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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人心易变

苏紫在御前当值也还算清闲,只是行动上不自由,哪怕她只是如同花瓶般的陈设,也依旧要摆在皇帝的殿内,偶尔与几个宫女得点空子吃瓜子唠嗑儿便是消遣了。

一天,皇后娘娘却忽然记起了自己还有这么个亲侄女,派了人来请她过御花园陪着赏菊花,皇帝便很大度地将不中用的花瓶宫女放出去了。

秋意深浓了,高远的天空蓝得并不纯粹,透着淡淡的如秋般萧瑟的白色,似水般清悠的白云淡淡飘着几朵。这么出来走一走,苏紫感觉轻松极了,她脚步轻快地走到了御花园。

菊花是种在了御花园的西北角,开得极好了,红的,白的,黄的,紫的,朵朵花儿鲜妍明媚,化成了一大片的菊花般的海洋,起了风,裹着淡淡香味的花瓣便纷纷落在深红色的泥土里。

花海上面堆砌着几座假山,几颗绿树,树的旁边便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凉亭,上面的牌匾篆着“菊亭”两个字。

皇后已经坐在亭中了,她的身后站着两个美人模样的丫鬟。坐着的人却不止皇后一人,连清柏与太子竟也是在的。

苏紫放慢了脚步,进了亭子,给皇后请了安,却并未搭理一旁的二人。皇后本是请几个孩子一块儿赏花闲谈,也不在意这点礼数,笑着拉了苏紫坐在她旁边,摸着她的脸,道:“怎么清减了许多?怪可怜见的,你就与皇上认个错儿,别去做什么宫女了。”

认错不就意味着她后悔逃婚么,她一点也不悔,就算重来一次,她依然是要逃的。

苏紫道:“姑姑放心,我很好。”

皇后见她仍有些小性子,微微叹了口气,“也罢了,你有你的主意,若你父亲还在尚且能管得住你,如今我们的话你是不肯听的了。”

苏紫没吭声,这可不是谁的话管用的问题,她不愿意做的,便没人能逼她。

太子坐在皇后的右侧,正是苏紫的对面,见她微微垂头,轻柔的步摇浅影映在她的侧颜,他眸光微动,温和地笑道:“母后,您忘了紫儿妹妹初进宫那会儿多伤心么?怎么又提起舅舅了?”

皇后看了眼苏紫,真以为她伤心了,忙摩挲着她的手,亲切地笑了,“阿紫,你也别难过,姑姑是一直会在你身边的,哪怕训斥你也是为了你好,知道么?”

太子说话时,苏紫便有些不大高兴,她不待见他们两个,秦衣衣的事儿让她心怀芥蒂,既疑心太子委实狠毒了些,又疑心清柏也在其中做了帮凶,更有甚者,清柏那样护着秦衣衣,指不定他就是秦衣衣的情人呢!

苏紫抬起脸对皇后露出了浅浅一笑,道:“我知道姑姑对我好,我也并没有难过。”她轻轻瞥了一眼太子,“要说难过,不也该是三哥更甚于我么?秦姑娘忽然这么死了,三哥还不知怎样伤心呢!”

秦衣衣的死没有给太子带来半分影响,任谁也看得出来,谁也能够谅解,这么个给他戴了绿帽的女人死了,他是心有多大才会为她的死而伤心?

太子没有直言他伤心或是不伤心,只是温温淡淡地笑着。

皇后正为外界传言太子克妻而不悦,听得苏紫的话,便将两条细眉蹙起了,道:“阿紫,那个晦气的女孩子该趁早忘掉才是,别说阿云不喜欢她,就是喜欢她也不能记着。”

秦衣衣虽害过她,但她却并不那么讨厌她了,背后的隐因若真如她所料,那么她倒是给太子背了黑锅。秦衣衣到死恨着的人也是她,却不知道另有人在幕后操纵罢?

苏紫分辩道:“姑姑,您怎么能说秦姑娘是晦气呢?她若是隐瞒着怀孕的事实而嫁给了三哥,那才是真正的晦气,但她没有,她选择了自己默默地承担这份痛苦,难道不值得人钦佩么?”

