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韩翌梓才从她的身上下来。
一抬眼,见沈怡默立在门口,道,“沈怡!”
她走到了床边,冷眼的看了看床上的女人,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怒道,“贱人,你不要脸。”话落,转身,甩袖而去。
“沈怡。”他看了看床上的严金柳,忙追了出去,“沈怡。”
严金柳从床上爬起来,冷眼的看了看床上,那属于她的身上的血迹,裹紧了衣服,向外走去。
她成了他眼里的贱人,也成了他心里的最爱的女人的贱人了,一不小心,成了她眼里的敌人了。
这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的难过了,有了一个韩翌梓,都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现在,又有了沈怡,她严金柳离死的日子就不远了,不远了!
回到了她的房间,还好丫鬟不在,她急忙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将衣服踢到了床底下,随后,就趴在床上了。
后背的鞭伤,虽说是只有十下而已,可每一下,都是深入骨髓的那种疼痛,他还说会轻一点,他哪里轻了,这十下,虽说不是很多,可是,这十下下来,都快要要了她的命了。
看来,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呀,呵呵,严金柳的命,真的就这么悲催吗?
她想着,眼角的泪滴,缓缓滚落。
韩翌梓一直在沈怡的后面,在凉亭内,他才追上沈怡,“沈怡!”
沈怡转身,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怒道,“为何又跟她上床?”她停顿了一下,看着韩翌梓,嘴角泛起了弧度,冷笑一声,又道,“你变了,你遇到了这个女人,你就变了。”
“我没变,好吗?相信我。”他将她揽在怀里,又道,“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和她上床了,对不起。”
沈怡委屈的哭了,迟疑的搂住了他的腰间,道,“答应我,不要变心,这辈子,只爱我一个。”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话落,轻推开了她,用大拇指擦去了她双眼的泪水,又道,“你也答应我,不准再生气,不准再哭了。”
“嗯!”
女人,要的东西,其实是很简单的东西,那就是属于自己的,永恒的爱情,她只要韩翌梓,只要他的爱,只想有一份永恒的爱情而已,她别无他求。
她求的是爱情,是韩翌梓,是韩翌梓的一切。
而姜萱慧求的是安逸,王府里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过问,只是给新人派去了一个丫鬟而已,她有太后撑腰,韩翌梓不敢对她怎么样,可新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她曾经亲眼看到了,之前那两个女人,是如何被韩翌梓折磨死的,现在新进门的这个叫严金柳的女人,注定了也是这个下场,她无法帮她太多,就只能派一个丫鬟过去了。
而严金柳要求的只是生,她只求生,什么都不求,不求爱情,不求安逸,只求活命。
严金柳的伤,渐渐的好了,说来也怪,她根本就没有声张,也没有去请什么太医的,伤口说好就好了。
她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里的灵雪给她梳头。
见门口走进来一个款款大方,温柔似水,而且有不缺少气质的女人,她道,“姜萱慧?”
姜萱慧点了点头,道,“妹妹记性不错呢。”她挥手示意,“灵雪,你先下去吧。”
严金柳忙给她搬了一个凳子,道,“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也不怕我连累了你。”
“你我都是女人,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落,把自己手腕上的镯子送给她,又道,“这镯子,是上好的红血玉,是太后送我的,它可以保命的,姐姐也没什么要送给你的,就把这镯子送给你吧。”
“不行,这怎么行呢。”说着,严金柳就要把镯子摘下来,被她给拦下了。
“收了吧,我也没多大的能力,能帮你多少就帮多少吧。”话落,起身走了。
严金柳看着这个镯子,心里暖暖的。
她又欠了姜萱慧一个人情了。
姜萱慧真是一个好女人,一个温柔似水的好女人,可是,她怎么就嫁给了韩翌梓了呢?
或许,她也是和她一样,有什么苦衷的吧,严金柳在心里想着,就起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亏了这王府里,还有一个人能帮她,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在王府里,无心的走着,走到了后花园,这后花园里的花开的正艳呢,她摘下了一朵,戴在自己的头上,自从上次的责罚到现在,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看见韩翌梓了。
不见更好,她还想多活几天呢。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只要她不做错事情,他真的不会折磨她,也不会去责罚她,事实证明,也真的是这样的。
两个多月的时间,她真的没有再见到过韩翌梓。
若是,他从此忘记了严金柳这个人,那该多好啊。
哎,原本,不也是她知道他是谁,他娶了她,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那么,现在严金柳倒是希望,他继续不认识她,继续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最好是忘记了这个梓王府里还有严金柳这样一个女人存在。
在后花园里待了一会,她才转身,刚要离去,见秋千上的一对男女,正在说笑,是他和她。
她急忙收回了眼神,从另外一条路走了。
刚刚还在想,不要再见到他,呵呵,一转身,就见到了,真是不禁叨咕啊。
她双手交叠,默立在假山旁,希望那个韩翌梓这会已经走了,她才能回到房间啊,虽然这王府里,能到达她的房间的,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是,严金柳却找不到回到自己房间的路,因为,她很少走出自己的房间,熟悉的路,只不过是两三条而已。
哎,长长的叹口气,严金柳有些后悔,没事去什么后花园呀,真是的,现在好了,回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