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馨来到了山下,这一路,那湿漉漉的的衣服,经过轻风一吹,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她下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买一个斗笠,带着面纱的斗笠。
为的就是要遮住那难看的伤疤。
还好她穿的这件衣服里面有银子和银票。
第二件事,那就是多买一些迷药,对于这个双鹰山寨,她是霸占定了。
或许,这个双鹰山寨,就是她日后的落脚地。
把握住这次机会,一定要成为女老大。
当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时,她就知道,她并没有死去,而是,在身子坠落的时候,那深渊下,是一个山寨罢了。
这不禁使姚馨在心中暗自感谢老天,感谢老天爷有好生之德,感谢老天爷的眷恋,让她大难不死。
姚馨大难不死,定会再回到九梓国,报仇,是她唯一想做的事情。
买了斗笠,买了迷药,姚馨的嘴角泛起了弧度,满意的笑了笑。
戴好了斗笠后,将那包迷药藏于袖子中,向双鹰山寨的方向走去。
刚走没几步,秀晴和蓝华枫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姚馨赶忙停住了脚步,低下头去。
见他们走过去了,姚馨才转身,在后面跟上了他们,待走到了无人处,蓝华枫才停下来,看了看秀晴,问道,“秀晴,令牌拿到了吗?”
“拿到了。”一边说着,一边将令牌递给蓝华枫。
蓝华枫接过那让他绞尽脑汁才得到的令牌,满意的笑了笑,看了看秀晴,又道,“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话虽然是这么说,当秀晴踏入宇王府后,和他朝夕相处,渐渐的,她真的爱上了他。
蓝华枫看了看秀晴,道,“秀晴,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吧。”
“嗯。”她轻声应着,秀晴是个聪明人。
接下来,她会有什么下场,她比谁都清楚。
蓝华枫向前走了几步,将秀晴禁锢在墙上,唇缓缓落下。
他从来就没有真心爱过谁,虽然秀晴在他的心里,是有一点位置的,可是,他却不能爱,相比之下,最痛苦的人,是他蓝华枫。
和秀晴朝夕相处,秘密派人教她各项技能,为的就是有那么一天,安排她进入宇王府,把令牌偷出来。
他真的做到了,终于得到了令牌,这和眼前的这个女子,有着很大的关系,若是没有她,他怎么会如此顺利的拿到令牌呢?
双唇分开后,蓝华枫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问道,“你的事情,可否向你的姐姐说起过?”
秀晴双眸蕴泪,使劲的摇了摇头,道,“我和你之间的事情,谁都不知道,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不要杀我的姐姐,好吗?求你答应我,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要求了。”
“好。”此时此刻,蓝华枫哭了,或许,她真的是他所爱的女子吧。
三年前,在一次庙会上,他遇到了痴痴傻傻的秀晴,将她带回了枫王府。
当时,她总是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躲在角落里。
渐渐的,蓝华枫用温柔的话语和行动,取得了她的信任。
渐渐的,她开始简单的和他对话了。
在和她的相处中,蓝华枫了解到,她叫秀晴,从小无父无母,有一个姐姐,名叫沛晴。
他之所以能在庙会上看到秀晴,是因为,她的那个小家,被土匪给烧了,不仅仅如此,那些土匪还要轻薄于她。
无奈,她只好东躲西藏,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躲。
直到遇到了他,此生给予她第二次生命的蓝华枫。
三年的时间,他把她变成了一个很完美的女人,很优秀的她,要以踏入宇王府,偷取令牌作为回报,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一刻,令牌已经交给蓝华枫,这就意味着她的生命,即将结束了。
秀晴擦了擦双眼的泪水,看着蓝华枫,道,“华枫,等到我们阴阳相隔的时候,你不要忘记,我秀晴爱过你,真的爱过你。”
蓝华枫单手拭去她双眼的泪水,道,“秀晴,你会恨我吗?”
秀晴摇了摇头,道,“不恨。”话落,她的香唇,贴在他的唇上。
这一刻,她和蓝华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
“坏人,坏人,走开。”
这是她刚刚去枫王府的时候,他和她相处的那个画面和对话。
“我叫秀晴,你呢?”
“我叫蓝华枫。”
“蓝华枫,这个名字真好听。”
泪,再次缓缓而落,秀晴离开了他的唇,和他四目相对,又道,“蓝华枫,这个名字,真好听。”
蓝华枫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含泪而笑,“来世,我定会娶了你,来弥补今生的缘。”
他在短短的,三年的时间内,把她变成了一个很完美,很优秀的一个女人。
在临去宇王府的前夜里,他和她在床上彻夜承欢。
在那夜,他和她彻夜长谈。
“此次一去,一定要顺顺利利的把令牌拿出来,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千万不要暴漏了身份,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临走前的那天夜里,他还是不忘再叮嘱一番,虽说秀晴做事情很认真,也很稳当,可他还是忍不住多唠叨几句。
秀晴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唇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香吻,道,“三爷,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令牌偷出来的。”
蓝华枫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又道,“一定要时刻记住,我交代给你的事情。”
“嗯,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话落,她的头,依偎在他的怀里,泪水,无声的滑落。
秀晴知道,任务结束之日,就是她离开这个世界之时。
她知道,等到她真的拿到了令牌后,他一定会杀她灭口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对蓝华枫造反的影响也就越少了。
当蓝华枫将令牌拿在手中的时候,心中也有了几分动容。
尤其是看到秀晴那张清秀的脸庞,有那么几分不忍,却一闪即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