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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审问嬷嬷

元子涵知道后,制止了元子平差点把这嬷嬷打死的行为。而是派人将那嬷嬷接了过来,安置在自己的一个别院里,每日派丫鬟伺候着,吃食穿衣都挑好的来,甚至和京城里的一些贵妇人无异。

又把她的儿子接到了身边,每天享受天伦之乐,那朱嬷嬷早年丧夫守寡多年,唯一的儿子便是自己的依靠和精神支柱。

如今,在这院子里每天被丫鬟伺候的舒舒服服,便有些乐不思蜀找不着北,仿佛前不久才遭受的牢狱之灾已经全然不存在了。在这样的安逸之下,朱嬷嬷完全没有一心寻死的念头了。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可以享受的事情,她还想多活几年啊。即便自己无福享受,让自己的儿子过上这样的生活也是好的啊。

可这样的日子才刚刚让朱嬷嬷沉迷了下来,元子涵又把她下在了监里,监狱里没有锦衣玉食,只有随处可见的哀嚎和暗无天日的阴暗。

甚至有随处可见的蟑螂和老鼠,貌若无人的从人群中穿行而过,晚上还能听到老鼠的啃噬声音,一声一声像是在消磨她的心智。

牢房里没有男女之分,她虽是是个半老徐娘,却还是有不知多久没见过女人的不少流氓痞子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若是在平时,朱嬷嬷彪悍的性格早让她骂回去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在这里,她是半点威风都耍不起来。

再想想前几日宛如天人的生活,再睁眼看看眼前如同人间地狱的一切,朱嬷嬷实在是受不住。

她跪在污秽不堪的地上,身子抖成了一团,呜咽道:“王爷饶命啊,老奴说,老奴什么都说,只求王爷放过老奴的儿子,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元子涵看着她,如同看向脚下匍匐的蝼蚁,冷冷道:“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本王可以留他一命,那你且说说,谋害郡主是谁人指使你做的?”

朱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回王爷的话,老奴并不知幕后主使是谁,说实话,遇到这种事,刚开始老奴也被吓得半死。老奴瞧着那人像是同一个人,因着那人的身材声音俱是一样的,但是每次来都会换一张脸,长得跟老奴的街坊邻居一模一样,刚最开始的时候,老奴还道是邻居撞邪了,谁知道......”

元子涵脸上已带着杀伐之意,不愠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为他做事?就为了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背叛多年来待你不薄的主子?你也竟忍心对一个小女孩下手,安乐王一家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饶是元子涵手下的死士杀手,也不伤无辜的妇孺,这朱嬷嬷为了点利益却忍心伤害恩待她的小主子,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朱嬷嬷的头在地上磕的“咚咚”作响,没几下额头就磕出了血,道:“王爷饶命啊,安乐王爷并无亏待老奴的地方,老奴也不忍心背叛主子,只是那人以老奴儿子的性命相威胁,老奴才.....”

那朱嬷嬷看元子涵脸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忙手脚并用地朝他爬了过去哀求,却被他身边的侍卫一脚踹开,不让她靠近分毫连衣摆也沾不到,她从地上翻滚着爬起来哭喊道:“王爷,老奴原本是不愿意替那人做事的,可是第二天在码头上做事的儿子就掉进了水里差点淹死,第三天在街上走着差点被花盆砸死......王爷,老奴实在是不愿让老奴的孩子丧命啊。”

元子涵道:“你舍不下你的孩子,便忍心对别人的孩子下手,是吗?”元子涵冷笑,虽说护犊是人之常情,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危所以做出一些坏事好像也在情理之中,但坏就坏在她惹上了他元子涵的亲侄女。

朱嬷嬷又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王爷饶命啊,老奴也没想害死郡主,那人说了这些毒都是不致命的,王爷饶命啊。”

元子涵不想听她在这哭嚎,微微皱起了眉,道:“那你且说说,与你接头的人可有什么明显特征,你们平时又是在哪里见的,接头暗号又是什么?”

朱嬷嬷道:“接头并无什么暗号,老奴在安乐王爷府上做事时,一个月可以休息两天,那人便是那两人来老奴家里找老奴的。”朱嬷嬷又努力回想着与那人每次接头的场面,想回忆起些什么,突然眼前一亮道:“老奴想起来了,那人虽说每次来的时候脸都会换,但是他的手却是没有换,他左手大拇指的指甲是灰的。”

元子涵眯起眼睛,道:“你确定当时可看清楚了?”若是真的话,目标范围便小了许多。

朱嬷嬷惶恐道:“确定确定,千真万确,那人给老奴递东西的时候,老奴看了一眼,他那指甲长得确实怪异,所以老奴才会有印象。”

元子涵冷冷地把声音提高道:“你家里多了个人和街坊邻居一模一样的人,街坊邻居也毫无察觉吗?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吗?”

朱嬷嬷见他发怒,哆嗦道:“王爷,老奴未敢有半点假话,那人似乎是有些身手的,每次来去都跟鬼魂一样,还会飞来飞去的,若不是老奴亲眼所见,也是实在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啊。”

元子涵道:“你刚才又说,那毒药不致死是怎么回事?”

朱嬷嬷道:“是给老奴毒药的那人说的,说是不致死只会让郡主生病,后来的毒蜘蛛也是如此,还有后来柔儿郡主身上包扎的伤口,也是那人支使老奴做的手脚,那人一直说不会害死郡主的,所以......”

朱嬷嬷一件件说着她做过的恶事,每说一件,元子涵身上的杀气就重上一分。就是因为这些阴谋诡计,害得他大哥与他离心,还迁怒他的家人。

“所以,你便对柔儿郡主下手?”元子涵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朱嬷嬷的命他是不打算留下了。

朱嬷嬷看元子涵的表情知道自己已是死路一条,哀求道:“只求王爷放过我的孩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元子涵道:“本王既已答应你,便会遵守承诺,你儿子的性命,本王会留着的。”会让他活着,但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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