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没开多久就停了,我又看到了码头,奇怪的向善二爷看去。
“我们要坐船。”
上次的游轮经历让我对海和坐船有了心理阴影,一听到谁让我坐船,我总是从内心感觉到一种恐慌。
“走吧,丫头。”
我看了看善二爷和玉珠,虽然玉珠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我,但我却知道她是个没有坏心的女孩,跟着他们的后面走上一条轮船。
登上甲板,我举目远眺,看着来来去去的小船和私家车停在岸边,多么希望其中有一个人是他,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人。
早听玉珠说过,她家在澳门,想必秋少也在那儿吧,我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多久,萧景仁,你会不会想起我,又会不会发现你错了。
船行的不慢,善二爷对我很是礼待,我吃的好睡的香,身体恢复的也不错,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嗓子好了大半,因为之前大喊大叫,所以现在说话像是二次变声了一次,有丝丝的沙哑,也不知道今后再见到萧景仁,他会不会听不出我的声音来。
下了船,看到岸边停了一排的奥迪,头车是一辆布加迪,很是帅酷,从里面跳下来一个翩翩贵公子,我一看竟然是李少秋。
李少秋好像变了好多,头发留长了,短短的在后面扎了一个小马尾,穿着一身灰蓝色的修闲夹克,手里夹着烟远远的看着我,目光里全是暖意。
我尴尬的别过头,苦笑了下,发现玉珠的脸瞬间变白,抬头看了我一眼,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看我,我看到她的眼睛发红,满心的哀伤深深的埋在心底,连我都感觉得出来。
善二爷冷哼一声,领着玉珠朝前走,我紧紧的跟在后面不敢和秋少凑热闹,李少秋倒不介意,连跑带颠的过来。
“南夏,你来了。你是第一次来澳门吧?我带你四处转转。”
我苦笑了下,摇了摇头。
李少秋似乎看出我的为难,一把牵住我的手。
“我和玉珠已经退婚了,我可以追求你的。”
我赶紧抽回手,“秋少,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只把你当做朋友,只是朋友。”
李少秋的脸色一变,眼神一暗,没再跟上来,我追上善二爷,看到他看了我一眼,钻进另外一辆老式老爷车,我也跟着钻了进去,车子很快就消失在码头。
车子开了好久,一直开到一幢古色古香的大宅前才停住。
没等我们下车,里面就跑出来一个少妇,看面相与玉珠长的有几分相似,果然,玉珠跳出来一把抱住少妇,叫了声:“妈。”
“哎呀,我的儿,你非说要去救个朋友,救回来了吗?若不是你爷爷跟着,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看着这个漂亮的少妇,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母亲,那个优雅动人的钢琴家,也不知道她在天国过得好不好。
玉珠撒了下娇,这少妇看到善二爷和我走下来,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爸,您回来了?”
善二爷点了点头问道:“国华呢?”
少妇恭敬的说:“国华去接霸天父子去了。”
善二爷点了点头,“这就是南夏,我把她给带回来了,一会让他们好好问问吧,别难为人家孩子,也怪可怜的。”
我的眼眶一下湿润,没想到善二爷如此深明大义,我以为他这样护短,一定不会相信我,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跟着善二爷进了屋,那少妇瞅了我一眼,一下怔住,半天没动身子,我被她瞅的不自在,赶紧跟在善二爷身后进去。
听到后面的少妇问了一嘴,“玉珠,这个南夏是姓南吗?”
玉珠回道:“是啊,她原是少秋的朋友,只不过,只不过与我也有些缘分。”
这个善良的姑娘啊,自己的情郎喜欢上了别人,她只是独自伤感,也不忍对我口出恶言,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走进这幢小楼,我才更觉得一股武术世家的气息扑面而来,正中的位置摆着一幅画,画里是一位老者打着一套拳,看拳势像是太极,我看了半天,发现这画里的老人竟然与善二爷有七分想像。
玉珠走过来,放了一杯茶在我面前说道:“那是我爷爷。”
我看着她低着头不看我,心里想笑,扳住她的肩膀说道:“玉珠,你不用这样的,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我喜欢的人不是李少秋,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玉珠长叹了口气,“我知道,其实我都感觉得出来,这不怪你,喜欢一个人没有错,被人喜欢更没有错,错就错在我喜欢错了人。”
我明确的感觉到玉珠不开心,也不知道她和秋少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才一个月没见,就变成这样了。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传进来,我看到两个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李少秋。
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是秋少的父亲,那么另外一个就是善二爷的儿子,善国华了。
“爸,你回来了,我把霸天接过来了。”
“嗯嗯,快坐快坐。”
玉珠妈赶紧沏上一壶热茶,给每个人斟了一杯,一瞬不顺的盯住我的脸瞧个没完。
“秋小子,你坐吧,我把你说的姑娘带来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们善家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若是你对玉珠真的没半分情谊,咱们也不要坏了两家的情谊。”
善二爷盯着李少秋,吓得他杵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头垂得低低的,好像很害怕善二爷。
“爷爷!”
善二爷白了自家的孙女一眼,“还没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秋少的父亲李霸天赶紧将自己的儿子拉坐在身边,笑呵呵的说道:“善伯伯说哪里话,秋少是您自小看着长大的,是什么秉性您最清楚不过,而玉珠这孩子我也特别喜欢,我是认定这个儿媳妇的,小秋要是敢不娶,我保管打折他的腿。”
“爸!”
“闭嘴,你这个不孝子。”
我感觉到李霸天的目光扫了我一下,和光中强、许如昀都不同,带着一丝的冷漠,几分探究,还有一丝丝的惊讶。
别人家的家务事,我不便插嘴,只是自顾自的喝茶,这件事本来就是无妄之灾,完全不该把我扯进来,我也不知道李家和善家是怎么想的,要我一个外人进来,说什么呢,难道要我立下血书,说我对秋少半点男女之情都没有,我是做不出来的,感觉真是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