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华宇似乎听懂了一些,侧着头,看向任筱贝,道,“怎么回事?”
任筱贝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又不能回避蓝华宇的问题,道,“他是,他是我爹定下的娃娃亲。”
“你放屁。”潘睿似乎很是激动,他真的没有想到,任筱贝居然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攥住了她的手腕,双眸带着隐隐的恨意,又道,“在你嫁给蓝华宇之前,你我是什么关系?你敢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你我的关系说出来?敢吗?”话落,潘睿愤愤的松开手,摊开了双手,在殿中迈着步子,又道,“她和我本是师兄妹,经常在一起习武练剑,时间久了,我爱上了她,她似乎也很爱我,可是后来。”潘睿停住了脚步,转身,单手指着蓝华宇,又道,“可是后来,她却嫁给了你。”
缩回了手,疾步走到姚馨的身边,将她拉到蓝华宇的身边,又道,“还不止这些,她让我把衣服放在这个蠢女人的房间里,让我写情书,以信鸽传情。”话落,嘴角泛起了弧度,冷冷一笑,又道,“这些,都是任筱贝让我干的。”
蓝华宇的眉头紧锁,侧着头,看向任筱贝,沉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任筱贝转身,和潘睿四目相对,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姓潘的,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搞不好你就是那个狐狸精的野男人。”
闻听此言,潘睿火冒三丈,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人,他所打的,还不是别人,正是昔日里,两情相悦的同门师妹啊。
潘睿从袖子中拿出了他写过的诗句,甩在任筱贝的脸上,吼道,“这就是你让我写的情书。”
蓝华宇忙弯身捡了起来,看那情书,和姚馨所收到的一模一样,那双眸子,不禁越发的阴冷,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任筱贝见状,忙双膝弯曲,应声跪地,抱住了蓝华宇的小腿,哭道,“王爷,王爷,请王爷明察呀,切身乃是清白之身,却不想,他贪图美色,趁着夜色无人,冒犯了我,请王爷明察啊。”
蓝华宇愤愤的踢开任筱贝,冷哼一声,道,“若是如此,你会请他帮忙去陷害姚馨吗?”
苏菲的双眸,一直盯着任筱贝,轻声道,“就是。”
姚馨亲耳听到了这些,却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想过要去追究,转身,看向蓝华辰,道,“华辰,我们该回了。”
“嗯。”话落,扶着姚馨,迈开了步子,可刚迈开了一步,姚馨的身子一栽,便倒在他的怀里了,蓝华辰高声喊道,“姚馨,姚馨,你怎么了?”
蓝华寒见状,忙高声吩咐道,“快去宣御医,快去宣御医。”
可就在这时,任筱贝抽出了蓝华宇腰间的匕首,卡住了他的脖子,她之所以去陷害姚馨,完全是因为纪梦琳,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为何要和纪梦琳站在一起,为何要帮她陷害姚馨。
蓝华宇瞄了一眼那只频频发抖的任筱贝的手,道,“你若是敢伤我,我定会让你好看。”话落,握住了她的手腕,转过身去,将匕首打落。
这一刻,蓝华宇真的愤怒到了极点,转身,走到龙椅前,拿起了毛笔,写了一纸休书。
疾步走到她的身边,将休书甩给她,道,“贱人,你被休了。”话落,疾步,向蓝华辰的寝宫走去。
任筱贝双眼的泪水,簌簌而落,她就这样被休了,她的幸福,就这样没有了,这一切,都是潘睿的错,都是他的错,是他挡了她所有的路,包括幸福,包括荣华富贵。
一边想着,一边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站起身,向潘睿冲去,一边吼着,“潘睿,你去死吧。”一边刺向他的腹部。
可是,她只伤到了他的手臂,肚子被他重重的击了一拳,这一拳,将她打出几米远,当身子重重的摔在墙壁上时,下腹的疼痛感,也越发的强烈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潘睿的骨肉,任筱贝吐了一口血水,便晕死过去了。
这一刻,殿上乱了套了,而蓝华祁和苏菲却没有再做过多的逗留,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蓝华寒缓步走到潘睿的身边,道,“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话落,侧着身子,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在蓝华辰的寝宫里,姚馨的双眸,微微闭着,自从生下了这个孩子后,她瘦了许多,那张俊俏的脸蛋上,却是凸出的颧骨。
蓝华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姚馨,握住了她的手,道,“姚馨,你到底怎么了?”她的那双手,很是冰冷,而且,很是消瘦。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蓝华辰见来者是蓝华宇,道,“你怎么来了?”
蓝华宇不语,走到床边,双眸看着床上的姚馨,问道,“她,怎么样了?”
蓝华辰松开了握住姚馨那冰冷的手,的手,轻声说道,“御医说,她是心火导致,食欲减退,身子很是虚弱,若是不及时做调理,怕是没几年了。”
蓝华宇点了点头,坐在床边,又道,“我可否和她说几句话?”
“你们聊。”蓝华辰轻叹着气,站起身,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蓝华宇看着床上的姚馨,再次开口说道,“今天这样的场合,我才知道你勾引野男人的背后的真相。”
姚馨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向蓝华宇,有气无力的说道,“滚,我不认识你,滚出去。”
蓝华宇没有起身离开,而是抱起了睡在她身边的孩子,问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姚馨抑制住双眼的泪水,道,“是我的,她叫姚甜甜。”
蓝华宇没有抬起头,而是一直看着怀里的孩子,再次开口问道,“我的意思是说,她的爹爹是谁?”
“她没有爹。”话落,支撑着坐起,把姚甜甜抱在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