘最爱吃的东西。奴婢扶您回去好不好!”

玉皇后还是一副目无表情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娘娘,来奴婢带您回去!”木子把人扶了起来,小心得拉着往外走。这次玉皇后没有在坐在那里,而是随着木子起来了。“公公,奴婢就先带娘娘回去了!”木子行礼道。

“你且等着,咱家已经让人去准备轿撵去了。”无安拉住木子的胳膊说道。“有劳公公了!”木子时分感激的说道。不一会儿,几个人抬着轿撵就走了过来,木子把人放在了轿撵上,一路立刻回凤仪殿了。

太子府中,秀鸾快速得走了进来。“回来了姐,一起用膳吧!”自从秀冬来了以后,她就一直就秀鸾姐,秀鸾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喊,当然这也只是私下叫叫。“娘娘呢!”秀鸾问道。“在里面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秀冬看她这样,也吓了一跳,立刻就把秀鸾带了进去。

“娘娘,奴婢查明白了,那个散发消息的人,不隶属与祁国和云国,而是金国。但是奴婢想要了解的更多,所以想在继续追查那个人的居所,却被附近那些讨饭的告知,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了。”秀鸾说道。

“那北外怎么样?”林梓涵还是比较在意这件事情的,因为毕竟,他们曾经那么近的接触过,如果真的是北外的话,林梓涵的胜算也大一些。“回娘娘,坊间传言的那些都是有理有据的,但是就是这一点奴婢没有办法去验证。”

“除非,奴婢能找到那个乞丐。”兜兜转转,线索还是在那个乞丐的身上。林梓涵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秀冬和秀鸾也只能干瞪眼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这件事皇上肯定知道,这两天谣言都渐渐地消逝了,肯定是有人处理过了。还有去调查一下是谁处理的,然后顺藤摸瓜就能知道了。”秀鸾听完林梓涵的话,眼睛一亮。

“是,奴婢这就去!”说着秀鸾就往外走,却又被中途叫住了。“等等,秀鸾这两天你出入太频繁了,安云锦已经开始怀疑了,我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见听雨轩外面鬼鬼祟祟的身影了,你入夜以后再出去。”林梓涵说道。

秀鸾愣了一下,随即很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都快把这茬忘了,还有她。”“娘娘,她既然这么碍事,何不除掉她,已决后患。”秀冬说道。“不行,现在她还不能死,我还得靠着她的掩护走下去。”林梓涵反驳道。

“可是,她总是会打扰到我们的进度。”秀冬说道。“说白了她就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她现在对我的敌意完全就是因为祁瑾言。所以,她是调和剂,没了她,怎么搅得这祁国天翻地覆。”林梓涵的一番话,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形象。

俏丽的脸庞和阴毒的眼神形成了反比,让人不寒而栗。“我们先吃饭吧!不然怎么有力气去做其他事。”林梓涵起身走了出去,秀鸾和秀冬也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祁国的边境线上,一大片的军对驻扎在边境的城墙下。他们武装整齐,一个个刚毅的脸庞,都写满了认真。在驻扎军的中央,一个大的帐篷中,一个英俊的男子,一脸愁容的看着手中的信件。

这是两个月前他收到的,当时一觉醒来,身边就放着这封信。偌大的帐篷里没有一个人,却让他浑身直冒凉气。“来人!”吓得他立刻就清醒了,起身下床。“大帅有何吩咐?”一个士兵走了进来说道。

“本帅休息的时候,有没有人进来过?”他问到。“回大帅,没有任何人进来过。”“那可有发现什么异常?”那个大帅扔不死心的追问道。“回大帅,属下一直就在门外,从未有人进来过。”那个兵士大声的回答道。

那个男子认真的想了一下,随即挥手让其退下。“究竟是谁?”那个男子拿起那封信,打开看了内容,又是让他吃了一惊,不禁呢喃道。“荆南,你想好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那个男人的思绪。

那个男人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迅速的把信藏进自己贴身的衣服里。“好了义父,您进来吧!”那个男子快速的整理好说道。“忙什么呢?”走进来一个白衣老者,看了一下那个男子说道。“没什么,就是一些军中的琐事,义父怎么会有空到我这里来。”那个叫荆南的也是北外驻扎在这里的大帅。

