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卓的归来,令国公府再次恢复了生机。
虽然只是短短半月时间,可是对于国公府内的人来说,却简直如同过去了数年之久。
“这么想我啊,这才多少天啊!也太粘人了吧!”皇甫卓刮着皇甫倩挺巧的鼻梁,调笑道。
“我们是担心你嘛!”
从最初的激动欣喜平复下来后,皇甫倩这才发现自己激动之下竟然抱住了皇甫卓,虽然自己心中很喜爱卓哥哥,可是主动抱着一个异性,这还是在她懂得男女之情后头一遭,所以她的粉脸一时通红一片。
对此,皇甫卓却是并未注意到。
“爷爷和父亲呢?最近都还好吧?皇帝老儿以及那个老王八可有来找事?”待皇甫倩放开自己后,皇甫卓随口问着最近家里的情况。
虽然如今国公府看似平静了下来,其实皇甫卓却是极为清楚,这看似平静的背后,正在酝酿着一股风暴。
若是国公府不能真正的变得强大,那么迟早都会被皇城之中来自明里暗里的存在给吃掉。
如今,皇城试炼告捷,接下来他便有了大量的时间来经营国公府在皇城之中的诸多事宜。
对于皇甫卓口中的老王八,皇甫倩心有灵犀的便猜出了皇甫卓说的是谁。
摇了摇头,回道:“最近府上无甚大事,一切安好!”
与皇甫倩说着话,一同走入国公府,虽然自从皇甫炎回到国公府后,国公府不再如同前数十年那般门可罗雀。
可是大体情况并未改善多少。
如今的皇城之中,欧阳德的实力集团极大,就算有一些人心中有想要和定国公府交好的念头,也没有那个勇气。
再之,如今国公府与皇室之间的矛盾,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看出其中的蛛丝马迹。
所以,当下定国公府依旧如同前些年般,极为的清净。
只是近几日倒是有不少皇甫炎当年麾下的一些将军校尉,倒是经常来定国公府拜会,当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都乃是皇甫炎亲手带起来的兵。
皇甫卓和皇甫倩走进客厅的时候,皇甫炎正在和一名老将军喝酒聊天。
“李爷爷?”当皇甫卓和皇甫倩走进客厅后,皇甫卓极为恭敬的行了一个晚辈礼,如今他已经重生到这个世上数个月,心底以渐渐的融入了现在他所处的环境。
所以,心理上倒是没有什么别扭的感觉。
此时坐在客厅中与皇甫炎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老将军,便是骁骑都尉李光远,皇甫炎麾下曾经的扛纛将。
也是在野渡之战之中,崭露头角的角色。
“爷爷,我回来了!”与李光远打了声招呼,皇甫卓这才向爷爷行了一礼。
“怎么样?”看着自己的孙子,皇甫炎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喜爱,哈哈大笑着,问起了皇甫卓这次皇城试炼的情况。
“您孙子是谁?那肯定是大收获了!”
拍了拍胸脯,皇甫卓自信道。
关于此次皇城试炼之中的细节他却是并未去详细说明,皇甫炎也没有去多问,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的孙子能够平安归来,就算没有收获也没什么。
“来来,小家伙,一起来喝个!”
李光远看着皇甫卓眼中也满满的喜爱,一拉皇甫卓便让皇甫卓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仿佛是在看自己的亲孙子。
对于老人的目光,皇甫卓心中感觉很温暖。
这个老人因为为了保住皇甫家的后人,能够让自己的亲孙子去以性命去护佑自己,如此恩情纵然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定然会被融化掉心上的坚冰。
所以,皇甫卓便顺从的坐在了李光远的身边。
至于皇甫倩,则极为懂事的去为皇甫卓准备了一副碗筷酒杯,却是并未上桌扫了这群男人的兴致。
悄然的退出了客厅。
客厅内男人的声音不时传入耳中,院中的阳光暖洋洋的,皇甫倩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坐着,享受着春日的阳光。
眯着眼睛,心中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沉醉其中,时而还会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格格声。
令国公府这个春日里,仿似多出了一股粉色的味道。
与定国公府内的一片温暖和煦祥和相比,欧阳德的大将军府,却是一片凄然冰冷,那府上挂着的黑布白花还未拆去。
他们却是再次接到了一个噩耗。
“鹏,鹏儿死了?”
当欧阳德得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身子一阵摇晃,直接跌倒了下去,若非有仆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他,便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待他醒过来后,看着屋子内桌子上摆着的那沾满鲜血的衣服后,他的心宛若被乱刀在绞杀。
“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啊!”
这数十年在朝堂之上纵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欧阳德,在此刻没了往日那种目空一切的姿态。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纨绔,一个却是修行奇才。
虽然小儿子不成器,可是他却有信心在他的权势之下,他的小儿子定然会一生无忧,大儿子虽然不在身边,但是却是修武问长生的存在。
这数十年他一直觉得老天对他不薄,虽然曾经他被皇甫炎那家伙压了一头,可是再看皇甫炎的国公府,出了两个废物,自个儿都生死不知。
每每想及此处,他心中都无由的畅快。
可是他却没想到,事情的转变竟然如此快,短短的半年不到,他的两个儿子都死了,再看曾经被他打压的根本抬不起头的皇甫炎的国公府,却是依旧稳如磐石。
那两个废物,其中一个竟然成为了异军突起的年轻修武天才,而另一个废掉的家伙竟然还恢复了过来。
“这一切都是你国公府加注在我欧阳家身上的,儿子,老爹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
在书房之中枯坐了一夜,第二日欧阳德开始为自己的大儿子置办丧礼,仿似那一夜他所说的给儿子报仇的话,只是说说。
这个丧礼与两个月前的那个丧礼相比,却是要小了许多,登门的人虽然依旧很多,但是其中却是少了很多熟人的身影。
对此,欧阳德仿似并未注意到,他只是专心的为自己的儿子张罗着后事。
对于其他都仿似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