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找她算账的吗?严金柳的心里直打鼓。
轮身份,她的身份自是不如沈怡的身份高贵,就算是她真的冤枉了她,他也不会站在她这边说话的吧?况且,就连她的贴身丫鬟,都做了证人,说什么她亲眼看见了,她把她推倒在地。
呵呵,真是可笑,她能把沈怡推倒在地吗?她是来过,可严金柳根本就没有下床。
这个女人,为了把她赶尽杀绝,为了置她于死地,不惜杀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的手段,可真是让严金柳佩服啊,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的双手,攥着负于身子的两侧,见他一步一停的走到她的身边。
他的那双眸子,满是怒火,那样的冰冷,不禁使严金柳浑身一颤。
他那冰冷的眸子,没有意思温度,似乎要把她给冰冻,或者是杀了一样。
他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直立在墙边,怒道,“嫉妒她是不是?”
“不……是……”她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连喘息都成了问题,她很想解释,可是,她的解释,她会相信吗?答案是,不会,她是不会相信的。
他信的,只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话,才是可以相信的,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见艰难的说道,“我没有……做过……”
他咬了咬牙,愤愤的松开手,道,“真的没有?”
严金柳点了点头,“真的没有。”
他看着她的眸子,除了看到了严金柳的眼泪,他什么都没看到,想要从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来,似乎已经是不可能了。
他迟疑的伸出了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又道,“严金柳,别看我把所有的刑具烧了,我想要,要你的命,还是很容易的。”
“我知道。”话落,她转身,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又道,“她是来过,可我,根本就没有下床,我更没有推她,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见他不语,她无奈的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只听见韩翌梓说道,“去哪?”
她停住了脚步,道,“我想喝酒,我心里难受。”
“喝酒?”见她没有转头,无声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你在房里等着。”
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缓步走到桌前,坐在凳子上。
她的心里,乱乱的,沈怡那个女人,倒是一个狠毒的角色,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杀掉。
他真的就相信了吗?呵呵,相信她?那怎么可能。
他是不会相信她的,永远都不会。
严金柳苦涩的笑了笑,将腮边的秀发别过了耳后,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很乱,是因为沈怡要把她逼死,而乱了阵脚,乱了方寸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重新返回来,拎着一壶酒,把酒放在桌上,道,“严金柳,我们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她一边把酒倒满,一边问道。
“只要你怀上我的孩子,我就放你走。”他坐在凳子上,双眸看着她,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
严金柳的身子微微一怔,没有做声,只是小口的抿了一口酒,他会放了她?呵呵,那简直是笑话,恐怕他要她怀上他的孩子,是为了给沈怡肚子里的孩子报仇吧。
他还是不相信她,不过,也罢了,不信就不信吧。
她就是长着十张嘴,那也不如沈怡的这一招有说服力不是吗?
心里闷闷的感觉,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调节,含泪喝着酒,她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不勉强你。”她看着韩翌梓,嘴角泛起了弧度,冷冷一笑,又道,“不过,我想说的是,沈怡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肉。”话落,举起了酒杯,看了一眼,含泪喝下,又道,“可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死,和我无关。”
是啊,本来也是和她没有关系啊,他怎么就把这一切都算在她的头上呢?
即使是沈怡出了招,是她的一步棋,他也应该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才是啊。
呵呵,严金柳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她是什么身份啊,怎么能和沈怡相比较呀?
她是一个多余的人,在这之前,这个满嘴谎言的男人,是多么希望她死呀,现在,他把所有的刑具都给烧了,他的女人又出了招,好笑的是,他居然说,“严金柳,别看我把所有的刑具烧了,我想要,要你的命,还是很容易的。”
好笑啊,他答应她的话,总是不算数,总是不算,昔日不算,现在不算,将来也不会算的。
喝了酒,本来想要麻醉自己的记忆,可她脑海里的记忆,却越发的清晰和强烈了。
双腮微红的她,已经有了七分醉。
那醉意后的她,脸上粉红,使她脸上的伤疤,就好像是一条条蚯蚓一样。
见她喝多了,他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向床边走去。
她酒后的醉态,是如此的诱人,诱的他体内的内火,慢慢的燃烧了起来。
想想他的心爱的女人,才失去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紧紧她身边的丫鬟说,沈怡来过,就连府上的其他的丫鬟都这么说,难道沈怡肚子里的孩子的死,和她无关吗?说死韩翌梓也不会相信,沈怡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肯定是这个女人做的,她把她推倒在地,孩子就没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他要让她付出,比沈怡承受过的痛苦,多上十倍,甚至一百倍的痛苦,让她生不如死,跪地求饶,就算她真的跪地求饶,他不会再手软,绝对不会再手软了,对于她,只有折磨,只有伤害,她不配拥有他的温柔,不配拥有他的一切。
这个女人,该死,她该死,他好后悔他心软了,后悔没有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