荆南老者把人安顿好,又亲自给他斟茶。“我那边没什么事了,就过来看看,祁国最近有什么动静吗?”老者问道。“目前没有任何的动静,两个月前云国的丞相也回云国了,到现在他也没有回来。”

“不过,义父,现在祁国和云国都知道了我们的意图。”荆南说道。“无妨,我们本来就是要拿下他们,现在他们知道了也无非是让他们更加心惊而已。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老者说道。

“义父,当年,整个金国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荆南问道。老者拿起手里的杯子,看着热气腾腾的杯子,陷入了回忆。

“当年,我到金国的时候,已经是残垣断壁了。到处都是死人,金国的皇宫也燃起熊熊的大火。不知是上天的怜悯,还是注定金国不该亡。天空乌黑乌黑的,顷刻间就下起了滂沱大雨。燃烧的火焰,也渐渐的变小,直到消失。我踏着遍地狼藉,一间间的去找。终于不负所望,我在你母亲的寝殿的暗格里找到了你。”

“当时的你,还是个不会走路说话的娃娃。被锁在暗格里,睡得正香。我就好奇为什么你会睡得那么熟,后来才知道你被下了药,让你沉睡。想来也是你母亲不像你受到伤害才会如此。把你带出来以后,我又进去找了一遍,没有任何人。”

听着老者的叙述,荆南的拳头不自觉的收紧,眼里掩饰不住的恨意。“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老者放下杯子问道。“义父,荆南不想瞒你,你看!”荆南还是选择相信老者,把藏在衣袖里的信递给了老者。

老者有些茫然的接过来看,下一秒立刻就从椅子上弹起来。“怎么可能?这是谁给你的?”老者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我不知是谁,但是他说的会是真的?”荆南一脸希望的看着老者。“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金国的仇,就铁定可以报。”

“我要去祁国,一定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荆南,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不可以轻举妄动,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们只要不动,他们两国就不会找死。”老者看着荆南说道。“我知道了义父,你要注意安全!”荆南说道。

“恩!”老者转身离开了帐篷,留下荆南一个人坐在帐篷里,握着手里的信。荆南一脸的悲痛,这么多年,他也算是有一个血缘的亲人了。虽然现在还不能证明,但是他还是有希望的。

云国的皇宫,静娴殿中。温玉太后坐在软塌上,眯着眼睛在假寐。宜莲快步的走了进来,挥了挥手让其他人下去了。“太后娘娘,祁皇和皇后发生了什么事,玉皇后被架空了,名存实亡了。”宜莲说道。

“呵呵,愚不可及,玉娇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脑子了?”温玉太后冷笑一声睁开双眼说道。“听说是因为祁瑾泰,就是祁国的二皇子。”宜莲说道。“要不就说她蠢,想让自己的儿子坐拥天下,还不敢明目张胆,顶一个傀儡上位然后在丢弃傀儡吗?她未免也太小看那个傀儡了吧!”温玉太后说道。

“那娘娘,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宜莲问道。“现在不用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事就不用我们操心了,他们不是已经按着哀家给他们规划好的在走了吗?”温玉太后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头上冰冷滑稽的头饰说道。

“是,奴婢明白了,那皇上和皇后那边需不需要怎么做?”宜莲突然问道。“言儿现在根本就没有功夫理会其他事。梓画也回了丞相府还没有回来,先静观其变好了,其他的事,车到山前必有路。”说完温玉太后起身往后面的香堂走去。

明明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却硬生生的活成了老谋深算的腹黑有心机的后宫的女人。宜莲看着温玉太后的背影,眼里有些深深的心疼。

御书房中,南之言看着手里的奏折,眉头都皱在了一起。“杜笙,宣丞相,礼部,户部和兵部尚书前来觐见。”南之言放下手里的奏折揉了揉眉心说道。“是!”杜笙快速的退了下去。

因为是急昭,所以杜笙回到御书房,他们也到了。“臣参见皇上!”几个人行礼道。“几位爱卿快快起来!”南之言说道。“谢皇上!”几个行礼起身。“不知皇上找微臣等人有何事?”林安问道。

