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就算这么过完了,两人回了趟林州,圈子里的人大多去了国外度假 ,新年也没能碰上面。很快这个城市又繁忙起来。
书房里,沈西棠只穿了件衬衫,低头看着公司新传来的报表,早起盛浅予收到好几条求职回复,整理出来,屁颠屁颠的举着公司资料去书房汇报。
她推门而入,男人放下手中的报表,微皱了眉头,看着她一袭吊带睡衣,连忙取下一边衣架上的宽大外套给她披上,揽到自己跟前,“不冷吗?”寒冬腊月,即使家里暖气好,也不容她这样放肆。
盛浅予摇摇头,将资料递向他,“你看看,这是我新找的工作。”
男人不容分说的将资料接过甩到一边,“你想出去工作?”
她点头,“嗯,你不是说要帮我安排吗?我看你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就自己找了。”她伸出手去拿被丢在一边的公司资料。
小手刚伸出去又被抓了回来,“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工作?”盛浅予绕到他的座椅后,讨好的给他揉揉肩,捏捏膀,“那等天热了你是不是又要说,天这么热,我为什么要上班?我不管,你都答应了,为什么反悔?”
为什么?这小妮子还问她为什么?就她这模样,跟个小白兔似的,出去谁不盯着?这让他怎么放心?“我养你不好吗?”
盛浅予脸一红,这可是天下女人都爱的情话啊,何况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太特么撩人了......“可是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啊。”
“我每天晚点上班,早点下班。”
“.......”昏君啊昏君,“那我岂不成了苏妲己?我不要~你看看这些公司嘛,都是正经公司。”
“不看,反正不行......”男人的立场坚定地让她咬牙切齿,见她不说话,沈西棠干脆起身将她拎到了办公桌上坐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它“我赚钱养家,你貌美如花,恩?”
她不高兴的嘟着嘴低下了头,“不好,你知道最是人间留不住的是什么吗?那就是朱颜辞镜花辞树!等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岂不得饿死?”
她对他的出尔反尔有些恼火,说出来的话也没经过脑子。
沈西棠撑在她身侧的双手一顿,莫名而来一阵恼火,她信不过他,合着找工作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后路?
盛浅予眼看着他的眼神黯了几分,却还沉浸在他出尔反尔在先,所以自己的理直气壮中。
“你再说一遍!”沈西棠眉心微皱,俨然一副生气的模样,语气也变得不大好。
她还不明所以,男人突如其来的不高兴是怎么个情况,“我说我不想一直做个家庭妇女被你养着,我想有一点自己的生活。”
她想他该是懂自己的吧,其实就是自小的骄傲作祟,不想让自己的世界到最后只剩一个他。
抬眸,对上的是男人饱含怒火的眸子,她刚想开口问到底好不好,男人的唇就覆了上来,牙齿间的猛然触碰让她微有些疼的向后退了些,男人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似的,立即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不是亲,是咬,沈西棠略带惩罚的轻咬着她的唇瓣,奈何过于娇嫩,嘴里逐渐有血腥味弥漫开来。盛浅予不悦,推搡着他的胸膛,他却更为用力的环抱住她,逼迫她仰起头。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直接将她放倒在沙发上,盛浅予惊恐的望向他饱含****的眸子。
她真的被吓到了,结婚到现在,男人在这方面一直都很温柔,“别...别这样,流氓!禽兽!你松开我!”
沈西棠顿住,怀里的女孩儿趁着间隙从他怀里逃离,也顾不得凌乱的衣衫,满脸戒备的躲到一边,她是真的吓坏了,破口而出,“你怎么这么龌龊!”竟然在这种地方!
“禽兽?龌龊?”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随即勾起唇角。
他的笑意如此冰冷,宛如万把利箭直直的刺入她的心房。
沈西棠是真的气着了,他不让她去工作是为什么?还不是怕她初出茅庐被人欺负,世道险恶,他只想护她安好罢了。
何况女人不是最喜欢如此吗?花钱逛街看电影,有什么不好?
可她呢?对他满腹的怀疑,对感情的不信任,甚至认为没有自己的生活?怎么跟他在一起就没有生活了吗?
气氛安静的让人窒息。
盛浅予不知道他满腔怒火来自哪里,权当他是发神经。
他就这么干干的看着一边的女人提心吊胆的的捂着外套,戒备的看着他,越想越恼火,他收回目光,没再看她一眼,摔门出了书房。
一会儿就听见楼下车子启动,渐行渐远的声音。
傍晚时分,盛浅予左等右等,也不见男人回来,心下生气归生气,却又忍不住的去想他有没有吃中饭啊,晚饭吃了没有?
碍于面子,举着的电话始终没有播出去,还是管家在一边默默的提醒了句,“太太,先生可能在开会,你打个电话问问梁助理呗。”她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想到?
电话响了一声旋即被接起,“喂,太太!”
“梁助理....那个.....他还在公司嘛?”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那个他还能是谁?梁栋立即反应过来,想起上午总裁过来时那嗜血的目光......难怪啊,难怪......“太太,沈总出差了,您不知道吗?他去了巴黎,可能得一个礼拜吧。”席牧说的风轻云淡。
电话那头顿了顿,席牧接着说,“我看沈总上午过来时脸色不大好,你们......又闹别扭了?”
盛浅予正愁着没人分析,那就让梁栋评评理呗!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那段办公桌咚......
梁栋恶寒,“太太,这事儿您怪不得沈总,上次那事儿他可后怕着呢,后来沈总也帮着您物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