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队如惊弓之鸟,抬着吴常队长跨过绕山河一路直奔药园繁杂厅疾行。
大家都不知道队长伤的怎样,得赶快回去找人看看,还有赶紧将这事报告给总管。
走到半路,吴常醒了,“妈的,该死的,都不想活了,等着等着,哎吆……”
不一会儿,药田繁杂厅到了。
总管一见执法队众队员慌里慌张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混蛋,你们被狗熊撵了,不去巡逻来这里吃屎呀?唉?你们抬着吴常这小子是为了好玩呀?”
吴常叫大家将他放下,然后哭丧着脸道:“总管师兄,我被打了。”
一个队员道:“是的队长被打昏过去了,现在好了许多,当时就像死狗一样了。”
“滚!”吴常一声大叫,“总管师兄,他们反了,反了呀!”
总管骂道:“你妈的反什么了?他妈的说也说不清楚。”
然后伸手一指刚刚说话的那名队员,“小六,你说。”
“是!”小六答应一声,“总管师兄是这么回事,西山脚下五组那帮杂役白天不挑水灌溉药田却在草屋前闲聊天,我们过去质问,他们不挑水灌溉药田的理由是药田都已经灌溉了一遍还未超过两天,药田不缺水,队长不信,于是亲自去药田查看,结果那帮杂役说的是真的。”
“放你妈的狗臭屁!还他妈查看了,你他妈想说什么?是不是也给打浑了脑袋在这说胡话呢?”总管大骂。
小六大喊冤枉,“总管师兄,我说的是真的。”
总管道:“这你妈,我问你,五组几个人?”
小六道:“五个,不不,一个多月前又来了一个小子,现在是六个,六个。”
总管道:“是啊,六个人,四百亩药田,距离水源最近的也有一两里路程,远的有十几里,你说他们已然灌溉完了药田,你们还查验了,确实药田都不再缺水,你说我能相信吗?”
小六道:“能!”
咣!总管就是一脚将小六踹倒在地,“能你妈,都给我滚,没人扣一半个月薪水,滚吧。”
吴常道:“总管师兄,是真的,不信你亲自去看看。”
“我不去,你们以为我也像你们一样智障呢。”
吴常道:“他们不是依靠挑水灌溉药田的。”
“嗯?”总管略一沉吟,“这样吧,我随你们去看看,如果说的属实我自当无话可讲,但是,但是如若……哼哼哼!你们懂得。”
吴常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小六道:“且慢,总管师兄。”
总管眼一瞪,“怎么,原来你们真的在耍我?”
吴常骂道:“小六,狗日的,你干嘛?”
小六道:“你们听我说。”
“说!说不出个子丑寅某来,我开除你,从此执法队没有你的位置。”
“妈的吴常你少插嘴,让小六说,说不好我拔了他的皮。”
小六一哆嗦,“我觉得,我觉得这事应该通知内院长老比较好。”
啪!总管上来就是一巴掌拍的小六在地上打了好几个么么。
“妈的,知道你就没憋什么好屁,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是不是嫌我发你们的薪水少了这里设一套让我来钻?告诉你们,知道我与大长老的关系不?”
吴常点点头,“知道,你不是常常提起吗。”
“哼!知道就好,我怕你们忘了。”
小六这会儿缓过气来,“总管师兄,真的,那帮杂役天下说他是筑基期修为。”
啪!又是一巴掌,小六又是原地打了三个么么。
“妈的,那我的话当放屁呢。”
小六捂着滴血的嘴角,“总管师兄,是真的,天下腾身而起有三十多米高呢。”
啪!又是一巴掌拍过去,这次小六有了提防,急忙闪身躲过。
总管大骂:“天下那个杂役我又不是没见过,两年来都是炼气期三层的修为,你现在跟我说他是筑基期,还腾空三十多米高,这就是漏洞,这可能吗?你编的还有鼻子有眼的,好吧,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就去看看,不过没有必要通知长老,走!”
总管当先一步离开药园繁杂厅。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绕山河。
小六一指河西岸,“总管师兄你看,那就是水车,五组杂役弄的。”
总管瞅了瞅,“先去药田。”
很快众人又来到了药田,当巡视完,总管也是惊呆了。
好一会儿过后,总管道:“走,去绕山河边。”
于是一行人又匆匆赶到了河边。
众人瞅着转动不止的水车不仅都是脸露异样的神色。
小六道:“就这么个东西,能把河水提升到十多米的高处,这是不是妖法?”