听了这话,皇后眸光愕然地盯着苏紫,怔了一怔,面色微沉,道:“阿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行为不检,婚前失贞,皇上没有追究她家已经是大恩大德了,你竟还说她让人钦佩?”

苏紫正义感并不怎么强,但好歹也做过几年女警,此时忍不住有点怒了,道:“姑姑,秦姑娘是受害者,你们不为她声冤,反倒这样看不起她,就没有一点点地同情心么?到底是谁害得她自尽,这件事不该查清楚么?”

太子的笑意慢慢敛了,他眸色微微一沉。他旁边的清柏则从始至终如同局外人般淡然观望。

皇后能够稳坐中宫多年不是没有自己的手段,后宫的勾心斗角她见得多了,她听了谣言不是没有疑心过秦衣衣的事儿与阿紫有关,本还有些怪她不懂事,此刻见她这样生气,反倒是忍不住笑了,轻叹道:“阿紫,你是个好孩子,这其中有些事情也不能与你明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好心肠。”

苏紫语带讥讽,“姑姑,我明白了,有些人就是蛇蝎心肠么,我也不能强求人家有什么同情心!”

皇后想到了后宫那群女人,便点点头,笑道:“阿紫明白就好。”

太子握紧了面前的酒杯,面上再也无法维持那一贯温和的笑意。

此时,清柏忽然开口了,淡如微风的声音吹散了有些凝滞的气氛,“皇后娘娘,外面的菊花开得极好,不如让公主去为您折几枝罢。”

众多皇子之中,也就只有这位七皇子的身家最干净了,皇后未与他母亲结过仇,且皇帝近日又极为宠爱七皇子,七皇子又是个清雅有礼的翩翩少年,皇后对他便也有些喜欢,笑道:“什么娘娘,你也是皇家血脉,该唤本宫一声母后才是。”

清柏点头应了,皇后便又道:“为何要让阿紫折花?”

清柏道:“母后既是如此喜欢公主,那么她折的花也是与我们的不同,该是更能让母后欢喜的。”

闻言,皇后笑道:“倒也是这么个理儿,阿紫,你可愿去折几枝来?”

皇后开口了,苏紫又岂会拒绝,她本也不想与这两人同桌了,心里憋闷着怒气,出去正合她意。她应了一声,出了亭子,步下台阶,入目便是在微风里此起彼伏的一大片菊花。

中间的花儿开得更旺盛娇艳,她小心地分开花枝,垫着脚走到了里面。在外面看倒不觉着菊花长得高,走到里面,她才微微讶异了,娇花绿叶,长至她的胸前,她一低头便能嗅到花儿的芬芳。

花开荼蘼令人感伤,只在它尚且烂漫时折下欣赏一番也不枉盛放一时了。苏紫微微叹了口气,她如今也是如花的年纪,若是没能遇上能惜花知花护花的人便已年华老去,那也真和死差不多令人难受了。

她已折下了几朵白色的菊花,直起腰来,低头看着花儿愣了一愣,她为何会这样想呢,仿佛期待什么遇上惜花人,可她分明一向不在意所谓的真爱,尽管它是存在的,淑妃、于淼儿、秦衣衣这些人都在向她证实了真爱的存在。但是,她自己却觉得那些太过虚无缥缈,前世的生活信念一直根深蒂固地影响着她,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没有什么比一具健康而自由的身体更重要。

“为何只取白色的花儿,太单调素淡了。”

她正呆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接着便有一条长臂伸出来,修长白皙的指间捏着一支菊花,在朝阳的映照下,泛出了神秘魅惑的紫,花瓣如指甲般薄而透明。

她吃了一惊,不禁往后退了半步,却被人揽住了腰阻住了她的后退,她仰起头,看见了太子含着温和笑意的脸,他道:“小心些,别踩着花儿。”

苏紫一见是他,那股子愤怒便又漫出心头,她伸手推开他,笑容冷淡,“三哥,你还会在意这么些花?”

太子微微苦恼地叹气,“紫儿,之前你便一直说话带刺,说什么蛇蝎心肠,你总该说明白了原因罢!”