“南召突发大水,当地百姓深受其苦,南召的县令却不肯开仓放粮,不少百姓都纷纷上书。现在要派一个人下到南召,解决百姓的燃眉之急,衣服,粮食和银两。顺便就地解决那个伤害百姓的蛀虫。”南之言恨恨的说道。

底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都低着头不敢多一句嘴,生怕南之言会让自己去。林安看见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抬脚上前说道:“老臣愿为皇上效力,不过老臣一人之力恐怕不行,老臣要带一个人一起去。”林安说道。

南之言一喜,随即连忙问道:“不知丞相想让谁去?”“兵部尚书厉炎厉大人的儿子,厉旭。”林安的话刚说完,厉炎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丞相这是何意?”厉炎的言语里充满了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林安吃了。

“厉大人这么气急败坏是怎么了?生为云国的人,上阵杀敌本是理所应当的事,再说了又不是让贵公子去杀敌。怎么?厉大人舍不得?”林安斜了一眼厉炎嘲讽道。“你……”厉炎说的急了就要上去大人,被其他几个人拉住了。

“够了,丞相说的没错,厉大人不会是舍不得吧!”南之言说道。厉炎挣脱了他们的束缚,伸手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抬头看了一眼南之言说道:“微臣不敢!”可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不屑和嘲讽。

南之言上位本来就是让众人不服的,若不是温玉太后从中压着,底下的人早就反了。林安更是直接知道,厉炎的野心,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的溺爱。现在出手打压,到是还是时机。“明日一早就启程,让贵公子早早的做准备!”南之言嗤笑了一声说道。

其他人的几个人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其他几位爱卿,虽然帮不上忙,但是为了百姓和云国,还是要做点什么的。所以不要让朕点明白了,不然不好看。”南之言说道。听南之言这么说,其他的几个人脸色突然一下就变了。

“微臣谨遵皇上懿旨!”几个人小声的说着。“哼,都下去吧!丞相留下!”南之言说道。“微臣等告退!”其余几个人离开后,御书房中只剩下林安和南之言。“不知皇上还有个吩咐,老臣要回去准备东西。”林安语气里面明显的生疏。南之言愣了一下,眼神暗了暗。

“朕,只是想和丞相聊聊,不必这么拘谨,坐吧!杜笙上茶!”南之言走过来说道。“多谢皇上!”林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的脚,也不说话。“朕知道,丞相是觉得伤害了,梓涵和梓画,所以对朕失望了是吗?”林安还是不说话。

“其实朕也觉得挺憋屈的,朕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还拱手让给了别人。可是,丞相。朕没有办法,母后专权,朕没有时机抗衡。说白了就是一个傀儡,不过是母后独揽大权的傀儡。朕必须隐忍,必须一点点的脱离母后的控制。”

“朕没有推心置腹的人,朕只有丞相了。”南之言说道。林安抬头看了一眼南之言,神色终于有所动容。“希望皇上能记住今天的话,还请皇上能够照顾好梓画,老臣就是万死不辞。”林安说道。

南之言没有说话,却是手使劲的握住林安的肩膀,眼里的坚定是林安从未见过的。“老臣告退!”说完林安就离开了御书房,刚打开门就碰见了端着茶的杜笙。林安伸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后大步的离开了。

杜笙一脸懵的愣在当场,看了看林安的背影,又看了看南之言。“奴才又来晚了?”杜笙端着茶走进来,有些傻的问道。“你可以快一点的。”难得的,南之言居然调侃了他一下。

祁国,太子府中。林梓涵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觉的握紧,秀冬站在一旁。秀鸾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偌大的听雨轩,仿佛陷入了沉睡一般。直到入夜以后,秀鸾才出现在听雨轩中,一身的夜行衣,只露了一双眼睛。

“娘娘,奴婢走了!”“好,一切小心,注意安全!”打了个招呼,秀鸾就闪身消失在夜色中。“属下参见娘娘!”秀鸾刚走,听雨轩就来了两个人,是万君和万洛两兄弟。“起来吧,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林梓涵问道。

