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酒瓶站了起来,一边灌着,一边向门口走去,耳边不停的回响着“未婚妻”三个字,心痛的好像碎了一样。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你为这样对待我,我在心里不停的呐喊,既然你都已经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坐台女,睡了不用负责?还是因为我天生比别人轻贱?
萧景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要见到你!
心中滴血,我拿着酒瓶冲出Crazy,一步一步向家走,偶尔碰到街边遛弯的大爷大妈,只见他们捏着鼻子不停的扇着,对我指指点点。我还听到一个妇人对着她的孩子说道:“看到了没?不好好学习,长大了就只能像她那样,除了接客勾引男人,别的什么也不会。”
“知道了,妈!”
我喝得头有点晕,猛的转过头,吓得那对母女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你看什么?别以为我们母女怕你?你,你不是好女人,你就是个妓 女,瞧你穿的那样儿。”
我的视线有点模糊,眼前的人好像有两个,又好像有四个,我是真的醉了。低头向身上瞅了一眼,发现刚才跑的急,连衣服都没換,酒红色带亮片的迷你短裙刚刚盖住臀部,稍微一弯腰就能看到里面的裤裤,脸上的浓妆也没来得及卸,就这样拎着酒瓶跑出来了。
我只是想逃,逃到一个没有萧景仁的地方,逃到一个没有声音的地方,逃到一个没有心痛地方。
见我没开口反驳,这对母女胆子大了起来,向我丢了一下,“呯”的一声,我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打中,疼疼的,我昏头胀脑的抬起手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血。
“妈,妈,你,你把她的额头打出血了,我们,我们不会坐牢吧?”
我理都没理她们,继续向前走,只听到后面的那个孩子要哭了似的。走了大约20分钟,远远的看到马路对面那个花园一样的小区,那是我的家,近在咫尺。
我直勾勾的瞅着前方,愣愣的向前冲去,突然一道响亮的汽笛声从右边呼啸而至。
“嗞”的一声,我被一个怀抱牢牢的抱紧,滚到一边,卡车司机跳了下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想死,就死远点,别在这儿害别人。”
抱着我的男人低吼了一声。“滚!”
怎么声音这么耳熟,我清醒了一点,眼前的人面容模糊,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感觉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那个人,使劲的往外挣,“你走,你给我走,萧景仁,我这辈子都不要看到你,不要你管,你给我走!”
“呯”的一声,好像又多出一个男人,对着这个男人挥了一拳,接着两个人大声的争吵起来,过了好久才安静下来。我坐在马路崖上,感觉有人向我走近,把我搀了起来。
“夏夏,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跟你呕气,我应该看着你的,应该接你下班,我_”
听着这个絮絮叨叨的声音,我抬起朦朦胧胧的眼睛,捧住他的脸凑近了一看,“哦,是林动啊,我还以为是萧景仁那个混蛋。”
对面的林动没声了。
过了一会,他还是扶着我东倒西歪的向家门口走去,突然,两道影子蹿了出来,林动好像和其中一个打了起来,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跑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力气很大。
我立刻就呼吸困难起来,“咳咳咳”的咳嗽了两声。
我本来已经醉的快要不醒人世,这一掐,求生的本能刺激得我又清醒了几分,双手不停的挥舞,死死的抠在掐住我的大手上,终于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是你?那个毒贩!”
“臭娘们,果然是你出卖了我们,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感觉手上力度又大了,我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脑袋,感觉窒息感越来越强,眼前一黑,就要不行了。
突然,“呯”的一声,脖子上的手收了回去,这个毒贩倒地不起。我看到林动举着手枪站在不远处,另外那个纹身的大汉双目赤红的瞪着我,飞快的跳上摩托车逃走。
林动一步奔过来,接住我下坠的身体,问道:“怎么样?没事吧,夏夏?”
我摇了摇头,不一会,来了几个警察,将我们一同带去了警局,我的酒也醒了一半。
“你叫南夏?”
我点了点头,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对面这张脸,我的酒几乎全醒了。
魏世雄,刑警大队队长,与许如昀关系菲浅,而且与毒贩也认识的男人,他就坐在我对面,目光探究的望着我。
窗户室的门响了起来,魏世雄走了出去,我似乎听到贵叔的声音,不一会,审讯室的门被打开,魏世雄瞅了我一眼,“有人来保释你,你可以走了。”
我不知道贵叔和他说了什么,不过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这么正式的看到这个魏队长,他比我想象中给人的感觉更加恐怖,尤其是那双眼睛,如鹰一样,似乎能穿透我的心。
我走出来的时候,林动正和魏世雄争辩着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只感觉他的脸色无比难看,是我从未见到过的。
天已经微微发亮,折腾了一晚上,我终于明白过来,刚刚的我从死亡线上捡回一条命,而且还是林动帮我捡回来的,唉!我又欠了他一次。
我冲他点了点头,他苦涩的笑了一下,我被贵叔搀着回到家,劈头盖脸的教训了我一顿,我知道这一次是自己大意了,若不是喝得这么醉,哪怕遇到那两个穷凶极恶的毒贩,我也有一搏之力,或许还能探查到什么线索,我极其懊悔。
贵叔走了,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觉睡过去,起来发现天已经黑了,一看表已经九点整。我打了一个电话给许姐,告诉她最近有事不过去Crazy了,她并未为难我。
我一直坚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毒贩杀不死我,可高利贷肯定会,因为那个带头大哥的危险可比这两个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