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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爷是不正经

秦王府。

秦晋正襟危坐,目光锋锐,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女子。

梁雪媛被这两道凌厉的目光,看了,几乎想凭空消失。

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身体也忍不住颤抖。

他不说话,就这么精神折磨,让她已经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把她碾入尘埃。

平时他稍微不悦,她心里就会有些胆怯,像这么,死死看着她,她更发怵。

那双幽深的碧潭中,像随时能射出暴雨梨花针一样,嵌入骨髓,摸不着,看不到,却能感受的。

梁雪媛双腿一软,跪得他面前:

“王爷,雪媛知错了,请王爷恕罪!”

秦晋眉宇间的阴鸷,若隐若现,他声音低缓,但咬字却极重:

“本王以前警告过你,对于云青青,是本王主动的,与她无关,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本王来。”

梁雪媛狠狠的咬了一下唇,她以前那么打击其他女人,他都没有出过面。

而此刻,不就是证明,他对云青青上心了嘛!不,他已经承认了。

“王爷,其实也不能全怪我,是她和我的几个朋友起了争执,我原先是不知情的。”

梁雪媛还试图为自己开脱。

秦晋冷笑一声,勾了一下嘴角:

“本王不管什么原因,这是最后一次,本王是看在皇上的面上,这次不与你计较,但是,请你记住,我给你一次机会,不会再给你第二次,你知道本王的为人!”

梁雪媛一张小脸变得苍白,眼泪也在眼圈儿里打转,她抹了一下眼睛:

“雪媛记住了。”

“回去吧!”他冷冷的说了一声。

梁雪媛刚松一口气,想站起身,又听到一声低斥:

“回去告诉丞相,本王的事,轮不到别人插手!”

梁雪媛腿一哆嗦,又跪了下去。

旁边站立的楚千痕,有点看不上眼儿,这对女孩子,不能怜香惜玉点嘛。

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咋舍得大声呵斥。

他上前笑的温柔,把梁雪媛扶起来,这好歹还有过一吻之情呢。

梁雪媛慢慢的退出了门,楚千痕皱了一下眉头:

“子慕,你这人也真是,无情!”

他抬手摸了一下,挺直的鼻子,笑问:

“你大张旗鼓的让她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教训她一顿吧。”

秦晋抬头,他当然不是为了仅仅教训她一顿。

他在给她传递一个信息,就是这件事,他不准备计较,并且把皇上也搬出来,谁都相信他不会计较。

所以,梁家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就与他无关了。

虽然可以看在皇上的面上,手下留情,但绝不会袖手放任。

他嫌弃的扫了他一眼,凤眸微眯: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哪那么多废话,千痕,我想警告你一句,如果你想玩,不要找正经女孩子。”

楚千痕依然吊儿郎当的样子,屁股一欠,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正经女孩子,才好玩嘛!”

秦晋勾了一个勉强称得上笑的,笑容:

“小心哪天船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楚千痕淡淡的笑:

“我还要等到哪天才能翻,你的已经翻过了,哈哈!”

他潇洒的从桌子上一跳,下来,摇着扇子,走向门口:

“唉,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秦子慕,你这辈子是完了,我知道你怕什么,不就是怕我欺负了锦儿,青青会找你闹吗?”

“知道就好!”

秦晋丝毫也没有遮掩,“你知道,青青那个人,很重义气,锦儿就相当于她妹妹,她妹妹要是被人欺负了,她闹将起来,只怕我们兄弟俩十几年的情谊……”

楚千痕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重色轻友!别管我了,你的麻烦又来了。”

他说完,摇着折扇,英姿勃勃的,迈了出去。

他刚出门,只看到家丁来报,说易将军求见。

秦晋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神色未变,淡淡地说了一句:“带他进来。”

片刻,易景天高大挺拔的身躯,走了进来。

“王爷!”

他还轻笑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表情,淡然的口气,精致的五官并没有起丝毫波澜。

秦晋负手而立在窗前,这时转过身,微眯了一下眼睛,他居然称自己王爷而不是九爷:

“何事?”

易景天弯了一下嘴角,淡淡开口:

“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秦晋抬了一下眉梢,薄唇扬了一下:

“是该好好聊聊!”

两人居然像好朋友一样,相互谦让着坐了下来。

秦晋脸上始终是那种,从容淡定的表情,而易景天也是一脸漠然。

谁都没有先开口,气氛有些诡异。

过了许久,易景天摸了一下手里的杯子,打破了僵局:

“王爷,青青受了伤,你应该知道,想必和你也有些关系,不知道,你准备如何处理?”

