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他低哑的声音:“你长高了不少。”
我不解地问道:“你见过我?”
他点头道:“嗯,在你十岁的时候,杂志上。”
我想将他推开,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些,我提醒道:“哥,该下楼吃饭了。”
他像没有听到一样,忽然将我推进卧室,反手带上门,双手撑在门上,将我圈在臂弯中,我脑子懵了,结结巴巴地问他:“你,你……干嘛?”
他低下头,身体几乎就要贴到我的身上,抬手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看他,邪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七年里,我经常在想,你长大了是什么模样,真是让人牵肠挂肚呢。”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脸上烧得厉害,就算是赫连成都没有这样近距离地与我接触过,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秦哥舒也太过分了,用了大力将他推开,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后打开门快速跑下楼去。
我听到身后他的低笑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心里骂他变态。
“怎么去了这么久?”养母黑着脸问我。
“因为我在房中戴着耳机听歌,所以她敲了很久的门我才听到。”出现在楼梯口的秦哥舒懒懒地说道。
我淡淡瞟了他一眼,安静地在桌边坐下,他在我对面坐下,直接端起碗筷开始吃饭,旁若无人。
我又斜瞄了养父养母一眼,二人的面部都僵直得像要绷断的弦,冷冷注视着某位正以优雅的姿态咀嚼饭菜的童鞋。
他们不动碗筷,我也只能看着满桌的饭菜干咽唾沫。
我们都还未动,某人已将饭碗丢下,扬长而去,我额头上的筋跳动了两下。
饭桌上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养父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良久,猛地一拍桌子,从桌前起身,大步离开。
看样子气得不轻。
养母皱眉对我道:“你一会儿吃完饭,送杯牛奶去楼上给你哥哥,他晚上不喝杯牛奶睡不着。”
我应了一声,然后低头开始扒饭。
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慈母多败儿。
端着杯牛奶站在秦哥舒卧房门口,迟疑许久,想着若是他再捉弄我,我就直接将牛奶泼他身上去,给他洗个牛奶浴。
“我说,你愣在这里是在想什么?”门突然被打开,秦哥舒倚在门边,双手抱臂望着我,英俊的面容冷得像腊月里的寒冰。
我惊了一下,手一抖,牛奶洒出了一些,刚好溅到他的身上,我假意愧疚地望着他,很不客气地说了句:“抱歉。”
暗暗思忖着他是狐狸吗?耳朵竟然那么灵敏,看来我下次得将脚步放得再轻一些。
他微微皱了下眉,漆黑的眸子扫过我的脸庞,幽深得像千年古井,冷冷道:“进来。”
我准备逃跑,被他反手用力一拉,然后整杯牛奶全洒在两人身前的衣服上,我有种想哭的冲动,这连衣裙价值不菲,后天的晚宴我还指望它呢,要是留下洗不掉的印迹,那我就惨了,惨了……
他学着我刚才的语气佯装抱歉,然后说了句很欠扁的话:“我是故意的。”然后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