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萧景仁推门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冷冷的看着他,一想到昨晚他们在大厅里的缠绵绯恻,一种悲痛直冲脑门。
“你进来干什么?”
“夏夏,我?我昨天说的是气话,我已经和柳颜颜说清楚了,过两天她就搬走,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回老宅住,这里只有我和你,还有离离,好吗?”
我心里一阵冷笑,表面上说的柔情蜜意,私底下两个人暗渡陈仓,这算什么?豪门宫斗戏?将如花美眷藏起来,养在外面,让我这个未婚妻落个不能容人的骂名?
“别装了,萧大公子。你是想养在家里,还是养在外面都随便你,我无所谓,但是,我的房间你以后都不可以进来。”
“你?南夏,你非要这样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商量的,我已经说了,会把柳颜颜赶出去,你怎么就不能原谅我?我是一时糊涂,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收起你那假惺惺的面具,昨晚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抱着她在底下亲热,别跟我说那个人不是你,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说知道错了,还真是笑话。”
“你?夏夏,我不是,昨天,你误会-”
“好了,我不想再听了,我要回善家一趟,你想怎么处理柳颜颜是你的事,不需要向我汇报,至于大婚,我不会和你结婚的,你喜欢拖就这么拖着,反正我不会和你结婚就是了。”
说完,我将头发简单的扎了一下,拎着背包走了出去,留下萧景仁错愕的站在床边,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萧景仁啊萧景仁,你变得真是让人目不暇接,昨晚还和别人亲亲热热,今天就站在我面前说将人赶走了,骗谁呢?
一路堵气囊腮的到了善府,刚一进门就看到大外公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看报纸,二姨婆细声细气的说着什么,脸上还带着笑意。
我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狗男女。”
大外公的目光像X光机一样,射了过来,仿佛听到我在说什么,吓得我一个激灵,连忙说道:“大外公早上好,二姨婆好。”
“嗯。”
大外公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不敢多逗留立刻上了楼,在路过监控室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保卫人不在,我奇怪的摇了摇头。
进了房,換好了衣服,总觉得有点奇怪,这个时间并不是交班时间,为什么监控室没有人呢?
我漫不经心的再次来到监控室,里面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这帮保卫真是顽忽职守,上班时间人不在,不知道到哪儿去鬼混去了,善家的工资本来就比别人家高出数倍,太不珍惜这工作了。
突然,一个身影在监控屏幕上显现出来,一闪即逝,这不是二姨婆吗?我一把拿过鼠标,将摄像头调准她的位置慢慢放大,只见她鬼鬼祟祟的来到假山后面,那里似乎有人,可因为被她的身体挡着,所以看不到。
摄像头离得太远,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只感觉到二姨婆的背影有点恐惧,不停的摇着头,左手臂晃了一下,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
接着二姨婆转过身,脸色惨白,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惶恐的样子,假山处安静极了,我观察了10分钟也没发现有人出来,看来那个人要么另有出路,要么就是在假山位置有暗道。
我不敢大意,追着二姨婆的身影,看到她慢慢的走了进来,在看到大外公坐在沙发里的时候手里的东西差一点掉了,极力的克制着自己。
她不对劲,手里一定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一瞬不顺的盯着她,听到她对大外公说了几句话,就走上楼,在路过外公书房的时候向左右看了两眼。
不对,外公现在不在书房,她去书房干什么?
因为外公的书房里并没有摄像头,所以我有点担心,直接从监控室冲出来,蹑手蹑脚的来到外公的书房外,敲敲的打开门缝往里面瞧。
只见二姨婆左顾右盼的观察了一会,在确定书房一个人也没有以后,颤颤巍巍的将手里的东西打开,是一个小纸包,看样子是一包药。
不好,她要投毒!
我刚想打开门,转念一想,不行,万一她打死不承认,以她和我的过节,大外公和外公也未必会相信,想到这儿,我直接拿出手机按了摄像功能键,将她的一举一动录了下来。
看到她将那包药粉悄悄的倒入外公的茶杯里,外公喜欢喝茶,每晚睡前都要喝壶凝神的茉莉甜菊茶,这个习惯家里人都知道。
她的手有点抖,几次将药粉溅出来,抖擞着用手指擦了擦,好不容易全倒了进去,像是有点纠结,拿着茶杯往门口走,走了几步又退回去将茶杯放在原来的位置。
看得出来她有点犹豫,她的表情十分痛苦,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猛的一转身向门口跑来,我吓得赶紧钻进旁边的房间,听到书房的门开了,接着轻轻的被关上。
我悄悄的走了出来,回到书房,看了看放在那里的茉莉甜菊茶,里面的颜色并无变化,就好像它还是它,甜香的浓茶,可我知道那里面放了什么。
我将茶杯端起来刚想狠狠的摔在地上,突然停住。
“为什么不拿到医院化验呢,看看里面究竟放了什么?”
想到这儿,我将茶杯端好,向门口走,刚走到门口,门开了,外公和大外公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我手里握着的茶杯,问道:“你拿着你外公的茶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