孰不知,这种情况下,就是较量耐性,你先开口,心理战上就已经弱了。

果然,秦晋勾了一下嘴角,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他来兴师问罪,易景天,你是不是,摆错了自己的位置。

“景天,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关心青青的事,还是多想想夏小姐!夏小姐对你,可是一无情深。”

易景天眸底划过一丝不悦,他这么一个每日为国事操劳的王爷,还知道夏小姐对自己的感情,看来对自己还真关注。

“王爷,对我还真是关心!”他口吻充满讽刺。

秦晋淡淡的笑了,神情一贯的高深莫测,“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知道难道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他还有心思关心这种事,无非就是为了青青。

“王爷,我们今天不讨论这个事,以王爷的手段,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了你,那你是不是应该知道,在白水镇时,我和青青几乎谈婚论嫁,我希望王爷,如果不能给她最起码的安全,何不放手,让她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秦晋眯眼,淡淡一笑,窗外的阳光洒射进来,是他的五官更加的魅惑,口气却极尽嘲讽:

“你是想告诉我,你们已经错过了,是吗?”

易景天毕竟还年轻几岁,也没有他阅历丰富,更没有他的老谋深算。

秦晋这句话无疑就是,是在挑衅他。

易景天来的目的,就是要让王爷知道,他和青青既然已经脱离了夫妻关系。

就不应该再缠着她,让她受到伤害。

他已经想好了,他如今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他不信青青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感情。

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回白水镇,或者远走高飞。

这也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易景天显然在克制,可情绪还是不经意间流露:

“王爷,现在说错过没错过,为时尚早。”

秦晋笑的更加淡然,从容不迫的说的一句话,却像刀子一样插在易景天的心上。

“景天,其实不用我说,如果真的没错过,你还有必要来找我吗?”

易景天眸光不由得暗了下来,胸中有一股情绪在翻滚:

“王爷,如果不是你,恐怕事情不是这个样子。”

秦晋目光微沉,稍瞬即逝,快的,别人无法捕捉。

没错,如果不是自己用尽手段,他们可能已经双宿双飞,这个意识,让他心情很不好,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有些事,有些人拥有的时候没有好好把握住,失去了就不要怨天忧人,想别人错的时候,何不想想你自己。”

易景天的涵养和修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沉淀了一下情绪,转移的话题:

“王爷,你如果带给她的只能是灾难,你又何必困着她不放,你如此处心积虑,我不明白是为什么。”

秦晋嘴角轻抬,笑容并不达眼底:

“如果说我处心积虑,你何尝又不是,这个世上本来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事,能者居之。”

他那充满嘲讽的口味,时刻在挑战着易景天的底线,他的意思,就是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手段,各凭本事。

秦晋嘴角挂着浅笑,神情也是自若:

“其实,我们俩在这儿怎么争,都没有意义,关键是青青怎么想。”

易景天气急,反而笑了,“你就那么有把握,她想的是你。”

“我没有把握,但是你找我急需证明什么,岂不是说明你心里更没底气。”

秦晋蹙眉,声音不自觉,也染上的一丝情绪,青青是他的九王妃,他没有兴趣和一个外人在这儿讨论,但是却被他很好的掩饰。

“我没有找你证明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试图改变别人的人生轨迹。”

易景天今天来,就没准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秦晋笑的优雅从容,端起面前的杯子,慢慢喝了一口:

“你太抬举我了,好像说的我无所不能一样,我没有那种翻天的本领,还改变不了别人的人生。”

“你确实在改变着一些人的命运,你不觉得吗?”

易景天脸色阴沉,声音也透着几分清冷。

秦晋长叹一声,嘴角还是挂着浅笑,但是心里却没那么平静了,他和别的男人讨论自己的媳妇儿,这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景天,你在和我讨论一件多么没意义的事,青青从来都没属于过你,她的事,用不着你来插手,也用不着你来教我质问,该怎么做,我自由论断,你还敢心思坦荡的,和我说你不是处心积虑,没对别人的东西抱有非分之想?”

