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儿紧紧闭上眼睛,只觉得一股甜甜的液体,流进了她的口腔中。顿时,一股既舒服又轻松的感觉传遍四肢,连那柔弱的身体也觉得轻飘飘的,好似飘浮在半空中,一股温热的暖意在胸膛内蔓延着。
“咽下去。”逍遥子低声命令道。
苏凝儿只能顺从地将那液体咽了下去。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别这样,凝儿……”逍遥子低声说。
虽然他的心里在抗拒,可是他的身体,却早已经做了贰臣,它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曼妙的感觉。她的吻,隐隐有一种魔力,似乎是泛着幽光的鹤顶红,足以让人奔赴黄泉,为之沉沦。可是,他是神仙啊,他的身体,怎么可以背叛他的心呢?难道,几千年来的道行,都不及这深深一吻?
“你别这样!”逍遥子心一横,重重地推开了苏凝儿,脸上微微带有几丝愠意,“现在,你的尾巴已经暂时消失了,阎王是不会发现的。”
他微微侧过脸去,并不看直视苏凝儿那双如水的眸子。她的眸子,是那么清澈,那么纯净,让他自惭形秽。
“尾巴?”苏凝儿愣在那里,听了这话,才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果然,自己的屁股已经变得和慕容紫嫣她们一样,也没有什么尾巴了。突然间没有了尾巴,苏凝儿的屁股还有些不大适应,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原来,师父不是想咬我嘴唇啊!”苏凝儿小脸一红,心中胡乱地想,“他只是想暂时消除我的尾巴罢了。不过,这可是人家的第一次啊!”
逍遥子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你先混到阎王身边,我们趁机了解一下,为什么幽冥村的人会全部死亡。”
他只能用这些事情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他不知道,如果再和苏凝儿继续接吻下去,事态会如何发展。
“是。”苏凝儿低着头,低声答道。
这时,马面急匆匆走了进来,笑的像朵风中摇曳的鲜花:“快点!大王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快跟我去见大王!”
苏凝儿听了,轻轻地看了逍遥子一眼,只见他脸色苍白,目光中带有几分失落。
“好吧,凝儿,你跟差爷去吧。”逍遥子勉强一笑,淡淡地说。
苏凝儿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跟在马面后面,去见那个什么要招亲的阎王。
看着她那削瘦的背影,逍遥子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居然在痛!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痛呢?”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暗暗地想,“我已经是神仙了,早已经断了七情六欲,它不应该再痛啊!”
逍遥子不愿再想太多,迅速一转身,化成一缕轻烟,袅袅飘散在阴森恐怖的地府中,尾随在苏凝儿的身后。
刚走到阎王寝殿门口,只见一妖艳女鬼走了出来。她长的非常漂亮,一双桃花眼,两道柳叶眉,身量苗条。纤纤细腰一束,不盈一握。
“哟,这就是你替大王选的女鬼?”这艳鬼红唇轻启,媚媚地笑道,“就这种货色,也不怕玷污了大王的眼睛?”
她一边轻蔑地笑着,一边用不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苏凝儿。
“天啊,这女鬼怎么露这么多呢?”苏凝儿一看那女鬼,羞的脸都红了。
马面见了那艳鬼,连忙行了一礼,陪着笑说:“娆姑娘,在这阴曹地府里,又有几个女鬼能和您相提并论呢?马面只不过是按照大王的意思,选几个勉强还入得了眼的女鬼罢了,充实一下后宫。”
娆姑娘听了,脸上顿时漾起了一缕得意的笑容。
“你们快去吧,我也不打扰你办正事了。”娆姑娘扭着性感的小蛮腰,捋了捋耳畔那长长的秀发,“妍儿那个狐狸精还在那呢,进去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别冲撞了大王。”
“多谢娆姑娘提醒。”马面连忙弯腰道谢。
娆姑娘没有心思和马面罗嗦,扭着小蛮腰,往其它地方去了。
看着那妖娆的背影,苏凝儿小心翼翼地问:“她是谁?”
马面听了,低声道:“她是大王身边的侍妾娆姑娘,不过早已经失宠多年了。现在大王的新欢,就是里面的那位妍姑娘。”
看来,这阎王的侍妾还真是多。眼前这个娆姑娘已经美的有些过分了,不知道里面那位妍姑娘,又是何等美貌。莫非,比玉竹院那位碧竹仙子还要妩媚?
“那大王还要招亲?”苏凝儿满脸狐疑,“都那么多女人了,还招亲干什么啊?”
她没有好意思直说,那么多女人,他忙的过来吗?那么多女人在一起,不会打架吗?
马面听了,冷笑道:“哪个男的会嫌女人多啊?你只不过是个下等的鬼魂罢了,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大王身边的女鬼虽然多,可是他总觉得身边还是缺一个,可能是因为没有太称心的吧,所以他一直吩咐我和牛头,暗中留意是否有漂亮的女鬼。走吧,别说这些了,我们快进去吧。”
阎王的寝殿,极为奢华,连桌椅都是黄金打造的,墙角陈设的翡翠树上,挂满了各色宝石雕成的果实,最为让人震憾的是,那白玉雕成的仙鹤,嘴里衔着一颗夜明珠,在幽暗的寝殿中,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寝殿正中,是一张巨大的黄金床,上面悬着大红的撒花账子,只见一极黑的男人,正抱着一肤白如雪的女鬼在缠绵着。那女鬼实在是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这……”苏凝儿脸一红,“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一股淡淡的白烟,在她的身后,微微颤抖了一下。
马面闭上了眼睛,低声说:“不必,你就站在这里行了。”
非礼勿视,这是马面做鬼的基本准则。不过,他又不能离开,因为阎王让他进来他若敢不进来的话,说不定得扔到刀山火海中呢。这阎王的脾气,也实在是不大好,喜怒无常。
阎王低着头,苏凝儿并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看到他是个非常黑的男人,简直比自己厨房里的炭还要黑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