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太正式,梁言隽什么意思?随便玩玩吗?拜托梁言隽根本配不上她好吗?还搞得像是江芷赖上了他似的,不行他竟然对江伊汀是这种态度,我回来一定不能让江之跟他在一起。”
“是江小姐没有给言隽名份!”周曙晔摸摸鼻子,他都替梁言隽觉得丢人。
“嗯,笑和,嗯,还行。言隽遇到了些事,海西区,具体地址我现在还不清楚,等他我发给你,他现在需要随时和你做点准备。
那边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周曙晔侧过头看了一眼林适意。
林适意听到笑和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在抬眼看他。
“你认识陈笑和?”他挂了电话,她问。
“嗯。”
“很熟?”
“嗯。”
“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周曙晔没有回答,“我……”短暂的沉默后,他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你先不用说了,现救江芷,回来我们在谈谈。”说完,她便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程晓静的手机。
林适意简单的和程晓静说了一下,自己现在的位置和要去做的事情。程晓静在那头声音都变了,一个劲的只知道让她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了,本来她其实是要问她怎么还不死回来的,今天她们要飞南边去拍一个汽车广告的。
挂了电话,林适意将座椅调下去,闭目仰躺。
周曙晔也无暇顾及她,一路上手机里不断有各方人马的消息。
三年前,林适意因为在一次酒会上拒绝了一个煤老板的邀约,并且以她张扬浮夸的德行将那人羞辱了一遍,导致人家怀恨在心。
一次她正好好死不死的去那煤老板的老家省份去拍戏,本来以她的小角色,也没什么粉丝,行踪不会泄露,但因为那个省份极少有剧组拍戏这档子事发生,当地的媒体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新闻,开始大播特播。
林适意在新闻播出的当晚回酒店的途中,便被几个黑衣大汉绑了。
煤老板让人带着她到了当地一家********,让她陪酒陪唱。在那种场合谁会知道她是个娱乐圈的小明星啊,都以为不过是个出来卖的。
虽然她咬牙不配合,那群人也不过认为是做做样子罢了。再加上她倾城之色,那些男人都像狗皮膏药似的,恨不得都能黏在她身上。
那一晚是林适意一生中最不愿回首的也晚,很多场景让她现在想起来都会整个人浑身发抖,那群禽兽根本不把人当人。
唯一庆幸的是当时她的身体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而救她的人就是陈笑河。
林适意记得当时正当她被那几只禽兽按在桌上上下其手时,陈笑河带着一帮人进了来,那个煤老板被他一脚跺到了地上很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对此,陈笑河解释是冲突是他和煤老板之间有冲突,今天来找他算账,能把她给救了,真的是凑巧。不过他很喜欢她演的角色,之后作为粉丝陈笑河又派人把她送到了医院,并且给了她一张名片。
林适意记得回来她和程晓静这样说时,程晓静还觉得匪夷所思,因为她当时演的都是丫鬟、二奶、汉奸夫人之类不入流的角色。
现在回想起来,林适意还依稀记得当时陈笑河踩在那人的背上,对他说了一句:“也不擦亮擦亮眼睛,有些人是你能动的?”当时她并没有在意,毕竟他们并不相识,而且她虽是个女明星,但论资排辈十八线,哪会是这些人口中什么不能动的。
后来这位煤老板也再也没有找过她麻烦,而且一两个月之后,听说人因为破产自杀了。
经过这件事她虽然有了教训,但狗改不了****,性子依旧霸道猖狂,但确再也没有遇到过这些事情。她一直以为这是当时陈笑和给别人造成了一种他罩着她的假象,现在想想……
等他们的车在高速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周曙晔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为了行车安全,他开了免提。
“周哥,人已经救出来了,萧琤的人过去了,人家直升机特警都出动了。“
“呵,”周曙晔嘴角一弯,不予置评。“言隽呢?”
“言隽胳膊受了一枪,那位江小姐没什么事。”
“嗯,侯二?”
“警车里。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们这原来是基督山伯爵复仇记啊,本来我只以为言隽是跟着你打江山呢,收购侯氏是一场商战,没想到原来言隽竟然是叶添华的儿子。”
“嗯,这件事比较复杂,以后再跟你细聊,言隽去的哪家医院?”
“应该是军总,离这边最近。”
“hello,陈老板。”林适意在他们快要挂机时,对那边招呼了一句。
周曙晔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林小姐?林小姐好久不见。”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啊。”林适意故作惊讶夸张的语气。
手机挂断的声音。
“你干什么?”林适意不悦的问他。
“回来再聊,我们现在去军总。”周曙晔语气平静,仿佛就这么截断两人的对话也是及其正常的一件事。
“哼,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认识陈笑河?”林适意唇角一弯,问得俏皮。
“那你说说。”他这么说着,手上却像是很忙碌的开始弄车上的导航仪。
看得林适意欲言又止。心里想到:反正情况是什么样大概也都清楚了。但这人,她是越来越摸不透了。
之后一路无话。
到了军总,“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周曙晔问。
她一路上后来都有些失神。
“不上去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在这里等你。”
她是公众人物,来医院这种地方最容易被捕风捉影,胡编乱造。周曙晔也就随她了。
不过,他走出去几步之后还是折了回来,“记得等我下来,言隽问题不大,我很快下来。”
她点头如捣蒜。
……
周曙晔上去时,梁言隽已经在手术室了。那个让他差点丢了命的女人坐在最拐角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个纸杯,杯子里还有不断上升的热气往外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