这句话像一根引线一样,穿的他的心尖上。

绕是他涵养再好,这时也有些绷不住了。

秦晋一直都在言语讽刺他,这句话无疑是对他最深刻的嘲笑,虽然没有人敢把秦王怎么样,可这一刻不甘,愤懑在易景天的心里占据了上风。

他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在他的上方,此刻无关乎,和属下和王爷,只关乎和男人和男人。

他有些怒不可遏,阴冷的眸子透出寒光,浑身也笼罩着寒气。

易景天算是个谦和温润的男人,可再怎么温润如玉,也还是男人,男人都是不容挑衅的动物。

“王爷,恐怕你用错了词,非分之想是指妄想得到本份以外的,可青青已经离开王府了。”

弦外之音,就是青青根本就不属于任何人,当然也不属于王爷。

秦晋虽然是坐着,但易景天丝毫也挡不住他满身的锐气。

他目光也冷了几分,微眯着双眼:

“以你的聪明,难道会听不懂我的意思?”

易景天,何等精明,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哈,他是在强调自己没用错词,青青是他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他不会让人觊觎自己的东西。

那么就是说易景天,今天找他谈话,一点用都没有。

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眼神交汇出,好像是烽烟四起。

门口适时响起一个声音:“爷!”

易景天听到声音,不得已才站直身子,可额头的青筋,以及泛红的眸子,显示着他此刻心情,多么的愤懑。

秦晋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淡然开口:

“进来!”

朱浩明显的感觉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向乌云压城一样,沉闷,令人窒息。

易景天也恢复了自若,他扫了秦晋一眼:

“九爷,景天告辞了。”

秦晋按了一下眉心,恢复了一惯的沉稳:

“景天,刚刚所说的,我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下不为例。”

易景天眯了一下眼睛,当然能听懂。

王爷不放在心上,就是要告诉自己,刚刚的一番谈话,和没谈是一样的。

他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朱浩看他出去,连忙上前,用别人能听到,而又听不清,又想听到的声音,在说:

“爷,玄一刚来报,说上次刺杀爷的,可能是江湖上近十年来,传得神乎其神的玉蟾宫有关。”

秦晋半眯着眼睛,嘴里重复着:

“玉蟾宫?”

“莲茜宫主,武功极高,为人,偏执,冷漠,却极少有人见过她,有人说她是鬼是神,但绝不是人。”

朱浩提起这个名字,浑身也不由的起了鸡皮疙瘩。

秦晋看似在认真听,但是,耳朵却在捕捉着,外面的声音。

他淡然了一眼朱浩,眼底的光芒,却是那么笃定。

朱浩会意,抬头扫视了一下,只是觉得风声一紧,瞬间外面恢复如常。

朱浩打开门,只见大丫头冬梅,托着茶水走来,还对他点头笑了一下,

“朱侍卫,奴婢给爷送些茶来。”

“进去吧!”

秦晋拧眉沉思,莲茜宫主,据说她的容貌,没有人能够描述,只因见过她的人,没有一个还能活着的,近乎神一般的存在。

就连玉蟾宫在江湖上,也是传说,根本就没人见过,更不知道,所在何处。

玄一的消息,从没错过,可他秦晋,自认没有和玉蟾宫有过任何过节。

之前身中奇毒,无人能解,还多亏了青青。

不遗余力的刺杀自己,到底是私怨,还是国仇。

他推测,恐怕国仇居多。

当晚,他身穿黑色绒氅,悄悄出门。

出门前,还和朱浩,以及楚千痕,密谋着什么。

外面风更急了,天空一放晴,夜晚特别的寒冷。

刺骨的风,吹着干枯的树枝,发出呼呼的响声。

王府内,一间雅致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一抹娇小的身影,犹如一只轻飘飘的蝴蝶一样,荡到了门前,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悄悄推开门,并关上,屋里却突然亮了。

一抹身穿黑色锦袍的高大身影,背对着她。

她眼底有一丝诧异,瞬间恢复如初,连忙下跪:

“爷,您身份高贵,怎么能到奴婢的房间。”

秦晋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门却在这时,啪的一声被关紧。

“爷,您……”

“拿下!”声音轻缓,却带着一股威严。

埋伏在暗处的侍卫,蜂拥而至。

她这是笑的淡定,慢慢站起来,身影飕地一声,快如闪电,从密不透风的人群中,穿了过去。

“秦晋,你果然是个厉害的对手,居然识破了我,可那又如何,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声音冷漠,飘渺,瞬间消失不见。

众人慌忙追了出去,秦晋却细细打量这个房间。

冬梅原来,早就被人杀害,有人易容成她的样子,隐藏在府中,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爷,冬梅,会不会是丞相的人?”

