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也跟着上了车。
男人是自己开着车的,去的是一个奢华的餐厅,包厢干净卫生,以及一切高素质的服务,是京都市最有名的餐厅。
应该是傅家旗下的产业了。
看那男人的阔绰样子,以及餐厅太过于安静的环境,男人应该是把整个餐厅都给包了。
坐到餐桌上之后陆笑笑忍不住扭过头看了一眼梅子。
能将这么高端的餐厅包下来,果然可见其的财富,陆笑笑不是一天俩天进入这个圈子里了。
类似于这样的作风,以及男人比比皆是。
餐桌之上,只有三个人,梅子从始至终一直都在和那个男人维持一种礼貌和近乎。
几次,男人都不怀好意的举起了酒杯,那是一杯烈性酒,酒量差的话一杯就倒,老子野心昭然若揭。
陆笑笑看着那男人的嘴脸,腾的一下起身了:“对不起,先生,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我们改天再约吧。”
正端着酒杯的男人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碰壁。
梅子看那人脸色不对,忙将陆笑笑拽到凳子上,用眼神警告她,但还是没有拧的过陆笑笑。
她孩子执意起身离去了,也不管身后的人是怎样的不情愿。
梅子看场面没法收拾了,只好追了上去。
“笑笑,笑笑,你别这样。‘,梅子拽着她。
“哪样?跟他上床?”
梅子的脸有些尴尬:“笑笑,你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次角色是人家给你拿下的,好歹,你给人家个谢字稍微客套一下,用个缓兵之计,等你成功的拍完这部戏了,你就自由了。”
陆笑笑眼神深邃的看着梅子,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梅子,你别胡闹了,替我拿下这部电视剧的女主角的人,不是他!”
“啥?’梅子一愣。
陆笑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后便转身走了。
梅子反应过来立马追了上去:“笑笑,没错啊,是我去找他的。”
陆笑笑停下脚步看着他:“你没看到他那色眯眯的样子么?他会在你没给他任何好处之前,帮我拿下女主角?况且这不电视剧还非同一般。”
梅子愣愣的看着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陆笑笑沉声给她一句肯定的话:“梅子,别闹了,不是他拿下的!”
她胸有成竹的肯定不是那个男人之后便转身了,插入上衣兜子里的双手死死攥着,指甲嵌入掌心,疼得钻心,十指连心般的疼痛。
……
京都城的郊区,家和小区,这里是京都城的老区了,新中国成立之后便建立的小区。
从当初只有三层楼到现在的高楼大厦,拆了修,修了拆,历经了几十年的历史。
虽是如此,但在京都城不入流的,小区算得上是破败寒酸了。
单元楼被分成了几幢公寓,用来出租。
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出租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服柜子。
靠墙的床角边,女人缩着身子坐着,神经紧绷着。
旁边的男人拿来一杯水递给她:“把水喝了,把门先锁好,今天晚上我让司机来接你到别的地方住。”
女人拿过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峻,你去哪儿,我害怕,那个人会不会再来。”
“没事,别大惊小怪了,可能是喝醉了酒走错房门了。”
“我害怕……”顾凌婉扑入陆峻的怀中死死拽着他的衣服,死活都不肯放手。
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屏幕——没有为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微信!
整整俩个日夜!
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儿的,锁好门,有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附近我派了人。”
“可是他们万一赶不过来怎么办?峻,你去哪儿?你要回家了吗?”