吴常道:“透着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小六道:“这帮该死的杂役,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将水弄到高处又流进河里,必须重罚他们。”
“他妈的乱叫啥?去把那几个兔崽子给我叫过来。”
“是!”小六答应一声飞快地跑走了。
不大一会儿,小六回来报告,“总管师兄,他们马上就到。”
当五组几人才现身影,总管就又骂开了,“混蛋,慢慢腾腾,你们是乌龟托生的,你们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挑水?是想罢工是吗?打伤执法队队长你们想造反是吗?”
五组众人走至近前,冬宫道:“我们都跟执法队说了呀,吴常队长也巡视了所有的药田,药田不缺水你叫我们浇啥?”
“妈的,这里不缺水你不会去河东灌溉其他的药田呀!”
冬宫道:“那里不是我们的灌溉范围啊。”
“妈的,我叫你去你就得去,我现在告诉你们,现在再去已经晚了。”总管一转身吩咐吴常,“西山脚下这四百亩药田交给二组管理,这水车叫他们看好,弄坏了我找他们算账,还有你,知道吗?”
吴常赶忙弯腰,“是是是,总管师兄。”
冬宫喊道:“这水车是我们几人辛辛苦苦几十个昼夜挤时间打磨出来的,你这是在抢,还讲不讲理?”
“妈的,讲理?当然我要跟你们几个讲理了,可惜你们几个却没有跟我讲理的时间。”
冬宫道:“讲理就讲理,为什么你有时间讲,而我们却没有时间呢?不是你站在那,我站在这就开始理论吗?”
鱼肠道:“他的意思是将我们关起来,所以我们就没有讲理的时间,他要定我们的罪,自然他有的是时间。”
总管道:“看来几个兔崽子不是都傻,最起码还有一个灵透人。”
这时不少道:“总管大人,我与他们几个走的不近,我冤枉啊!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我留在西山脚下,我这就去挑水。”
吴常道:“你与他们走的不近,我是我被袭击时你也没帮执法对呀。”
总管道:“妈的,好吧,但是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你去药田隔壁的矿区去挖矿吧。”
“啊?我不想去。”不少吓得脸色发白。
“妈的,想不想由不得你,吴常送他走。”
“是!”吴常上前拉起不少就走。
冬宫道:“听说那里都是成年人去的地方,不少还是个孩子。”
“妈的,你也想去是吗?那我就成全你,吴常!把这小子也一起带走。”
布头道:“总管,这里真得就没理可讲了吗?”
“妈的,我不是说了吗,我会跟你们讲理的。”
布头笑了,但是手也动了,微步挪移,啪!一掌拍出。
总管还在那里骂呢,根本就没看到有一只手掌已然拍在了他的身上。
“啊!”总管一声惨叫,翻倒在地。
布头的力度不是太大,故此总管没有像冬宫拍吴常那样,总管依然清醒。
总管一骨碌想爬起来,然而一只脚又揣在了他的身上。
接着,总管又被一连踹了十多脚。
总管惨叫着,哀嚎着,翻滚着。
也就在这时,吴常溜走了。
冬宫一旁挥着拳头,咬着牙,“落漠,力度再大一点,狠一点。”
鱼肠道:“落漠,你那是干嘛?别打死了。”
布头一边踹一边道:“干嘛?我在跟他讲道理呀!他不会死,还要留他讲道理呢。”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总管终于不再动弹了。
砰砰砰!又是几脚,布头这才停了下来。
执法队队员这时都吓傻了,谁也不敢去查看总管,更不敢将总管抬走,而是躲到很远的地方不敢动。
布头自然也不搭理他们。
时雨道:“落漠,这次是不是闯的祸有点大呀?”
冬宫道:“是啊,落漠,我不是说你,你也太冲动了,你这一通狠劲儿踹可不要紧,你是痛快了,可我们这些老实人都被你连累了,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傻?还是愣?”
“呸!脸皮真厚。”鱼肠道,“也不知像你这种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冬宫道:“鱼肠,在说谁呢?语气这么不客气,我怎么觉得像是在说谁呢?”
天下道:“冬宫,落漠不出手你就要被带去矿区了。”
时雨道:“冬宫,要说打人冲动是你先,你一掌吴常就昏过去了。”
“嗯?是吗?是吗?”冬宫大眼左右扫来扫去像是迷茫又像是眼神在搜寻嗡嗡叫的蚊子。
布头道:“大家以后注意点,我们是杂役,筑基期的修为太扎眼,这会惹很多麻烦。”
“那该怎么办?”时雨道。
布头道:“不要紧,我有办法,比你们修为低的不可能看透你们的修为。”
鱼肠道:“可要遇见修为比我们高的内门弟子,我们就瞒不住了。”
布头道:“我正是要为你们解决这个问题。”
冬宫道:“我说嘛,落漠总会有办法。”
接着布头便将隐藏修为的秘技传给了四人。
也就在这时,突然天空一暗,像是一片乌云自东边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