“属下和大哥以后就是听雨轩以及娘娘的贴身侍卫!”万洛回答道。林梓涵一愣,随即问道:“是殿下让你们来的?”“回娘娘,属下们只隶属于丞相大人的命令。”两兄弟答道。“爹……”林梓涵呢喃了一声,随即点头说道:“好,秀冬,去安排他们的住处。”“是!跟我来吧!”秀冬把两人领了出去。

“看来,爹已经是接受我这么做了吧!爹请恕女儿不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如果我可以活下来的话,我一定回到您的身边承欢膝下。”林梓涵慢慢的起身来到窗边看着夜色下,异常有味道的月亮呢喃道。

紫玉阁中,安云锦听着下人的回报,眼神里的杀意怎么也掩饰不住。“贱人!”手不自觉的攀附上桌子,过度得用力手都受伤了,她都没有发觉。“娘娘,要不,动手做了她吧!”丝丝的话,像是毒素一样侵蚀着她。

“找个手脚干净的人,把她做了!”安云锦终于还是出手了。丝丝点了点头,就要出去。“等等!”安云锦突然说道。丝丝还以为她反悔了。“娘娘还有什么吩咐?”丝丝低着头问道。

“去找祁国隐藏的组织,千万不能暴露自己,若是漏了风声本宫就废了你。”安云锦恶狠狠的说道。“娘娘放心吧!”说完丝丝就离开了。丝丝离开以后,安云锦这才发现了自己受伤了,抬起手看着殷红的血,安云锦伸出舌头把血舔掉了。

秀鸾可以说是把整个京城绕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跟那个乞丐有关的任何事情。没办法,她只好继续去买个乞丐住的那个破庙守着,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走了几个乞丐进来。秀鸾悄悄的躲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个小子怎么不回来了,他一走好吃的都没有了。”

“就是就是,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死了?”突然另一个乞丐说道。“怎么会,他又没有什么仇家,又没有偷人家的东西,怎么会……”说着说着那个乞丐突然戛然而止。秀鸾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不对,那个小子最近好像特别有钱,而且京城好多人都在打听他的消息。你们说会不会……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被人家暗杀了?”几个乞丐的话都落在了秀鸾的耳朵里。“除了我,还有谁在找他?”秀鸾不禁疑惑道。

就在秀鸾晃神的一瞬间,突然整个破庙就着火了。那几个乞丐也是落荒而逃,然后还没来得及逃出去,秀鸾就听见一声惨叫。四面八方,凌乱的箭雨冰冷的刺入他们的身体。秀鸾红了眼睛,她不在躲起来,跳出来多来灼热的火,一手去拉另外一个乞丐。

他们都吓懵了,看着同伴死在自己的眼前,一动也不动的。“啊啊!!!!”那个乞丐绝望的惨叫着。“快走!”秀鸾用力的拉扯着他,想让他逃离这里,却不想只是一个转身那个乞丐也中箭了。

顺着箭雨的方向,秀鸾看到了火光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握着弓,瞄准她。秀鸾不再理会他,看着躺在地上刚刚还在说笑的人,眼眶不自觉的红了。用力的握紧手中的箭,一个旋转,跳起踢倒身旁燃烧的柱子,快速的往后走。

不想那个男人,一个闪身躲开了,随即跟着秀鸾追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空旷的地方,回过头看着破庙在熊熊大火中一点点的坍塌。“我倒是要看看,你这面纱下,究竟是怎么的脸庞。”那个男人笑着说道。

莫名的,秀鸾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好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那就试试看!”秀鸾故意粗着嗓子说道。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剑已经碰撞在了一起。那男人一点都不甘示弱,两人就这样的互不相识。

“呵!”一声嗤笑从那男人的嘴里发出。两人微微错开,秀鸾随手挽了一个剑花,身子往后一仰,那男人的头发就飘下来一段。那男人明显愤怒了,握着剑迎了上来,秀鸾一下就处于下风。

左右闪躲,却还是没能避免。“噌”一道寒光闪过,秀鸾的右手臂就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说着剑滴落在地面。秀鸾吃痛一声,伸手捂住了伤口,眉毛都不自觉的皱在一起。“怎么样?还想不想试试?”那个男人,掏出手帕认真的擦拭着剑身。

