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韩国出差,程晓静也是在外飘荡着数月没有回家了,家里弹尽粮绝。
从机场走直接将车开到市区的超市,两人一起下去采购。
程晓静在前面挑挑捡捡,他跟在旁边推着车,时不时往里面添补一两件东西。
比如,牙刷、男士拖鞋、剃须刀、杯子……
“哎,哎!你买这么多生活用品干吗?”眼看着他还要从货架上拿男士洗面奶程晓静感觉有些“不妙”。
张希瑞瞅着她,手里的东西咚扔进了购物车,嘴里甩了一个字给她,“用。”
“你家里都没有吗?”程晓静看看购物车底下还有他一开始进来时就拉着她买的袜子和……内衣。
她当时只当他是要换新的,现在……
这才是真正的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吧。
张希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请你有一点点做女朋友的自觉。”
程晓静拉住他的衣袖,低声在他身边说:“你能不能自爱一点?”
“不能。”张希瑞一只手抓住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货架边带了一下。“我的那什么大概都用在了你的身上。”
“那我还给你。”程晓静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嘶!”张希瑞眉头一皱,松开了她。
“晚上回去收拾你。”程晓静听他在背后咬牙切齿。
没走几步,这人又贴了上来,大概是要给她点警告,程晓静这回直接被揽去了计生用品区。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用具”程晓静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这个特大的超市。
现在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来看看,你喜欢什么?”张希瑞低音炮在她耳边轰。
卧槽!程晓静真是……挣扎胳膊肘往后推想要走。
“逗你玩的,我拿两盒冈本就走。”他看她瞪着自己,怕真把人惹毛了。
No zuo no die张希瑞会很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程晓静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儿放,只好拿出手机来刷。
微博刚刷新出来。
一个轻轻脆脆的声音也从他们身旁响了起来。
“嗨!张总,好久不见,最近怎么都不去Free玩了?”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长t的一张标准网红脸的女孩儿拉着购物车和张希瑞打招呼。
张希瑞正拿着东西准备走,闻声头皮一麻。
但转过身来已是一脸冷漠,“抱歉,我们并不熟吧。”
越过这个女孩子,“走吧。”张希瑞拍了一下还在低头玩手机的某人肩膀。
那女孩大概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嘴巴撇撇,但估摸着也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德行。爱你的时候你是祖宗都行,不爱的时看你一眼都觉得多余。女孩也没多说什么,撇撇嘴朝另一个方向推车走了。
“我解释。”出了这边用品区,张希瑞立刻狗腿。
“哼!”程晓静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
马上要到柜台,张希瑞跟在后头想解释可是碍于后头人多又不好解释,只是不停地瞅她。
到了停车厂,张希瑞一直走在她身后,就没敢超过她。开了车锁,程晓静自动人坐到了后座。张希瑞皱皱眉头也没敢说什么。
将买的东西放到了后车座,张希瑞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准备启动车子时,他又放开了,人从后视镜里看看程晓静。
看看她冷冷地神色,他再次有些无奈地开口了,“刚刚那个是Free的员工,我经常在那边喝酒,真的不熟。
程晓静依旧冷冷地,系好安全带,低头刷手机。
沉默的对峙!
“我和她喝过一次酒,就喝过一次,当时我生日,朋友在那边庆祝,那是谁来我都不拘的。真的非历史问题,更非遗留问题!”
程晓静继续静静地刷手机。
“我说,不至于为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真的生气吧。”他开了车门,人也坐到了后座。
“我问你,那晚十一被侯二打,我和你一起去看他,我后来走了,你留在房间,有没有人去找过你。”程晓静其实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介意的地方。那不过是个路人甲,她不能指望张希瑞这么个年龄这么个身份,不会有异性相识。
她不过是被这件事激起响起了另一件事。
“你想问什么?”
“就刚刚那个问题。”
“张希瑞挽了挽袖子,身子又往后面侧了一些。“有,Fiona去找了我。”
“Finoa,Finoa。“程晓静在嘴里重复了两遍。
张希瑞的手左侧的手摸上了他那侧的窗户按钮。
”她又黏着你了?“程晓静之前就在公司听小包说过Finoa无底线撩他的事。
”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希瑞那侧的车窗在低低沉沉的嗡嗡声中被他按了下来。
“没有其他人?”那条链子是另一个女明星的,和Fiona无关,程晓静有点放心了。
“还能有什么人?”张希瑞眼神侧目看了看窗外。“别生气了,我为了赶回来,昨天加班到三点的,我们回去吧,嗯?”他捏了捏鼻梁,扯了扯领带,人确实显得有些疲惫。
但程晓静却起了心思。
你今天就跟我说说你的感情情况吧。虽然之前程晓静有在张希瑞妈妈那里听到关于他那段情事,但她必须要听张希瑞亲口说说。
“你谈过几次恋爱?”所谓趁热打铁!
张希瑞有些烦躁:“除了你,没有?”
程晓静不可置信的眼神。
“真没有?”
抵不过程晓静那你肯定有问题的眼光里,张希瑞轻飘飘加了一句:“喜欢过一个,当时很喜欢。”
“男的女的?”
张希瑞:“你这是在挑衅吗?”
程晓静:……
“人没了,车祸。”张希瑞从这边下了车,打开驾驶座,坐了进去。“其实也没什么说的,无非是得不到、舍不得、放不下。所以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很多年。”他发动了车子。“如果你想听,我以后慢慢跟你说。人不在了,你也别计较了,就算现在人还在,我大概也没什么心思了。”他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沉重。
程晓静听着他的声音,突然有点心疼。
“谁要听你的这些破事,人家的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我看你就是脑积水。”她愤愤地骂了一句。
张希瑞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嘴角缓缓扯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