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可，你怎么回事，突然笑什么。”
林妈手里依旧提着装鱼的袋子，看着林小可笑得这么开心，皱起的眉头一耸一耸，忍不住也跟着笑开来。
林小可口袋里的手捂着肚子，突然一下趴在桌子上，胳膊肘一阵麻酥酥的。
她歪着脑袋笑意盈盈地看着林妈：“妈妈，不是你自己去选的鱼然后买回来的嘛，我怎么可能知道原来的鱼长什么样子。我说要看您还等着我看，看完我说没换您还跟着点头…”
“嘿，你这孩子…”林妈脸上的笑意不减：“一周才回一次家，回家就捉弄妈妈玩啊。”
“没有没有…”林小可笑眯眯地蹭上去：“妈妈，我这就是开个玩笑嘛，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到时候再一起出门人家就不说我们是姐妹了。”
林妈抬手轻轻点了下林小可的额头：“你呀，这张小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林小可也不回答，只凑在一边乐呵呵地笑。
“好了，”林妈缓缓舒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要十点半了：“这条鱼，想怎么吃？清蒸煮汤，还是裹层面炸过之后红烧？”
林小可直起身来，两只手隔着口袋一下下敲在桌子上，表情纠结：“好想喝鱼汤，可上次炸过之后红烧的鱼块真的很好吃，都想要怎么办？”
“贪心。”林妈抬起一只手，像刚刚那样又点了一下林小可的额头。
林小可伸出手来摸了摸，笑容乖巧，语气讨好。
“妈妈，不然我们一般煮汤一半红烧吧好不好？我们一起做，我来打下手。”
林妈低头无声轻笑，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林小可。林小可乖乖笑着等着回答。
“你个小馋猫，幸好买的鱼够大，不然还满足不了你呢。哎，对了，上次你不还说妈妈做的红烧鱼块不好吃么，怎么这次又非要想着吃了。”
“不是不是，”林小可见林妈一副翻旧账的架势，忙不迭地摇头解释：“我不是说不好吃，其实妈妈做的非常好吃。只不过是跟外婆的红烧鱼块相比，相比之下妈妈做得还是没有外婆做的好吃。”
林妈无奈摇头：“这道红烧鱼块还是外婆教给妈妈做的，外婆都做了几十年了，你觉得妈妈这么厉害么，可以战胜外婆。”
“那…”林小可一时语塞，顿了顿，突然灵光一闪，开口说道：“那不是人家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妈妈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话说完林小可还做了握拳朝着林妈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小脸上表情格外坚定。
“你呀…”林妈继续摇头，放下装鱼的袋子走到冰箱那儿，从里面拿出两棵葱还有一把青菜叶，而后回来提起桌子上的袋子。
“好了，走吧我的小助手，跟妈妈去厨房一起做午饭。”林妈说完也没等林小可回答，抱着东西就往外走。
林小可跟着后面笑着调皮回应：“嘚嘞娘娘，小的一定认真干活。”
等母女俩做好午饭，把鱼汤和红烧鱼块一起端上桌，时间已经快要一点了。
林小可倒了两杯水端过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去厨房拿了碗筷，绕过来往碗里盛鱼汤。
林妈坐在椅子上给两个人往碗里盛米饭。
熬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鱼汤，泛着一种晶莹的乳白色。鱼汤表面飘着一层绿色的清菜叶，热气升腾之间还有一片片葱段在其中来回翻滚，看起来就好喝得很。
林小可盛了一碗先放到林妈面前，然后拿过勺子筷子仔细摆好，同时语气故作正经：“母上大人请慢用。”
林妈一张脸上笑意盈盈。
在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之后，林小可才慢慢端着碗回坐回到自己椅子上。
人坐下之后先是夹了一大块红烧鱼块到林妈碗里，而后重复刚刚的语气及说话内容：“母上大人请慢用。”
林妈摇头轻笑，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低头开始吃饭。
林小可不自觉中又把腿收了上来，盘坐在椅子上。先是用勺子尝了小口鱼汤，味道鲜美得很。然后才夹了块红烧鱼块尝了口，味道正好合适。
这鱼块上的面还是她裹的。在面粉里加上两颗鸡蛋，然后一点点细细搅匀，最后筷子夹着切好的鱼肉一块块从里面过一遍就可以了。
不过，这个工作，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其实并不容易。必须准确把握速度以及时间，才能保证裹上去的面厚度刚好合适，之后做出来才能增强口感。
这个过程，满打满算说起来林小可已经做了有三年了，和林妈一样师承外婆，但至今似乎仍旧没有抓到其中的精髓。
幸好外婆没在，不然母女俩估计都免不了要被师父教训一通。不过对于林小可和林妈而言，能做到这种程度她们已经对自己非常满意了。
林小可低头一口口吃得认真，林妈在一边同样吃得认真。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林小可一阵风卷残云，迅速结束了战斗。最后人满足地摸着肚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慢悠悠喝了口水。
林妈还在喝着鱼汤，见林小可这副样子，开口问她：“吃饱了？”
林小可缓缓点头：“吃饱了，吃得都撑了。”
“撑你还在那坐着，起来站一会儿就好了。”林妈乐呵呵地看着她，把自己碗里的鱼汤喝完也结束了战斗。
林小可仰着脑袋缓缓摇来摇去：“不想动……”
林妈见状但笑不语。
林小可歪着脑袋，先是瞧了瞧桌子上一块红烧鱼块也没剩下的空盘子，然后又看了看桌子下面的小锅。
熬了满满一锅的鱼汤，结果母女俩就只一人一碗。
“妈妈，我们是不是水放太多了，还剩这么多鱼汤怎么办呐。”
林妈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缓缓道：“没事，晚上热一热可以再喝。如果还喝不完可以放进冰箱，明天早上在里面放一把面条用来煮面。”
“煮面？这个好。”林小可忽然一下坐起来，两只眼睛闪闪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