“我就不陪你完了!”秀鸾邪魅一笑,伸手掏出一个烟雾弹扔在那男人的脚边,随即快速的离开了。等那男人反应过来,秀鸾早就走远了。那男人懊悔了一下,随即往回走。

“大人,都清理完了,这些尸体问处理?”一个士兵走过来说道。那男人看了一眼,随即掩着鼻子走了出来。“运回太子府!”那男人说道。“是!”士兵走后,齐盟也赶了过来。“暗,怎么回事?”齐盟看着这样的场景问道。

“本来好好的一场抓捕,却不想让那个人逃了,不过她受伤了,吩咐下去,京城的大小药铺都盯着点。”怪不得秀鸾觉得熟悉,原来是暗。“怎么会搞出人命?”齐盟说道。“一群喽啰,耽误了我的事,没亲手剐了他们已经很客气了。”暗冷冷的看了那些躺在地上都已经焦掉的人,走开了。

听雨轩中,林梓涵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慌慌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秀冬知道林梓涵担心秀鸾,也只能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开了,秀鸾一身黑衣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秀冬立刻上前把人扶住,又快速的把门窗关好,这才扶着秀鸾坐下。“怎么回事?受伤了?”秀冬感觉手指的触觉不一样,这才发现是她受伤了,手臂上都是血。“没事,被伏击了,要快点处理。”秀鸾有些气喘的说道。

林梓涵到是很镇定,什么也没有说。上前徒手撕开秀鸾受伤处的衣服,从怀里掏出金疮药,小心得上了上去。撕下裙边,用力把秀鸾的伤口扎好。“秀冬,把衣服处理掉!”林梓涵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秀鸾换上。

秀冬点了点头,快速的拿着都是血的衣服离开了屋子。“怎么回事?”林梓涵这才问道。“回娘娘,那个乞丐应该是被人抓起来了,而且听他们的同伴说,他突然最近有钱了,而且最近很多人都在找他。是奴婢没有用,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还连累了娘娘。”说着秀鸾很是自责的低下头。

“好好养伤,别多心。这两天应该不会安生了。”果然林梓涵的话还没说完,秀冬就走了进来。“娘娘,齐盟带着人来了!”秀冬耳语道。“没事!”林梓涵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散下了头发,光着脚走了出去。

“齐盟这么晚了,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做什么?”林梓涵走了出去说道。齐盟看到林梓涵这一身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脸颊还微微发红。“京城潜入不知名的刺客,已经有人受伤了,为了诸位娘娘的安全。”

“属下奉命追查,还请娘娘谅解!”齐盟说道。“那你快些排查吧!本宫困了!”林梓涵伸出手,有些疲态的说道。“是,属下尽快!”齐盟说道。“娘娘,更深露重,您还是要早些休息的。”齐盟说道。这个时候,秀鸾那些披风和鞋子走了出来。若无其事的给林梓涵穿上。“大人,没有任何发现!”“撤!属下告退!”齐盟带着人,离开了听雨轩。

林梓涵也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以后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走吧!”林梓涵扶着秀鸾回了屋子。当天晚上,整个京城都翻天了,暗眯着眼睛拳头也紧紧的握着。太子府的书房里,祁瑾言听着齐盟的话,脸色一下比一下难看。

“去地牢看看那个乞丐!”祁瑾言起身说道。“是!”齐盟两人去了地牢。地牢在太子府的密室。阴暗潮湿的地下,随时都能听到老鼠叽叽喳喳的叫声,还伴随着那些人临危的呻吟。绕是司空见惯的齐盟,也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我跟你们说啊!我可是这里的主人请来的坐上宾。”那个乞丐竟然对着另外一个牢房的人侃侃而谈。“咦,怎么还不相信呢?”人家根本就不理他,他还在喋喋不休。可是对面的人根本就不理他。

“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跟你们说话呢!都哑巴啦!我说我是这儿的坐上宾,你们到底信不信?”说到最后那个乞丐竟有些微微的发怒。说到底,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也不能出去。终日游走于市集和人群中的人,如何耐得住寂寞。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到底有没有人,我要出去,我要出去……”那个乞丐,使劲的摇着牢房的栏杆,牢房里铺的被褥都被丢在了地上。四周除了他的吼叫声,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和老鼠的吱吱声。

