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态度是否认真?
这个问题,封墨寒也想知道答案。
他在告诉时宸奂这件事的时候,还以为当时宸奂知道他和尤若兮之间的关系后,会选择放弃,却不料时宸奂这一次是认真的。
为什么他心里会如此烦躁?
即使他可以掌控尤若兮的自由,可他却很清楚自己无权干涉别人对尤若兮的喜欢。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更何况,他可以利用他的权势让其他男人不敢觊觎她,但他不屑这么做。
他想要的,是尤若兮亲自拒绝其他男人,选择和他在一起。
“封墨寒,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对尤若兮没有兴趣了。”时宸奂见到他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又提醒他一遍。
“随便你。”封墨寒回过神,径直推门走出病房,走廊上的保镖立马跟在他的身后。
“封总,接下来去哪?”
“回封宅。”
“是。”
奢华如宫殿的封宅一片寂静,只有花园里的喷泉发出潺潺水声。
豪车一路行驶进去,停在辉煌的欧式风格建筑大门前。
封墨寒下车,左右两旁立马跟上女佣,身后也是被保镖拥簇着走进去。
跟了封家多年的李管家见到他回来有些诧异,饱经沧桑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走上前问道:“少爷,这么早就回来了?今晚是打算回来住吗?”
“对——不,待定。”封墨寒改口,他不确定晚上会不会去医院陪着尤若兮。
“少爷,被关在小黑屋的那个男人醒过来了,封家私人医生团队正在给他做进一步治疗。”李管家将这件事汇报给他。
封墨寒有些意外,没想到陶凡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看来封家请过来的医生技术确实不错。
“过去看看。”他本来还有其他事要去处理,不过眼下他还是想要先见陶凡,对他口中的秘密更感兴趣。
封宅最偏僻的地方有座比较陈旧的房子,这里是用来对方杂货,有几个空房,正好适合将一些让他厌恶的人安排在这里。
门口有保镖看守,见到他过来后立马把大门打开。
里面空旷而阴森,脚步声在整个走廊上回荡着,远处依稀传来女人惊恐的喊叫声。
“放我出去!有没有人啊!救命!这里是哪里?”
“他们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吗?”封墨寒单手插在口袋里,步伐稳健的朝里面走去,同时微侧头询问旁边的保镖。
“不,那个女人被单独关在房间里,受伤的男人则是在隔壁治疗。”
封墨寒觉得那个女人实在吵闹,路过房间的时候,最终还是选择停下,让人把门打开。
里面的尤佳昕听到动静,顿时激动的扑过来,立刻被保镖控制住。
“你们是谁?放我出去!”她声嘶力竭的喊道,拼命挣扎。
封墨寒满脸不耐烦的走进来,那双冷漠的眼神停留在她脸上。
“封、封墨寒?”尤佳昕看见他之后,无比吃惊的停止挣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等尤若兮醒来后,自会处置你。这段时间你最好安稳点,别挑战我的耐心。”封墨寒说出来的话毫无感情可言,让人心生恐惧。
尤佳昕在他与生俱来的威迫感面前,忍不住打了寒颤。
“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抓我过来?”
她的思维逻辑显然不够出色,即使她被抓过来也依然分不清楚状况,她没那聪明的脑袋去判断他和尤若兮之间的关系。
不过封墨寒懒得和她多废话,要不是因为她是尤若兮精神上的寄托,恐怕早就用他的方法处置这个女人了。
他离开这个房间后,尤佳昕再一次开始挣扎喊叫。那两个保镖彻底清楚封墨寒对她的态度后,也没那么好说话,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凶狠的警告她:“我劝你安静点,别惹恼了封总后,让你变成哑巴,我想你应该清楚他是什么身份的人。”
这句话果然具有一定的震慑力,在知道关守她的那个人是封墨寒后,从一开始的害怕惊恐,变成茫然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个可怕的男人,她不敢猜想自己的后果是什么,整个人变的焦躁不安。
就算她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和设计威胁尤若兮那件事有关,可怎么也不管封墨寒的事吧?难道他真的是一个很负责的总裁,如此关心自己的员工?
隔壁房间相比较就安静很多。
陶凡躺在床上,被注射了麻药,有意识但无知觉,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视线瞥到封墨寒的身影,情绪顿时起伏不定,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封总。”那里的医生见到他进来,立刻恭敬的起身。
封墨寒静静的看了陶凡几秒,发现他的精神状况还算不错,便让那些医生都在外面等候着。
“你……呼……要是想让我……咳咳……说秘密,至少得等我好转起来。”陶凡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眼底满是惊恐和慌张。
“呵。”封墨寒冷笑一声,坐在旁边的软沙发上,翘着腿气定神闲的说道,“你觉得你能威胁我?你大可以守住秘密不说,不过恐怕你的身体也永远不会好转了,只要保证你不死就行,懂我意思吗?”
“你!封墨寒……你不亏是N市最可怕的男人。”陶凡本来想要用这个秘密换取更好的生存方式,却不料被他反戈一击,胸口那里一阵沉闷。
“多谢夸奖。”封墨寒的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也不催促他。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安静中。
玩心理战,陶凡哪里是他的对手,没过几秒就败下阵来,懦弱胆怯的开口:“如果我说出来,你会放过我吗?”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除非你想死。”
要不是在意尤若兮的事,封墨寒真的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个卑劣的男人。
陶凡没有退路可以走,现在他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封墨寒的手中。
他说出来不一定有好日子过,但是不说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
“好,我说,关于尤若兮的事。”他只能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