苏紫道:“我有说是你么?”

太子道:“你的眼神和神情都让我感觉到,你在怨我。”

苏紫冷声道:“我有什么理由怨你?”她定定地望着他,仿佛要看进他的心底,“该恨你、怨你的那个人不是我,我只是对你失望了,我想不到你会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太子的指尖慢慢地抚过了紫色的花瓣,好半晌方低沉着声音道:“紫儿,你是以为秦衣衣的死与我有关?或者,你认为她的孩子是我的?”

“是,我这样想了。”苏紫迎向他的目光,“那么,三哥能告诉我事实是怎样么?”

太子凝视她,缓缓道:“她的死与我无关,紫儿,你的怀疑很让人伤心。”

苏紫握着花枝的手收紧了,相处多年,她对他或许了解不够透彻,但基本的了解是有的。若这件事真与他无关,她这样子误会他,他定会寻出许多证据来表明自己的清白,还会恼了她的不信任。

可他没有,他只说她的怀疑令人伤心,没有愤怒么?平白地被人冤枉,谁都会愤怒罢?她可不会相信堂堂太子真的被她给折腾得没了半点傲气与自尊。

苏紫淡淡道:“三哥,做错了事并不可耻,知错不改才是可耻,一错再错便是罪恶了。”

苏紫没有去看他的表情,也无心再折花了,只拿了手里的几枝要去交差。走了没几步,太子却从身后抱住了她,他的声音透着压抑的喑哑。

“紫儿,我若真是如你所言那般心狠手辣,早在你逃走的那一天,便该杀掉你。”

苏紫用力挣脱了他的手臂,没有回头,声音透着失望与冷淡,“三哥,你想杀我,现在也一样可以。”

太子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上前一步,目光微暗地定在她面上,神情复杂,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厉色,“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知道我最恨的便是你这样事不关己的样子么,为何我这样痛苦,你却还如此平静?我有多想撕碎你这副神情,你知道么?”

太子面上有了薄怒,仿佛泄愤般低头去吻她,他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有逃开的机会,她侧过头,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脸上,被这样子屈辱地轻薄,她气得身体发抖,伸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带着幽微花香的风吹起了他的长发,发丝微乱地随着他低垂的头而掠过了他的眼睛,留下一片淡淡的暗影。

两个人这般僵持着沉默了会儿。

苏紫无法接受那样温润如玉的太子变成如今这样,她不愿再久留,咬牙道:“如果是我将你变成了这样,那么我以后不会再理你,你死心罢,好好做你的太子!”

太子的心忽然揪紧了,他做了这么多全是为了她而已,他能预料到她是会说到做到的人,他不能就这样放她走,他的理智仿佛淹没在了疯狂偏执之下。

他在她转身要走时,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他将她抱起放在了菊花从内,茂密深长的花枝遮盖住了两人的身形,疏疏淡淡的阳光透过花叶洒在了她的身上。

苏紫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就不信他还能在这个地方对她做什么,见她许久未归,皇后定然会派人来寻她的。

太子半跪着在她身旁,面上有了抹温柔的神情,他缓缓俯下身,吻了那张他早已在梦中垂涎过千百次的红唇,一偿夙愿。

他微一抬头便看见了苏紫怒视的目光,他微微叹气,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要这样看我,你若不逼我,我也不会这样对你。”

苏紫气得想跳起来揍人,他占她便宜,还说是她逼的?

他忽然从衣襟处撕了一块布条,用来蒙住她的眼睛,她眼前一黑,他的衣服是上好的锦缎,无法透过布条看见什么,只是些微晃动的光影。

她心中渐渐升起了不妙的预感,他该不会那么大胆罢,这个地方很明显不适合干坏事啊,皇后随时都可能发现的。

太子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就是那么无所畏惧,他解开了她腰间的衣带,轻轻一拉,她的衣衫便散开了,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笑道:“你不用怕得脸色也白了,我不过做做样子而已,待母后他们看见了,你便只能嫁给我。”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觉,她暗暗气恼,卑鄙、无耻的小人!皇家养出来的孩子果然没一个单纯的,全是些两面三刀的反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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