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越挪越近的身体,我的脑子有些慌乱,一把将资料推在他身上,站了起来。
“许总,若是你没其他事,我就出去了。”
“站住!”
许广源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慢慢的绕到班台前坐下,手指不停的把玩着一根香烟,眯着眼睛点燃吸了一口。
“说说你们部门上个月的工作情况吧。”
我无奈的再次坐在沙发上,逐字逐句的将上个月的工作讲给他听。
“嗯,你说华夏公司的盛总很感兴趣?”
“嗯,是的,上次小刘将咱们公司的APP产品企划书拿去给他,他没有拒绝,只不过需要跟进一下才知道他的意思。”
“很好!华夏公司,实力不容小觑,那个盛总也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了,30出头,白手起家,我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想不到,许广源对业务的熟悉程度不亚于我,看他每天坐在办公桌里,我还以为他除了泡妞、算计人,在万豪只是一个摆设。
“好了,这个月的完成情况还不错,你们公关部一直是销售部的先头兵,这个工作虽然琐碎,而且有时候还需要应酬一下,但上头还是看得到的,董事会已经开始关注你们了,好好干,我相信你一定会比MARY更有发展前途。”
这一套官话我早就听腻歪了,自从普罗旺斯回来,公司里的人再看我的目光都变了,我知道这是因为萧少的原因。
谁不知道萧少和许广源为了我两虎相争,而且那日在游泳池的事情不胫而走,虽然没人看到我们亲热,但这种小道消息最容易被公司里的人拿来炒作了,现在已经有人传我是萧少的新婚妻子了,还说刘露早晚会下堂,所以每天都能看到刘露黑黑的脸。
“谢谢许总赞赏,没别的事,我就出去了。”
“慢着!公事聊完了,咱们可以聊一聊私事了吧?”
我一顿,不由得想站起来,想不到许广源比我快,截住我的去路,挡在我面前。颀长的身体慢慢的俯下身,我厌恶的向后退着身体,直到后背贴到沙发靠背上,退无可退。
他眯着细长的凤目,贴在我的脸侧说道:“你让我越来越欲罢不能了,南夏,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从我的手心里逃脱。”
“你,要干什么?”我紧紧的揪着前胸的衣服,做出一副保护自己的姿态,我知道这样做对于一个身手高绝的男人来说,无疑是蹚臂挡车,但我本能的自我保护着。
许广源轻笑了一下,站直了身体,“准备一下,今晚出差。”
“啊?”我惊叫了一声
“啊什么啊?难道公司安排出差还需要问问你的意见?”
我怔在座位上,许如昀刚刚离开,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都姓许?而且,他是银面大哥,那么他与越南的毒贩有什么关系?他究竟参与了没参与我父母的虐杀?
这一连串的疑问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所以我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好,我回家收拾一下,晚上跟你去出差。”
“哈哈哈哈!”
许广源笑得极其开心,终于让出地方让我出去,我皱了下眉头,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入虎穴,蔫得虎子,有时候越危险的地方,越能找到线索。
萧少的电话来的极其及时,我没敢说许广源让我出差,就怕他一着急从家里跑出来。
我相信,与刘露相比,以许广源对我变态的爱,我还有逃脱的可能,可离离就不一定了,他没有自保的能力,让刘露与离离单独相处哪怕超过一个小时,我都觉得恐惧。
第一次, 我对萧少撒了谎。
“啊,MARY姐回来了,让我和她出差。”
“哦,去几天?”
“估计两天吧,她没说,是华夏公司的一个项目。”
“好吧,自己多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
挂了电话,我有点内疚,不知道萧少知道了真实的情况会不会怪罪我?希望他能理解吧!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了一件礼服和随身的简单衣服就出门了,黑色商务车早就停在了门口,我没说什么钻进车里,车子一路向机场奔去。
“许总,咱们是去华夏公司吗?”
“嗯,飞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咱们这就走,到了休息一下,明天与盛总谈判。”
许广源没有凑过来,很规矩,只是一直看着我,我被他看的不自在,将脸扭向一边看着窗外,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将空气中的热气掩埋起来,温度也降低了许多。
我紧了紧开衫的领口,还没等感觉到什么,一件西服已经搭在我身上。
“盖这个吧,暖和些。”
我没有拒绝,就这样一路开到飞机场,许广源仍然那么绅士,替我拎着行李箱,我们一路上没说什么,我假装睡觉,只听到服务员问他需要什么晚餐的时候,他说:“他什么也不需要,但他的太太很辛苦,需要一份西餐和红酒。”
我没有反驳,继续假装睡着,一想起他在船上让斐济与三儿祸害那些女孩的样子,我就在提醒我自己,不管这个男人说的多好听,做的如何感动人心,他就是那个银面大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佬。
飞机到达目的地已经是零晨两点,我有点疲惫,一路到达酒店,开了两个房间,许广源并未多说什么,这一点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男人,这么好的独处机会,若是白白放过就有点奇怪了,难道他在准备什么更可怕事情?
突然,我想起一个人,许如昀。
果然,在我们双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我拿着茶杯扣在墙壁上,仔细的听隔壁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这怎么办?
这酒店的标准是五星,床边是一个露天小阳台,我換了一身舒服的便衣来到阳台上,往右侧他的房间里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
阳台与阳台隔着两米,中间不相连,若是想过去除非从这边跃过去,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肯定会摔个粉身碎骨,但若是我,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小意思。
想到这儿,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的爬上阳台的边缘,看了看那边阳台与这边的距离,“蹭”的一下跃了过去。
虽然我的身手还不错,但到底是这么高这么远的距离,还是发出了闷声。我听到许广源大叫了一声,“谁?”
我吓得无法呼吸,擦着阳台的边缘往里面看,只见他拿着电话慢慢的往这边走。
“嗯,我听到有声音,好,我看一下,一会再给你。”
他在打电话,打给谁?
眼看着他的脚已经走到阳台边缘,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