“既然他这么想当本宫的坐上宾,那就让他体验一下吧!本宫在刑房等他!”祁瑾言默默地看完了他的表演,冷冷的对齐盟说道。“是!”祁瑾言头也不回的走了,齐盟则快步的上前。“叫什么!”齐盟走过去狠狠地说道。

那个乞丐被突然走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愣在那里,也不叫了。齐盟也不看他,转身打开了牢房的门,一下就把人扯出来,拖着就走。“哎哎哎,你给我小心点,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那个乞丐笑着问道。“是不是啊!我就说嘛,我又没有得罪谁,怎么会在这里呢!”那个乞丐喋喋不休的一直说。

齐盟都不想理他,加快了脚下的速度,那个乞丐几乎是被拖着走的。眼看着刑房近在眼前,齐盟更是加快了速度,把人甩了进去。“哎呦!”那个乞丐猝不及防,狠狠地摔了个狗啃屎,惨烈的叫了一声。

等他反应过来以后,他才发现情况不对。整个屋子里,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充斥着各种味道,尤其是血腥味最重。他的正前方,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背对着他。隐隐的,乞丐莫名的心慌,也顾不上摔倒的痛了。

赶快爬起来,神色慌张的起身就要走。站在一旁的齐盟,立刻上前挡着他。“我要走了!”乞丐表情有些怪异,小声的说道。“作为本宫的坐上宾,岂能就这样走了,不应该把酒言欢吗?”祁瑾言转过身子,黑暗中只看见他的脸,仿佛地狱来的鬼魅。

乞丐吓得瑟瑟发抖,不停地往齐盟的身边缩。“本宫问你,你是如何得知,北外是金国的遗存?还是说有人要你说的?”祁瑾言走到乞丐的身边,那个乞丐吓得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惊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乞丐听祁瑾言突然这么问,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哦,是吗?作为本宫的坐上宾,本宫可要好好招待你,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说。”

祁瑾言说的那么随意,却让乞丐吓破了胆。就听见扑通一声,那个乞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念叨的都是饶命的话。“来人,让他尝尝什么叫烈焰果。”祁瑾言起身走回椅子上坐好。

几个大汉走了过来,乞丐吓得起身就要走,却被齐盟一把拽住,几个大汉把人拉过去,固定在木椅子上,用铁链把手脚固定好。那个乞丐眼里只剩下惊恐,不停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齐盟,索性齐盟背过身子不去看他。

其中一个大汉,把一块只有糕点大小的火炭从燃烧的火盆里拿了出来。因为有风的原因,火炭忽明忽暗,时不时的飞出一个火星子。挣扎无果,乞丐眼里渐渐地失去了希望。那个大汉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下就把火炭贴在他的身上。

虽然隔着衣服,还是能听见脂肪的滋滋声。“啊!!!!!!”整个刑房都是那个乞丐的惨叫声。大概是叫累了,乞丐隐隐有快要昏过去的样子。祁瑾言见状,给旁边的大汉使了个眼色。“哗”的一声,一盆冰冷的凉水,就这么浇了下来,乞丐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

极冷极热的情况下,乞丐满脸的痛苦的神色。“能不能想起来,是谁告诉你的,或者你是怎么知道的。若是还想不起来,这烈焰果可是要让你吃下去的哦!”祁瑾言的话仿佛是催命的毒药,让乞丐不停地发抖,眼里竟然隐隐有着恨意。

“呵呵,这就恨本宫了?你要是不说,等下会让你更加的恨我。你说你是喜欢扒皮还是抽筋?”祁瑾言邪笑着说道。这一刻,就连齐盟都皱起了眉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祁瑾言,就算是战场上,他都未见过他这样。

“殿下!”情不自禁的出声,换回的是祁瑾言的一个冷眼。齐盟自觉的不再说话,默默的退到一边不再言语。“呵呵呵,你知道,你为什么,你的母后总是让你感觉不到她对一个儿子的关怀吗?就是因为你,不配!呵呵呵”那个乞丐突然颠三倒四的笑着说道。

这一下,彻底惹恼了祁瑾言。长腿上前,一下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你若不想死,最好快点说。”那个乞丐知道挣扎没有用,依旧痴痴的笑着。“让他尝尝!”松开手,祁瑾言又坐了回去。

