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突然告诉我,你就是一个实习的!你确定没有在拿我的性命开玩笑?【微笑脸】不,是冷漠。你这是在拿吴哥给老子换的命耍你知不知道我的公子哥儿啊!
我从未如此痛恨过谁耍小孩子脾气,我不知道末年在地府是什么身份背景,但是敢公然抢了别人的差事,估计背景够硬,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拿我的性命当游戏啊喂!这也是吴哥用命换来的啊,你个纨绔子弟一次任性我们两条人命也许就没了!
对末年这样的人来说,我如果死了也许只不过是他实习生涯中的一部小插曲,但是对我和吴哥来说就是一辈子了。我有些悲哀的垂下了眼,勉勉强强的安慰自己道:别这么悲观,也许误打误撞的就能被这个人护着一世安稳呢,也不一定会死的,别想太多,呼,放宽心。
【冷漠脸】真的我开心不起来。
末年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突然就发现他有一个小习惯,说谎了心虚了不自在了的时候他就会摸自己的鼻子,这个习惯其实挺常见的,但我就是记住了他有这样的习惯,唉,真的是有时候一张脸胜过一切啊。
我沉默着走向他说的那间病房,末年在身后一路小跑的跟了上来,就像昨天晚上吴哥还在我的身后絮絮叨叨一样,末年小声的嘀咕着:“小权,小权,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的嘛,阎王哥哥总是不让我接任务,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正式的判官嘛,你放心,我肯定会保你周全的,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你死。”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就软了下去。也许是想到了昨天晚上吴哥才在我后面那样小心翼翼的哄着我,而不过一个晚上,我们两个就天人两别了,我突然就有些珍惜身后的人起来。也许是因为舍不得让末年向来阳光的脸庞上出现这样愧疚而卑微的表情,反正总而言之,我就是没有那么生气了。
反倒而我想,还好来的人是末年,如果是其他人,只会板着一张脸为他解决所有危险的话,他也许会郁闷死的。不过脸上的功夫要做足,不能让末年看出自己已经不生气了的样子。
于是我绷紧嘴角不肯理他,在末年的脸上都快挤出现眼泪来的时候,我才闷声闷气的回答道:“你是鬼,怎么死?还说不是在耍我。”
末年见我肯回答他了,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笑道:“哈哈哈,小权你原来是在纠结这个啊,放心吧,鬼也是会死的,而且鬼一死就是魂飞魄散,永远消失了,你不用不平衡。”
不平衡你个鬼啊卧槽!我现在真的是很想把末年的脑袋瓜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哪有人,呸,即便是鬼,那哪有鬼是知道了自己一样会死之后还一脸兴奋的?真是那他没办法了,唉,难怪阎王爷不敢让末年接任务,就这智商,完全拉低地府形象啊。
我一脸黑线的瞪了他一眼,无奈道:“谁要你死了?给老子好好活着,下辈子老子的业务也定你了,找不到你,老子就去地府投诉。”
唔,我也不知道地府有没有可以投诉的这门业务,反正我一急,说出的话不经大脑就直接蹦出来了。
末年愣了愣,然后盯着我很认真的说道:“好,小权的下辈子我也包了,你不能去找别人知不知道?”我被这孩子的眼神看的有些面皮发烫,忙移开眼不再看他。
好在那长的仿佛走不完的走廊终于走到了那间病房的门前,我长呼了一口气转头对末年道:“就是这里了?”末年点了点头,然后让我让开,我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所以也就识趣的乖乖让开了。
末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准那道门喝的一声就推了进去。仿佛被尘封了亘古的病房门口一下子被推开扬起了漫天的灰尘,那面容娇好貌比潘安的地府判官就这么在尘土飞扬的病房门前笑了,笑的如此骄傲,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我默默的动了动嘴角,想扯出一句什么来,但是直觉告诉我说不得,所以我有默默的把这句话吞了回去,其实我只是想说:“这位小哥,推扇门而已要不要搞的这么郑重其事?”刚刚看末年一副很正经的模样,我还以为这门上有着什么封印或者鬼怪之类的东西,结果人家只是一扇尘封了很久很久的门而已,真的仅此而已。我表示很无奈,末年小朋友,谁给你的骄傲?
走到病房里面我忍不住掩住了口鼻,这腐朽的气味太浓了,反观末年倒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我长叹了口气,暗道天道不公啊,昨天晚上吴哥有自己备着的口罩,末年又完全不受影响,所以到现在为止受这里气味荼毒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啊嘤嘤嘤。
末年像在自家后花园里散步一样的悠闲,还用他那纤尘不染且又修长的手指指尖蹭了把积满灰尘的不锈钢病床架子,我看的一阵心疼,那么好看的爪子啊,你拿去摸那破铜烂铁,要是那纤细雪白的玉手抹在那玩意,心理就一阵暗爽。
末年似乎没有见过不锈钢这种材料的东西,如今见了很是兴奋,转过头来像个孩子似得对我笑道:“小权,你快看,这是陨铁诶!你们人世的好东西可真多,这陨铁居然都拿来做床架了,在我们地府,除了幽冥十三司征战天下能用陨铁做的东西以外,还没有人可以用陨铁呢,而且还那么多。”
这下轮到我一脸嫌弃的哈哈哈,只见我淡然的看了末年一眼,甚是恨铁不成钢的嫌弃他道:“这个叫做不锈钢,在人间很是常见,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怎么做判官?”
唔,他刚才说的什么来着:“连长渊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修道?”呵呵,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