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皇甫炎心中很是煎熬,他知道身为人臣他要是不接这道圣旨,便是抗旨,那便是要诛连九族的,现在皇帝老儿正愁着没有借口对付国公府,抗旨便给了对方借口。
可是要是他接了这道圣旨,他却是很清楚自己的孙子是定然不会去娶那个傲娇女的,再之他也实在从心底里不喜欢金枝公主,他总觉得自己的孙子应该娶那种天仙似的人物。
公主?公主又如何?自己的孙子哪里是一个公主可以配的上的?
就在他的心中无比煎熬的时候,一声如同天籁一般的声响响了起来:“李清?上次没有揍你你心里不平衡?”
声音未落,皇甫卓已然出现在了皇甫炎身前,从李清手中夺过了圣旨。
“小子!你真是放肆!”今日来国公府李清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金衣卫的一众人以及一名空阶巅峰的暗侍卫。
这也是今日皇甫炎不敢耍横,强行毁去圣旨的原因。
“喔?我还没注意到,原来今日有所依仗啊,我还告诉你了,能毁一次圣旨,我国公府便能毁两次!爷爷做过的事,我这个孙子也应该做一次才是,爷爷英雄孙子好汉嘛!”皇甫卓虽然说话笑眯眯的,可是平淡的话语下,却是充满了霸道。
在他说话之间,他的手掌一握,圣旨直接化作一片齑粉簌簌落在了地上,随着雨水一冲竟然不见了踪影。
“李清啊,你这每次都这样搞,看来我爷爷得去金銮殿一次啊,不然容你这样的人存在在皇朝之中,完全是一个蛀虫啊,不知道那天你就背着主子假传圣旨,害死忠良啊!”一顶顶大帽子,皇甫卓毫不犹豫的就丢给了李清。
听得李清心中郁气纠结五内,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小子,得到了一些造化,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今日是你国公府找死,那么今天老奴便替陛下诛杀了你们!”
话音落下,李清一挥手对着身后的一众金衣卫以及那名暗侍卫吩咐道:“给我上!杀光国公府满门!竟然敢抗旨不遵!”
看着气势汹汹扑来的金衣卫,以及那名暗侍卫,皇甫炎的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小子快走,这样的阵势,可不是你能┄”应付两字皇甫炎还没说出口,便被噎在了喉咙内,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此刻站在他身前的少年,身上涌起了一股股灵压竟然给他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这小子离开家还不到两个月,竟然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不待他从这种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皇甫卓已然拔出了背上的长刀,一刀劈向了那名暗侍卫。
对于这些金衣卫他不好下杀手,毕竟这些人多多少少与爷爷有些关系,再之上一次的事情还多亏了这些金衣卫。
所以此刻他的攻击全都招呼在了那名暗侍卫的身上。
那名暗侍卫见皇甫卓主动向自己扑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他的修为距离突破天阶已然只有一层窗户纸。
虽然眼前的少年曾一刀劈杀过一名空阶,可是在他看来这名少年想要在他的手上翻起大浪,显然是痴人说梦的。
因为他可不是普通的空阶高手,已然达到了空阶圆满境,更是身负着一副圣器级别的宝甲。
虽然这宝甲乃是残损的,却也让他的防御力在空阶境几乎可以算是第一人。
面对皇甫卓劈出的一刀,他躲都没躲,直接一掌打向了皇甫卓。
他修习的乃是铁象掌,是一门上品功法,据说创造出这门掌法的人乃是因为目睹过铁象奔腾而有所感创出的。
一掌打出,一只全身漆黑,身负鳞甲的大象便从他的掌心冲了出来,长鼻一甩,那铁象一蹄踩向了皇甫卓手中劈出的镔铁长刀。
皇甫卓手中镔铁长刀,只是支撑了片刻,便直接崩碎成了一地碎屑。
镔铁长刀碎了一地,皇甫卓并没有发愣,一手自然落向腰间,直接抽出了玄器级别的明光剑,直接向着暗侍卫横斩而出。
至于那只握着刀柄的手,直接松开了刀柄,向着背上背负的另一柄自从得到还未曾出鞘杀过人的钝刀。
明光剑斩在暗侍卫的身上,只是蹦出了一团团火星,竟然根本无法撕裂那副宝甲。
“看起来品相不错啊!”
心中呢喃之中,暗侍卫挥舞的手掌又向着他的头顶罩落了下来,他没有半点儿犹豫,身子一撤,贴着地面滑行而出,握着一刀一剑的一挥,宛若一只燕子在空中折返出一道极为圆润的弧线,再次向着暗侍卫扑了上去。
也就在皇甫卓与暗侍卫缠斗之间,一群金衣卫也向皇甫卓扑了上来。
面对这些金衣卫,皇甫卓并未下狠手,手中钝刀长剑只是不拍打在金衣卫的身上,将其击晕过去。
只是片刻间,地上便躺倒了一地的金衣卫。
这看的李清腿肚子都在转筋,只是看着暗侍卫依旧气势汹汹的挥舞双掌,一只铁象压着皇甫卓踩踏,心中终究没有生出落荒而逃的想法,相反此刻他大声的替那暗侍卫加起了油:“用力,踩死那崽子!你怎么这么废物,那么好的机会,怎么不抓住?喔,对就是这样,给我把他踩成肉泥!”
李清此刻如同一只鸭子一般,聒噪个不停。
皇甫炎看着李清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身子一晃便来到了李清身旁,一手拎着李清的领口便将对方提了起来:“你再敢聒噪半句,我直接扭断你的脖子!”
本叫唤个不停的李清,在皇甫炎的这句威胁下,直接息鼓偃旗,裤裆都有些湿了。
也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战斗开始明朗化。
皇甫卓手中的钝刀一刀撕裂了暗侍卫身上的甲胄,明光剑直接从那道裂缝之中刺入了暗侍卫的身体。
鲜血喷洒,暗侍卫的生命精气在飞速的消散。
“怎么┄可能?”
暗侍卫跪在地上只是说了这一句直接断气。
他如何都想不通身上的这件圣阶宝甲怎么会被少年手中那柄钝刀如同撕窗户纸一般,给撕裂了。
他更加想不明白的是,他乃是一尊空阶大圆满,对方乃是一个灵阶五重的小家伙,怎么就可以无视他的灵压,具有可以抗衡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