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狱长是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样子和曾经的那个叫瘦猴的毒贩有一拼,同样让人看了就讨厌。
那小个儿子女人嘿嘿一笑,抱着头蹲在我身旁,眼神挑衅似的看了看我。我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牙刷,真他妈想一下捅死她。
“说你呢,看什么看?”
我转过脸,抬头看着狱长枯黄的脸死死的盯着我,黄白的牙齿上还沾着韭菜叶,手里拿着电棍指着我的脑袋,一脸的怒气。
我不敢再看,低下头,可身上还是挨了他一下子,身上顿时传来麻麻的感觉,极其难受。
我有点憋屈再次抬起头,谁知他竟然没走远,拿着电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13468,你看什么看?聚众斗殴,你是不想出去了还是怎么的?”
肚子里憋着一股火,刚才这伙人打人的时候不见他出来,这会儿我占了上风他倒是嬉皮笑脸的出来维持秩序了,这叫什么王法?
“我——”
没等我说出一句话,手被人死死按住,不知道黄莺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手掌上传来的力道让我一惊,感觉到她的坚持,我闭了下眼睛,将这口恶气吞了下去。
狱长盯了我一会儿,骂骂咧咧的教训了我们好一通,说今天不给我们饭吃,离开了。
那个小个子女人站了起来,对着我做了一个割吼的动作,我冷冷的看着她,刚想有所动作,再次被黄莺拉住,她向上面努了努嘴,我抬起头,发现二楼上站着监狱长,他嘴里叼着香烟,狠狠的吐出来对着我露出一口的牙花子。
想不到他在悄悄的监视着我,我只好忍下这口气。
回到号监,黄莺不再理我,对于她两次出言提醒,我心里是感激的,不过这个姑娘是个脾气倔的,看样子既不会感谢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我也没太放在心上。
倒是另外四个女孩围了过来,把手里的香烟和藏货递给我,说道:“老大,你真厉害啊,竟然能和蛇姥战成平手,你的功夫哪儿学的啊,这么厉害?”
我不想跟她们说太多,不过对于她们口中的这个叫蛇姥的女人倒是感兴趣,接口道:“她叫蛇姥?”
“嗯,这里所有人都叫她蛇姥,别看她年纪轻轻的,也有30多岁了,因为功夫厉害,这里的好几个恶霸都被她修理过几遍,所以号里所有人都尊称她为大姐大。”
“哦?所有人都被她修理过?”
“嗯,听说她犯的是杀人罪,手里有好多条人命,是个心思狠辣的人,就连监狱长都让她三分呢。”
“哦?”
“甜甜,你胡说什么,监狱长那个不叫让,叫同流合污。”
“哎呀,别乱说了,就她那个样儿,监狱长能看上她?”
“甜甜,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没看好几次蛇姥修理人,狱警都不管嘛,这还不明显?”
我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这个逻辑倒也合理,想着那个枯黄如木乃伊一样的监狱长,压在蛇姥的身上,我真不知道那应该是个什么样的画面。
黄莺好像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有点担心她,不过看她那副倔脾气的样子,真不想管她,就让她这样倔到底得了,早晚有她的罪受。
才刚刚想要她吃点苦头,第二天一早,我们都起床去操练,而黄莺却怎么叫都不动,我灵机一动走过去,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滚烫。
我仔细的摸了摸她的身体,应该是昨天的骨折位置有点感染发炎了,没经过处理,就这样硬挺,是个人也扛不住。
我打发甜甜几个人先过去操练,使劲的呼唤狱警,这里有人生病了,肋骨骨折,那狱警过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黄莺,似乎习以为常一般,说道:“死不了,让她在号里休息几天吧。”
“可是,伤口不处理一下不行的。”
那狱警皱了皱眉,不想理我,我见状一步挡在他面前,“我们是犯人,可我们也是人,若是在监狱里随随便便的死了,恐怕对上面也不好交代吧?”
那狱警被我唬住,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在这儿里等着,我去请示一下监狱长。”
不一会儿,那瘦脸的监狱长就踱着四方步进来,“听说这里有人要死了?”
我不理他阴阳怪气的腔调,“黄莺肋骨被打骨折了,需要医疗救助。”
“呵呵呵呵!你还挺有同情心的,骨折了而已,这里每天都有人受伤,医务室里的床铺都要摆不下了。”
“你?”
我明知道他有意为难我,却没有别的办法,语气稍微和缓的说道:“我这儿有点私烟,若是监狱长喜欢就拿去,我朋友病了,希望监狱长能让她去就医。”
瘦脸狱长喋喋的笑了两声,慢慢的将脸凑近,我感觉到他口气中的一股难闻的味道顺着他的嘴喷出来,有点恶心,却只能忍着。
“别用这些垃圾货贿赂我,除非——”
感觉到手臂被他轻轻的摸了一下,我恶心的甩了甩手臂,转过头看着他。
“你就不怕上面知道你以权谋私?”
监狱长的眼睛猛的睁大,刚才还一副和煦的脸上闪过一丝荫翳。
“13468,这是我的天下,不是你的Crazy,我劝你罩子放亮一点,得罪了我,没有你什么好果子吃,这里可没有什么少爷罩着你,只有我。识相的,就好好侍候侍候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消失。”
我的心狂跳,随着他的每句话都暗藏着一个信息。
他知道我,甚至知道我来自哪里,知道我的后台,我甚至怀疑,有人早就与他达成了协议,让他将我弄死,所以我不可以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看到我不再说话,他以为我害怕了,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容。
“这样就好了嘛,乖乖的,你看你这么漂亮,我还真的舍不得让你死,而且我是警察,人民公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有危险呢?”
看着他恶心的嘴脸,我好想一拳挥过去,可如今黄莺没人照顾,我似乎也被人盯上,情况不容乐观,还不是我任性妄为的时候。
“你究竟要怎样?”
“哈哈哈哈,怎样?这还不清楚吗?”随着他的音调,他的手向我伸来,我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告诉自己再忍一下,再一下就好。他看我不动,以为我默许,更加不规矩起来,一股巨臭充刺着我的鼻腔,我再也忍不下去,“嗖”的一下掏出手里的牙刷,用力的对着他的手扎了下去。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