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赌得很谨慎,每次压很小,但因为命中率太高,所以导致一帮人跟风。
“大哥,你能不能换个桌子?”摇骰子的小伙儿说道。
“可以,可以。”我说。拉着灵儿到一边,说道:“玩四五把就换个台子,等我回来。别让人盯上你了。”
“你要去哪儿?”灵儿问。
“我去保护石清,千万记得经常换台子,别引起别人的注意了。”我叮嘱道。
她连忙点点头,我让张蓬看着,这样一直赢,很容易被铁听盯上。我不希望在我回来之前,他们就出事。
我连忙出去,石清的脚步还挺快的,这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从羕王冢到石房子街一带人来人往,真不知道这些人都住在哪,难道通宵玩不睡觉?
我一路狂奔,跑到石台阶处,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台阶上也没看到石清的影子,这可把我吓坏了,连忙朝海边跑去,结果听到路边的树林有女人的声音,连忙摸过去。
石清用枪指着一个年轻人,说道:“你跟踪我干嘛?”
“我没有跟踪你啊!”年轻人说。
这口音一听就是李奴了,应该是我刚才提醒石清,她发现了李奴的跟踪。
我躲在李奴身后,看到他的手塞到裤袋里,因为晚上灯光比较暗,所以我担心他耍花招,便走到李奴身后,问道:“你是李奴?”
他回头看着我,一脸的茫然,这年头的李奴的确很年轻,但胡子拉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着我很紧张,估计也是第一次执行杀人的任务。
“熊启龄呢?”我问。
“我不认识他。”李奴说。
我从他口袋里拉出手,原来握着的是一张石清的黑白照片,我将照片没收了。
“照片哪来的?”
“捡的。”
我抓着他的脖子推到树上,地上很滑,他差点跌倒在地,被我硬生生提起来,“你是熊启龄派来杀她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他在哪,有没有过来?”
“大哥,我真不知道。”
“别他妈跟我装可怜,你叫李奴,家住马腰山水库边上,你们家代代人都要引诱小孩下水游泳,送给黑鱼鬼,你是熊启龄的下人。”
他看着我,满脸的不解,很明显脑子是清醒的,也就意味着那些小孩下水,他们心里清楚地知道是什么怎么回事,“你……你是谁?”他慌张地问。
“熊启龄在哪?”
“他在上海,在张先生家做客。”
这下就很尴尬了,这家伙也没来得及杀石清啊,我要不要弄死他呢。我搜了搜他的口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凶器,石清收起枪,走到我们边上说:“江兄,放了他吧,我先离开了。”
“好。”我说。
等石清离开后,我才松开李奴。“大哥,你放了我吧,我没有害过小孩。”
“你以为老子会信吗?”我吼道。
“真的,真的。”李奴说道。
我走到台阶上,看着石清下台阶的背影,突然听到一声口哨,麻痹的,肯定是李奴唤毒蜂啊。我意识到不好,唤出七杀火铃枪飞向石清,果然借着路边灯笼昏黄的灯光,看到密密麻麻的毒蜂朝我们围攻过来。
我抱着石清飞出十米外躲开,甩出火铃甲变成盾牌挡住毒蜂的攻击,想到石清万一被咬可能会很麻烦,我咬破手指,将血涂在她的额头上,还有双手。
“石清,赶紧去船上。”我喊道。
石清看了看围着我们的毒蜂,有点犯怵,这种东西可不是枪能对付的。
“放心,他们不敢上前的。”我说。
“那你呢?”
“我要去杀了那孙子。”
石清走了几步,果然毒蜂在她头顶盘旋,就是不敢上前,她有点不理解地看着我。“江中鹤,我会带着船只在这附近等你到天亮。”
“好的,快走。”
我收回火铃,飞进树林里,李奴正在朝山上狂奔,我落在他身后,抓着他的衣领提起来,一拳头打在他的胸口,撞在一棵树上,树可能已经被腐蚀,竟然断了。
“真尼玛的贼性不敢,都放你一马了,还敢耍阴招。”我骂道,若不是这些小毒物怕我,这么毒蜂,我们肯定要遭殃。
李奴跪在我跟前,说道:“大哥,你也是我们老家的人吧,求你绕了我。”
“你知道吗?我见过太多你这种小人,放你们一马,反而坑自己,久而久之,怜悯之心就被耗尽了,还有你家害了那么多小孩。”我说道,飞出七杀甲在他胸口盘旋。
“大哥,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小孩也是没办法啊,我每次做完就后悔,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是熊家人逼的。”李奴解释道。
“哦……那你活着也没必要了。我会让白宗耀给你老婆带点钱的。”我说完七杀甲穿进他的胸口,李奴扑通一声倒地,我看了看身后,一个白发老头站在那,对我说道:“小兄弟,他快死了。”
我终于想起来了,问道:“你就是从童话村来的石心人?”
