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璐璐多傻,一颗真心全给了你,一直到今天,哥哥你扪心自问,就真的不曾动过心?”说到最后盛浅予竟然也恼火起来。
莫名联想到那个抛弃她的男人,心理揪着疼。
盛华年苍白的脸色,沉默,低垂了脑袋,躲过冬日里照射进来那丝丝缕缕难得的阳光。
映出一片寂寥,这样的他动心又能如何。
“你走吧。”凉薄的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力。
多说无益,盛浅予起身,“我明天回新西兰,以后可能会很少回来。哥你好好养病,我没有父亲那样的精神,股权……我可以全部转让给你。”
盛华年自嘲的笑出声,摇头,“盛世姓盛还是姓沈,你说不要就不要,拱手让给外人,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我回不去,也不会再回去,现在到底留下来还是去新西兰,你考虑好,也许下次回来盛世就换了姓。”
盛浅予离去的脚步稳稳停下,盛华年是不是危言耸听她不知道,但是一旦涉及盛世她不得不关注。
医院楼层里飘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感觉不安,同一楼层路过角落一间办公室时,掩着的门里传来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盛浅予下意识的驻足。
“您是过长时间的将自己沉浸在工作之中,也许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可以尝试出去走走放松下来,说不定……”医生在说话,语气颤颤巍巍的,如临大敌,仔细斟酌。
“我不需要。”沈西棠的声音透着冷漠,不带一丝感情,果断的回绝医生善良的建议。
“请问沈先生是不是感觉……心有余,力不足,或者说……您身边有女人吗?”
有女人吗?盛浅予冷笑,她为什么要在这等这个可笑的答案。转身之余,男人的回答清晰的从办公室里飘出来。
“有。”
一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在她心理,动不得,拔不掉。
这边心理咨询室里,出诊专家与一身正装的男人对面而坐。
“有女人,而且很多,普通交流没问题,深入交流却做不到,会想吐。”
有心里问题的不像是他,男大夫快被他逼疯,思维清晰无比,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医生不知从何开口。
大概情况他也了解了,这男人对着女人硬不起来,却绝对不是生理问题,因为自己可以,那么就是心理问题……症结在哪他自己说不清,医生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让他休息,放松……
一次毫无意义的心理咨询到此结束,梁栋正好也从楼下上来,沈西棠出诊室,停下脚步。
“怎么了沈总?”席牧看向突然站定不动的老板。
沈西棠环视了圈四周,“有没有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席牧不解,深深的吸了两口,摇头“恩,就是消毒水的味道。”
两年前老板住院整两个多月,说消毒水味道熟悉,也是情理之中啊……
沈西棠一记白眼翻过去,单手插兜迈开长腿走出医院大门。
“太……太太!”马路对面,梁栋眼看着盛浅予上了一辆白色宝马,随后扬长而去,虽然已经两年不见,那道身影他永不会忘!
沈西棠顺着他惊讶的目光看过去,一无所获,先行上车,梁栋立马收回情绪。
“什么太太?”后座传来男人无意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