他没说话,只是将手机装入了裤兜里,执意推开她。
顾凌婉情绪激动地看着他:“你要回家,对不对?你就是放不下她。”
他没说话,只是推开她,拿起了床上的外套,穿上。
“有事儿打电话,我先走了。”
“陆峻+——”顾凌婉看着走到门口的人着急的喊道。
“你要是离开,我们以后就别见面了。”
他一怔,遂又折了回来将被子给她裹在身上:“公司很多事情都在等着我处理,你什么时候觉得身体好了,什么时候就来上班,公司也需要你,当初我的岗位空缺,所以才招人的,现在招了人,人不去上班……”
“峻……我去,我收拾好就去。’顾凌婉忙点头。
“晚上司机来接你。”
待顾凌婉看着他点头之后,他才转身离去。
……
傅凌殊站在楼梯口,脚步伸出去又探了回来,手机正在编辑短信,几次删除,又几次写好,
犹豫了十多分钟,最终她的脚步迈了出去,短信点击了发送。
陷入了等待,但对方却没让她等多久,秒回的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在哪儿?”对方直接说道,
“我,我在家,打算出去了。”
傅凌殊支支吾吾的说道。
”好,我去接你,。“乔安毫不犹豫的说了。
而傅凌殊也相信,他现在应该正在车上,车子已经开往这边了,自从认识这段时间以来,殊峻的上下班看他从来都是很准时,而且只要她有事情,他就会随叫随到,像是成了她的专职保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结婚之后她就不曾享受过了,都是她一个人在付出。
这种久违的,让人伺候的感觉真好。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傅凌殊挂掉了。
直接走了出去,车窗里男人露出了半个头正看着她,
傅凌殊走了过去:“今天起得太晚了,可能会堵车,殊峻要来不及接了……”
她话还没说完,乔安就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我帮你每天准时准点把孩子送走接回来。”
“先上车吧。”男人替她打开了前面的车门。
傅凌殊去坐到了后面,。
“睡到现在?”
“嗯!”她应了一声。
俩天没睡好,早上送走殊峻之后回笼觉睡得,所以迟了。
“接完孩子,带你去个地方吧!"乔安说的轻描淡写,完全没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好像是准备了许久似得,只是通知一下她。
傅凌殊没再说话,看着窗外出了神,。
整整俩天俩夜未归,可能,以后会有三天三夜,也可能会有三年三个月,变本加厉。
这段被妈妈,被爸爸,当然罪魁祸首还是自己——强扯来的婚姻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了。
……
无边无际的蓝天之下是蔚蓝的海面,远远望去,一望无际,几首奢华的游艇停泊在上面,轻轻地摇摆着船身,这边的沙滩之上,阳关普照,暖暖的,躺倒上面,可以看到浪花拍打着礁石,柔柔的微风吹来将脑子里的烦躁一并吹散了,眼前只剩下心旷神怡。
殊峻在旁边一个人捡着一些贝壳和海螺。
傅凌殊找了个地方躺了下去,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和呼啸的风声。
“殊殊,你活的太累了,应该出来放松一下。‘男人也躺了下来。
傅凌殊闭着眼睛苦笑:“也许吧!”
“不过……我现在好多了,”她浅笑,说的倒是真的,
那些和煦的风真的能吹散人的烦恼。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带你来。”男人应允道。
傅凌殊怔住了说道:“不用了,这几天谢谢你,不过……我……可能,真的要离婚了!”
“一定吗?”乔安坐起身子看着她
修长的身子躺在海滩上面,长长的白裙被风吹得飞扬着,小脸在阳光之下更显光滑精致了,闭着眼睛,扇子般的睫毛长长的扑闪着,在眼睑上投下了影子,整个人柔美的令人心动。
就是这么一个……如璞玉一般明亮珍贵的女孩,告诉他,她要离婚了!
他不知,是哪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亦不知那个男人的眼光究竟有多么的挑剔,放着这么一吸引人的女孩不要。
也不知,究竟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入了她丈夫的眼睛。
“对,没有余地了!所以……我……”傅凌殊喉头哽咽了。
忍了半响,才悲伤地说道:“所以,我要来海边,我需要治疗!”
她不想再难过了,为那个不值得她爱的人。
“只要你快乐……我带你去爬山……带你去坐摩天轮,还有……你知道,京都这个神秘而又如明珠一般璀璨的城市夜景很美……”
傅凌殊睁开了眼睛看到男人眼中向往而又充满温暖的笑。
他正坐在她的头顶看着她。
傅凌殊点了点头:“好,我去!”