大汉丝毫不犹豫,夹起火炭就往他的嘴里送。不大的刑房除了乞丐的惨叫就只剩下像烤肉发出的滋滋声了。透过长长的回廊,传到幽暗的地牢。片刻以后,乞丐没有丝毫的动静,那个大汉抱拳说道:“殿下,昏死过去了。”

“送回去,不要让他死了,继续拷问,就不信问不出来什么。”祁瑾言转身就往外走,路过齐盟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眼神扫了一下他。齐盟感觉的到他的目光,却依旧低着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出去了。

“齐盟,从今天起,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去保护太子妃吧!”走出来地牢,没有一丝温度的阳光打在祁瑾言的脸上,映照出祁瑾言的轮廓也是那般的冰冷。“是,属下遵命!”没有犹豫,齐盟单膝跪在地上说道。

祁瑾言走了,孤单的身影莫名的让人心疼,却又无可奈何。齐盟起身往听雨轩走去,他似乎明白祁瑾言的用意,也许不说出来也不枉费主仆一场。

祁国的皇宫,凤仪殿中。木子已经有些担心了,玉皇后自从出了御书房就没有认真的露出过一个表情,就连一点点的愤怒都没有。后宫自从交给了宜妃以后,凤仪殿就更加的冷清了。“宜妃娘娘到!”木子一愣,不知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没办法,把玉皇后扶到里面,快步的走了出来。在宜妃进门之前,成功的拦下来了。“参见宜妃娘娘,虽然不知道娘娘有何事,但是我们娘娘休息了,还请娘娘晚些过来。”木子说道。

“姐姐怎么病了?有没有请太医,妹妹去看看。”宜妃话语里的关心实则就是在嘲讽,但是木子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抗衡,却也不得不抗衡。“娘娘,皇后娘娘休息了,您请回吧!”木子硬声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教训起本宫来了。”宜妃狰狞着脸,随手甩了木子一个巴掌,木子一下就跌坐在地上,几个宫女上前就把木子按住。“娘娘,还请您自重!”木子依旧不让她进去。宜妃眼看又要打她,却被一个声音阻止了。

“好大的阵势,宜妃这是要骑在本宫的头上吗?还是你想欺君妄上!”玉皇后披着衣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看着宜妃。“妹妹听说姐姐病了,这不是来看看嘛!”宜妃立刻换了一个脸庞说道。“本宫就是再不济,这后宫也轮不到你一个妾来指手画脚,所以最好不要太嚣张。”玉皇后也不理她,继续说道。

“是吗,姐姐这般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你现在一个被关禁闭的人,有什么资本跟本宫斗?”宜妃见撕破脸皮,也没有好气的说道。“哼!是吗?那你就试试!”玉皇后冷哼一声说道。“来人,给本宫掌嘴!”宜妃扭曲着脸说道。

跟她一起来的站在身后的宫女,显然是被吓坏了,身体像筛糠一下的抖着。“为什么不动手,聋了吗?”宜妃见没有回应,一回头才发现。“奴婢,奴婢不敢!”那个宫女小声的说道。“你若是不动手,本宫就要你和她一样生不如死。”宜妃凶狠的样子彻底吓坏了那个宫女。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上前闭着眼睛就要打。“宜妃娘娘,还是不要造次的比较好,皇后虽然身体不适,但是太子殿下可是好的狠,若不想惹麻烦,还请宜妃娘娘三思。”一个男子清冷的声音传来。

宜妃吓了一跳,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那人似乎知道宜妃怎么想的。轻笑一声道:“呵,娘娘还是不用浪费力气来找属下了,若不离去属下可就让人来请了。”宜妃气的半死,眼睛狠狠的宛了一眼玉皇后,抬脚走了。

那些按住木子的人也撤了,木子立刻爬起来走到玉皇后身边。“娘娘,您怎么起来了?您还好吧!”木子有些焦急的问道。“我没事,你受委屈了。”玉皇后看着木子红肿的脸很是愧疚。

“奴婢没事,娘娘别担心!”木子把人扶了起来。“要变天了!”玉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同时,边境的城门口,一个年迈的老者走进了城,背着一个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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