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被施了麻药的我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嗓子疼得厉害,梦中一直在做着恶梦。梦到光中强眦着牙朝我笑,边笑边往我身上泼油,还有各种很多脚的蟑螂和虫子,吓得我四处逃窜。
突然,感觉一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我拼命的大叫着:“救命,救救我!谁能来救救我啊!”
我“啊”的一声从恶梦中惊醒,发现许广源紧紧的搂着我,一双关切的眼睛写满了担心。
“南夏,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呜呜的哭着,想告诉他我梦到了光中强却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我只是害怕,害怕突然有谁再从哪里跳出来,往我的身体和脸上泼东西,那种恐惧我再也不想经历了,就像时刻等待着某条暗暗蛰伏的毒蛇,随时可能钻出来要了我的命。
突然,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一道声音。
“看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被照顾的很好!”
我吓了一跳,看到门口站着的萧少,从许广源怀里挣脱出来,异常的惊喜,掀开被子就要跑过去抱住他。
是他,是萧少回来了,想不到他会赶回来,不是说有个重要的会议吗?难道是因为我?因为知道我遇到了危险,所以才急匆匆的赶回来的?
身上的麻药劲似乎还没完全过去,我刚抱住他就“咣”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嘴里含混不清的呜呜的叫着,我想告诉他:“你回来真好,我想你。”
但,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全身的气质冰冷刺骨,双眼死死的盯在我的身上,我这才向自己的身上扫去。
“天!”
我掩嘴大惊,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穿着吊带睡裙,难道是许广源帮我换的,以萧景仁的脾气,恐怕绝对不相信我们是清白的吧,我的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
嘴里呜呜的解释着,第一次发现不能说话是种什么滋味。
萧少冷冷的看着我,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门口,好像不属于这里,让我更急于去澄清这一切。
老天,为什么要让我这个时候不能说话,我该怎么解释,我求助似的看向许广源,只见他慢慢的走过来,将我扶起来拥在怀中。
“就像你看到的,昨晚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我们在一起了,你走吧。”
我吃惊的扭过头看着许广源,无法相信他能说出这种话,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说,萧少就更不相信我了吗?
我激动的挥舞的手臂,将许广源推离我身边,想不到他死死的拉着我不让我挣脱。
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力气有这么大,使劲的对着他的手咬了下去。他吃痛的松开我,我立刻挣脱他,扑到萧少的怀里。
萧景仁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有点不大相信许广源话,突然一歪头看到了什么,一下将我推到一边,我扭过头看门口的穿衣镜,发现在脖子上有一个不大的草莓印迹。
我“呼”的扭过脸看着许广源,一定是他弄的,我怎么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弄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十分肯定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但这个印迹是怎么来的?
我拼命的摇头,绝望的看着萧景仁,用尽一切力气去喊,尽管我知道我说不出来话,但我要让他知道我没有背叛他。
萧少的看了我和许广源一眼,许广源一声不吭,似乎打定主意就让他误会到底。
我拼命的扯着萧景仁的衣襟不让他走,拼命的摇头,他恼怒的甩了我一下,没甩掉,冷冷的说道:“你说她喜欢你?但,本少觉得她现在更想跟我走。”说完,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我的身上,牵着我的手向门口走去。
我激动的跟着他,我想只要跟着萧少回去,过三四天,等我的嗓子好一些,我可以亲自向他解释,我相信他会相信我的。
一路上他都没有和我说话,我知道即使现在我的嗓子没有问题,也很难解释我脖子上的印迹和换好了的吊带睡衣,唯一可以让他产生疑惑的就是我真的说不了话,相信以他的聪明,他应该能猜得出来,这一切不是偶然。
回到家,他将我扔在床上,自己转身出了卧室,这是他第一次将我一个人扔在卧室里,我一宿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醒来,下楼只看到彭妈在那里忙碌,没看到萧景仁,我的心有点慌,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一点,还没吃完就看到刘露的车停在门口。
我不想理她,吃了几口就往楼上走,听到她阴阳怪气的嘲笑:“怎么?以为住进了这里就成了这儿的女主人吗?别忘了,我还是萧少的未婚妻。”
我的脚有点沉,身上的力气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真的懒得搭理她,径直走上楼梯,就听到刘露继续说道:“你充其量就是萧少在外面养的人,在这个家见到我也要尊称我一声萧夫人,懂吗?”
我冷笑一声,不去看她。
谁知她竟然气得追到楼梯上,一把将我拉住,“和你说话呢,一点教养没有!”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嗓音沙哑,什么声节也没发出来,因为昨晚的一痛哭喊,我的嗓子情况更糟糕了,今天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愣了一下,上上下下的看了我一圈,“哎哟,这是不是遭了报应,真的变哑巴了?哈哈哈哈哈!”
刘露平时装的贤良淑德,萧少一不在家,她就变得越发过分,现在我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真的不想和她有任何的交集。
想到这儿,我也不理她直接往卧室走去。
她在后面喊了几声,又骂了一会儿,见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也不出来,在外面颐指气使的指挥下人们做这做那,还不让彭妈给我送饭,我都忍了。
我没什么胃口,躺在床上一直在担心萧少会因此误会我,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烟消云散,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会不会因此嫌弃我?
这样浑浑噩噩的躺了一天,脑袋有点晕呼呼的,我想我应该是发烧了。
傍晚的时候,萧少也没有回来,我走下楼想去倒杯水,想不到又遇到了刘露从外面带张开月进来。
这两个一进来就对我指手画脚,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我猜一定是在说我,我没理她们,倒了杯水就想上楼,谁知道张开月竟然胆大的拉着我,说让我跪下给刘露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