心里流淌过一丝温暖,那是在人最无助,最需要填补内心孤寂的一种充实感和满足感。
眼前的男人他只会小心翼翼的照顾你,。
“但……’她看着他,刚要说话。
乔安摇头:“放心,我不会打你的主意的,像你这种思想神秘莫测的女人我可不敢碰,年少时期夭折的初恋已经让我尝过失恋之痛了,我可不想再尝一次。”
她笑了,有些欣赏乔安的洒脱了。
“好,我跟你约法三章,我们只是朋友!”
巧哦安点了点头,将她拽了起来,让她看向了那边正一次又一次的弯腰捡贝壳的殊峻。
“我也跟你约法三章,要是……我以后有了儿子,就娶你家殊峻,”
阳光之下,扎着小羊角辫的殊峻在沙滩伤印下了一排有一排的脚印,那是一排秩序井然的脚印,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在沙滩上嬉笑打闹,翻滚。
她太安静了,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捡着贝壳,放入自己的衣兜里,然后还若有所思,将自己的心事藏了起来。
“她真像你啊,”乔安感叹却又遗憾。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他整整大傅凌殊五岁!
如果,能早些碰见她的话……
傅凌殊再一次摇头否定了:“不,她像极了她的爸爸!”
“不管想谁,她是我儿媳妇!”
“姐弟恋呀?’傅凌殊看他一脸认真便说道。
乔安瞧着她那鄙夷的样子说道:“姐弟恋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三年之内,我今年一定要结婚,娶个女人生孩子,就为了娶你家殊峻。”
“切,我就这一宝贝乖女么,不给!‘
“就给……不给就抢,到时候把聘礼下你家去,让京都市市长来给做媒,我看你答不答应。’
“不给,别说京都市市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给……”
“那我就抢……”
“喂,你要是敢抢,我就报警,还有没有天理了。”傅凌殊较真了,瞪视着他。
“你不用报警,到时候会有一波警察来找你的,不过……是来找你提亲的。”
傅凌殊:“……”
……
一直到傍晚,傅凌殊累了,殊峻贝壳捡够了,便跑了过来让她看。
“妈妈,可以听到声音……”殊峻说着将那枚海螺放到了自己的耳朵上,然后又给傅凌殊。
傅凌殊微微蹲下了身子让她放。
“是有声音哦。”傅凌殊应答。
“妈妈,为什么?”殊峻灵活,好学的眼睛看着她。
“为什么?嗯……等你上了大学会学到,海螺会有声音,那些呼呼的声音其实不是海螺在响,而是……你听到了自己脑颅里面的血液在流动……”
殊峻更加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然后好奇宝宝似得不停的捂在自己的耳朵上。
“上了大学,你就会懂了。”
殊峻拉着她的手问道:“妈妈,大学我什么时候能上?”
“等你长大。’
“可我什么时候能长大。”
“嗯……很快就会的……”
日如一日,年复一年,应该会很快的吧?
傅凌殊低头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正希望她永远都活在同年的时代。
“小殊峻,要好好学习哦,一定要上最杰出的大学。’
“殊峻会的!不要让别人再瞧不起妈妈。,”
傅凌殊楞了一下,一旁的乔安也是一愣。
别人?
她说的别人应该是那个有名无实的爸爸吧?
可是,殊峻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有时候,人的成长是个过程,是一种本能,她都五岁了,有些事情自己就会懂了。”乔安说完给她解释道。
接近晚上的时候,乔安开车送回了她,只是路过警局的时候,有人拦住了他冲上来喊他:“小安。”
“你爸让你今天来趟警局。”
“我刚刚回来,你告诉他我没时间,”
那个警员一脸为难:“你不去……我又……”
“行了行了,我去就是了,晚一点。”
“要不……你先去吧,我和殊峻坐公交……”说到这儿的时候,傅凌殊楞了一下。
然后看着那警员消失在警局门口,这才恍然。
难怪……
他能对自己的家庭姓名,情况了如指掌。
“原来,你爸爸是乔局?我们有过几面之缘!”傅凌殊尴尬而不是礼貌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