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很久,也毫无睡意,大概是身边的人太让她紧张,夙若潇就是睡不着觉。
刚好聂钰川也睡不着,本该很累的今天,精力却又回来,于是在床上,聂钰川看着她。
“若潇,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让你去拍《梅花时节又逢君》?”
聂钰川又想起了那副古画和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女子。
夙若潇摇摇头,然后想了想。
“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太美?”
献宝一样向他蹭了蹭,聂钰川顺势将她抱住一笑。
“这是一个原因。”
“还有其他原因?”
夙若潇好奇着,聂钰川悄悄问她。
“想不想知道?”
她点点头,聂钰川起身将她温柔地拉了起来,夙若潇更加好奇了,和他一起进了书房,聂钰川想带她去看看那幅画上的人。
打开书房之后的暗格,夙若潇吃惊看着之后更大的一个空间,天呐,现代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和藏品,老头子嗜之如命,这里面就是我们聂家的所有藏品。”
夙若潇跟着他,牵起他的手,看着琳琅满目的瓷器和古玩,让她移不开眼睛。
带她穿过这些藏品,在龙阿剑前停下,夙若潇看着这把被保护的很好的剑具,聂钰川向她介绍。
“这把剑,我寻了很久,也是因为它,我遇到了雪崩在医院躺了快半年。”
夙若潇震惊看着他,他对这把剑为什么这么痴迷,他为什么不顾自己生命安全都要去找呢。
“它叫龙阿剑,传是南国战神七皇子之佩剑,但是七皇子早就在罕乔关与蚩离一战时尸骨无存,是否是他的佩剑已经无迹可寻。”
“那照这样看,它很有可能不是七皇子的佩剑,那不是赔了吗?”
聂钰川听着她的话不禁一笑:“因为我喜欢,所以我也就不在乎它以前到底属于什么人,只要它现在为我所有,它的主人就是我。”顿了顿,拉着她来到龙阿剑对面,一幅被卷起的画正挂在墙边。
“其他的画都是开着的,为什么这幅画要特殊对待?”
聂钰川听着她的提问,他带她来藏品室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这幅画。
“你问的其他原因,就在这幅画里。”
聂钰川将画卷上的绸带解开,将画慢慢展开,一个人形立马显示在两人之前,突然放出一道亮光,照射在夙若潇身上,光照强得她睁不开眼睛。
差不多适应了之后,再睁开眼睛,眼前就是另一番天地了,看着像断头台一样的地方,却是雾气缭绕。
夙若潇一愣,听着前方的喊声,微微一愣,瞳孔里就出现两个人影。
九重天上他为她受雷刑而差点魂飞魄散,奈何桥上,彼岸花下的约定,生世不会再负他,悬崖上的一幕幕,一幅幅画面都那么清晰真实。
红衣红瞳的女人,分明长着和她一样的脸,就连那颗意外得来的红痣,位置也是一模一样。
“你是夙若潇吗?”
女子幽幽开口,夙若,下意识点点头,却发不出声音,女子继续说着。
“经历几世,我和珏义皆是有情无份,你是异世界的清魂,闯入了我的身体才得以让我和珏义再一次想见,可惜还是不尽如人意……”
什么意思?
女子一拂袖,将她之前落水穿越到楼月身上的记忆转还给她,夙若潇皱着眉毛,她真的去过古代一次?!那拿着龙阿剑的玄甲英气少年,那么令她熟悉无比,心中隐隐作痛。
“七皇子独孤钰就是珏义转世,而聂钰川……”
就是珏义今世的转世!夙若潇看着红衣红眸的女子,女子渐渐朝她走近,环绕在她耳边。
“而你,就是我,我亦是你,这一次,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他。”女子顿了顿:“这不是请求,这是你对他许下的诺言。”
女子声音渐远,夙若潇在四周找着她,却都是白烟阵阵。
夙若潇循着声音一转头,眼前已经是聂钰川的脸,自己也回到了聂家的藏品室。
聂钰川看了看她,才朝着卷起的画的绑带而去,轻轻解开。
白衣女子仙气飘飘,弯眉杏目,淡然的笑意却十分治愈,最主要的是夙若潇和她拥有一模一样的容颜,这画像上的女子怎么和刚才的那个女子一样?
聂钰川看着她的样子,夙若潇足足看了好几秒。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她和你长得很相似?《梅花时节又逢君》的穆梅原型就是这画像中的人。”
夙若潇抬眼看着他,憋了好久才说道:“她,她不应该是穿红色衣服的吗?”
聂钰川看着她,听她继续说着,夙若潇对于自己突然说出她穿红色衣服的话也十分奇怪,刚刚都不知道是梦还是自己臆想,说这样的话实在太奇怪了,没想到聂钰川却十分惊喜。
“是吧?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和你想的一样,她还是最适合红色的衣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前世我和她见过面吧。”
夙若潇抿着嘴,听着他说的话,难道他是因为喜欢画里的人才喜欢的自己?!
“聂钰川!?”
聂钰川突然一震,看着她有些生气:“怎么了,若潇?”
夙若潇看着他:“你是不是每天都在看这幅画?是画上的人好看还是我好看?”
聂钰川一笑,居然吃起一副画像醋来了,忍不住来到她身边,抚住她的肩膀。
“喜欢上你的每一天,想你又见不到你的时候,我才会来这看看这幅画上的人,当作是你在我身边。”
夙若潇一转身,结结巴巴:“这么说……你是先喜欢的我……才看的这幅画?”
聂钰川笑意更深:“你现在人在我这里,这幅画对我没有其他意义。”
将她轻轻抱住,不再看那幅画,夙若潇气消了一些,脸上已经发红。
“若潇,你的脸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夙若潇急忙捂住自己红红的脸否认着,聂钰川将她轻轻一抱。
“长夜漫漫,我来给你检查检查?”
横抱着她出了藏品室,朝着卧室的大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