老头眉头一皱,“你怎么会知道?”
“哦,你这次救不了他了。”
“小兄弟,何必动杀孽呢。”
“杀你妈个逼,你这刘安的傀儡,你知道他害过多少孩子吗?你也救不了刘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刘安,我会去找他。”
“你……”
老头点点头,看着地上抽搐的李奴,说道:“原来是你。”
“你认识我?”我问。
“昨晚我做梦收到淮南王的信息,说你若敢杀刘迁,他就杀了张蓬。”
“张蓬已经不是石心人了,你不要操这个心,刘安控制不了。”
“不可能,石心是不可能恢复的。”老头说道。
我懒得理他,试了试,李奴已经没有呼吸了,我转身上了台阶,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老头的长相有点眼熟,跟张蓬的师父张文道长得很像,莫不是他的祖先吧。
这家伙不知道在羕岛呆了多久,肯定已经跟刘迁接触上了,只是刘迁压根就不想去救他爹,他认为自己之所以被镇压在这羕岛底下两千多年,就是因为他爹瞎几把造反造成的。
若不是我担心灵儿他们的安危,就跟着这家伙找到刘迁了。我连忙回到赌场,灵儿还在赌桌上,面前的筹码已经不少了,张蓬在我耳边说:“差不多六十根金条了。”
灵儿拿出一个筹码放在小字上面,其他人也纷纷跟着押,我连忙捡起筹码压到大字上面,灵儿紧紧抓着筹码,傻乎乎地瞪着我,“你干嘛?”
“听我的。”我说。她这才很舍不得地放回去。
接着自然开出来的是大了,众人纷纷咒骂。我拿着灵儿的筹码,说道:“不玩了。”
她站起来,轻声说:“还不够呢。”
“只要别人跟风了,就要换桌子。”我说。
一帮苍蝇跟着,还能玩吗?
我们走到一个庄家筹码很多的桌子,我让灵儿听,等骰盅落地的时候,灵儿在我耳边说道:“小。”
在对方说“买定离手”的时候,我将所有筹码全部压在小上,灵儿连忙拽着我,“你这么冲动干嘛?”
“加快速度,别让铁听看到了。”我说。
果然开出来的是小,于是一下子就翻倍了,再压一把就行。这时候我看到铁听跟刚才那桌坐庄的小伙儿朝我们走来,我拉着他们两个钻进人群里,这些开赌场的,是不愿意见到灵儿这种稳赢的人。
“灵儿,赶紧去洗手间把脸洗了。”我说。
“那我不成女人了?”灵儿说。
“这里吵吵闹闹,你的声音还是男人,一时半会儿怎么看得出来,然后迅速来找我。”我说。
灵儿连忙去了洗手间,我跟张蓬在赌场人流中四处乱窜,他们一时也追不上我,绕到厕所附近的一张桌子的时候。灵儿正好出来,迅速走到我跟前,我们躲在人群里,那小伙儿只认识刘灵,刚才被吓得满头冒汗,没留意到我,带着铁听从我们跟前走过,都没认出来。
灵儿又让我押了一个大,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押下所有筹码,当骰盅打开的时候,坐庄的年轻人吓得脸都变色了,这次他要赔一百二十根金条的筹码,很明显不愿意赔这个钱,四处张望找铁听。
“快点赔!”我瞪着他吼道。
他不想赔这么多,整整一百二十根金条的筹码,才一把的功夫,他跟前的筹码都不够了。
“掌柜的,他们在这里。”他朝铁听喊道。
这时候铁听带着一帮人将我们围在中间,他走过来看着桌面的筹码,“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吗?”
“怎么?开赌场怕人赢钱啊?”我笑道。
“你们这明显就是耍诈。”
“铁掌柜,你们坐庄,骰子是你们摇的,我们怎么耍诈?”我问。
周围的赌徒们纷纷点头,铁听走到骰子跟前,扫起桌子上的骰子,装进骰盅,说道:“你们再猜一次,赢了就给你钱,输了就证明你们耍诈。”
“这样吧,铁掌柜,这些赢来的钱,我们用来包所有的人鱼姑娘一个通宵。”我说。
听我们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顿时轰动了,有的人还嘲笑道:“那么多姑娘,你们三个享受得了吗?”
“哈哈,不如给我们玩玩啊,兄弟。”
我出其不意一拳头打在那家伙的嘴上,顿时鲜血如注。我看着他们说道:“谁再敢多嘴,我杀了他。”
“哼,用我们的钱包人鱼,你想的倒挺好。”铁听说道。
我走到他边上,说道:“所以你是准备耍赖了?”
“按照我说的办,否则你们出不了羕岛。”
我刚准备动手,灵儿连忙抓住我,说道:“可以。”
铁听摇动骰盅,猛地砸在桌子上,灵儿一直竖起耳朵听着,铁听说道:“猜点数。”
这****的不是耍无赖吗?猜大小变成猜点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