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娘子知道为夫在想什么?”叶婉的这句话激起了景子舒的好奇心,要知道这世上能透过他面无表情的脸猜到他心思的人一个都没有。
既然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暗卫也是看不透他的心思的,而柔儿,两人的相处时间其实并不长,而且太多时候都是他调侃她,可是她能看透他的想法。
“在知道你的名讳之前我也想过用这种方法,但是在你的第一个愿望许下后我居然有特殊感应,脑子里像是放了一团烟火一样,这时候我才确定,这个愿望不是随便许几个装模作样地完成就没事了。”叶婉摇摇头,叹息。
正当景子舒要说话时,一声口哨声响起,跟在他身边的云暗卫现身:“主子,收到京都的急信,圣上为您赐婚了,卫家嫡女卫清含,表字碧水。”
之前景子舒就吩咐过云暗卫,不管什么事,不用避讳着叶婉。
可此刻他汇报的这件事!
景子舒恨不得一掌劈死眼前这个不懂变通的暗二,这种事能当着他的柔儿的面汇报吗!
“赐婚?”叶婉愣了愣,目光落在景子舒的脸上:“所以,你所谓的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拦,这才过了十二个时辰而已,你准备抗旨?”
“柔儿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的。”景子舒立刻保证,想把这件事解决,恐怕得回一趟京都,他的眉头也紧锁起来。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今日我累了,你也赶紧走吧,做为一城之主,公务想必很繁忙吧!。”叶婉直接下了逐客令,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并没有动摇,只是觉得两人还没有开始谈恋爱就有了这么多的阻碍,心情不好而已。
“柔儿。”景子舒表情带上了一丝丝的焦急,他不想走。
“慢走,我就不送了。”叶婉垂下眼帘,低低地说了一句。
“唉~”景子舒叹息:“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过来。”
“嗯。”叶婉应声。
……
景子舒回到城主府的时候,自己的母亲康妃正在大发雷霆。
“叶水柔那丫头不过是被送人的贱籍而已,有什么资格进入舒儿的书房,你们眼睛都没有给本宫放亮一点吗?本宫再一次警告你们,再让本宫知道贱籍的人入了城主的主院,仔细你们的皮。”
“奴婢遵命。”
“小的遵命。”
一群下人们战战兢兢地听着康妃的训斥,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够了。”景子舒面无表情,在场所有人的都惊恐地看向他,不知道他说的是康妃,还是说的这一群下人们。
“你们都下去,刚才你话就当没听到,该做什么做什么。”景子舒朝那群下人们挥挥手。
康妃提起,还想阻拦,景子舒一记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她立刻闭上了嘴。
虽然如此,她却依然不死心,瞪着自己的儿子,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正厅里只剩下了母子二人,康妃终于忍不住了。
“舒儿,那个叶水柔不过是边界小城的一个小门户姑娘,更何况她还独户了,更是什么都没有了,她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京都跟你门当户对的姑娘多的是,没必要选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姑娘家。”
康妃苦口婆心地劝解。
“母妃,这是儿臣自己的事,不劳您费心,您在这里呆得够久了,今日在下人们面前这么一闹,恐怕您不在京都的事会传到不想您好过的人耳朵里,您收拾收拾回京都吧!”
景子舒开口就赶人,给的理由也是相当的有说服力。
“本宫不同意,绝对不同意。”康妃不管不顾地耍赖起来。
“儿臣收到消息,太皇太后突然大病,至今未出来见人,大病的时辰与您医治好身体的时辰相关无几。”景子舒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抛出她最关心的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什么,太皇太后。”康妃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儿子:“你确定收到的消息没有错?”
“那边的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圣上,卫家的嫡女被赐婚给了儿臣。”景子舒抿着嘴把这一消息透露给了母亲。
卫家可是苗家精心培养的嫡系,这一点母妃是清楚的,她可不会让她的死对头苗家的人混进自己儿子的身边来。
还想做正妃,母妃恐怕迫不及待地要回京都了。
“卫家?”康妃原本端坐在椅子上,听到儿子的话立刻惊得右掌狠拍案桌地站了起来:“那是皇后心腹家族,不能让她嫁给你。”
“等您回京都圣旨恐怕已经出发了,不过母妃若是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圣旨未到儿臣手中并收到儿臣接旨的回复,圣旨就不会发布告示公告天下,您还是有机会想办法让圣上收回刚婚旨意的。”
景子舒给了母妃一个好主意,正好他也不愿意回京都,幸好被刚婚的是母妃的死对头,这下子她该是有事做了。
“明日就启程。”康妃思考片刻,心中已有打算。
“儿臣抽一队云卫护送您回京。”景子舒点点头,立刻帮她安排妥当。
“叶水柔那个姑娘的医术现在满城都在传神奇,也许京都也有人收到消息,皇后那帮人肯定会来争取她,除了不能娶她,你可以用任何的方法把她留在身边,不能让她成为别人的后盾。”
康妃的言下之意是在说,若不能为他所用,杀了以绝后患。
“母妃还是想想回京都后怎么应对那边庞大的势力吧,太皇太后霸宠这么多年,加上皇后和太子的扶持,儿臣还是建议母妃找个避暑山庄休养为好。”景子舒跟母亲的观念向来不和。
他对最高的那个位置着实没有什么兴趣,自由地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舒心又快乐,何必去做一些自寻麻烦的事呢。
“那个老妖婆势力大,你以为你的母妃是吃素的吗?”康妃冷笑,觉得自己的儿子未免也太瞧不起她了。
“夜深了,母妃早点休息。”景子舒没有接话,丢下一句看似关心的话后转身便离开了正厅往自己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