朱浩问。

秦晋蹙眉,摇头:“只怕丞相是为她所用。”

她给丞相一点好处,取得丞相信任,可能丞相,早已是她或是她主子的棋子。

“爷,楚公子他们回来了。”

门外有侍卫来报,不多时,只见楚千痕嬉笑吟吟的进来。

“子慕,你猜的没错,你从马车上偷偷溜过来之后,果然有人跟踪你,被你提前埋伏的人,给抓住了。”

“嗯!”

“已经交给周爵他们,等着你的示下。”楚千痕轻笑:“还别说那小子的轻功,果然了得,我腿都跑断了,不是有侍卫帮忙,几乎给他跑了。”

秦晋眯眼,知道这个仅仅就是跟踪的人,而跑的那一个,才是关键。

“告诉周爵,杀鸡敬猴。”

大伙们,这是应该明白了,秦九九,今晚故意设下圈套,引他们入瓮,至于跑的那个,秦王府岂是那么容易逃的,只怕另有目的。

据说,那个被抓的刺客,被东西撑着眼,用夜明珠,照了整整两天两夜。

之后,关进黑屋,上面只有一丝光,瞬间那束光,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挡住。

只听到吱吱的声音,接着饥饿了几天的老鼠,争先恐后的涌来。

人鼠大战,拉开序幕,刺客全身皮肉,被啃食殆尽,又放到冰冷的盐水里,洗了一个澡。

又据说,某日,丞相和梁雪媛从外面回来,半道上遇到一个精神失常,口吐白沫,脸上的皮肉干枯,露出白骨的人,轿夫吓的腿一软,他就扑进了轿子。

特别是那双发白的眼睛,没有瞳仁,丞相大病一场,一闭眼,眼前就浮现那副容貌。

梁雪媛几乎得了失心疯,晚上一个人不敢睡觉,不到困得不行,不敢闭眼,睡着也会被惊醒。

那人腰间的牌子,在提醒着他,这是他的人。

又在提醒着他,安守本分,别做出格的事,否则这就是下场。

明知道是谁做的,却又说不出口。

云青青经过这几日的恢复,还有易景天的细心照料,她觉得好多了。

可每次看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她就觉得亏欠他好多。

每次都说不让他来了,可他每次都说好,然后接着来,后来,都不想说他了。

又不能说其他的,因为他也没说什么,就是纯粹的照顾自己,又说:

“既然叫了哥,就得有个哥哥的样子。”

可他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却不是哥哥该有的。

满院子有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青青最头疼的时候来了。

知道又该喝药了,还是现代好,几粒药丸儿用水一送,搞定。

每日一大碗浓浓的药汁,苦的神经错乱。

易景天端着药过来,就看到她秀眉拧成毛毛虫。

他笑了笑,坐下来:

“眼看着伤就好了,千万别功亏一篑,捏着鼻子,不要品味儿。”

青青拍了拍头,看着那碗乌黑的药,她觉得自己喝的都快变黑了。

整整喝了十几天,连打嗝儿,都是那个味。

“别拍头。”易景天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并放下来:

“赶紧喝吧!我来的时候,买了蜜饯,喝了,吃一个就不会那么苦了。”

易景天就是那种,能让人安静下来的人。

无论你多么浮躁,多么气恼,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就很快能归于平静。

他就像水一样,干净透亮,洗涤人心灵。

而秦晋,就像火一样,炽热猛烈,一不留神,就会被染为灰烬。

青青端起碗,迟疑片刻。

“赶紧喝吧!能有多苦?一口气不就喝完了。”

易景天看着都替她着急,诱哄着开玩笑说。

“你没喝过,当然不知道有多苦了。”青青噘嘴。

“谁说我没喝过,每天都会帮你尝的,如果我喝了对你有用,我都想替你喝了。”

他每次熬药,都会尝一点,是挺苦,但是比他这段时间心里的苦,不及万一。

青青一咬牙,把那碗药,咕噜噜喝完。

他随后真的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多了一块蜜饯。

“你哥说了,你现在可以出去走走,没有大碍的,也可以适当的晒晒太阳。”

“我知道了,景天哥,你去忙你的吧,不用天天来,你不用上朝吗?”

总觉得他天天像无所事事一样。

易景天轻笑了一声:“我已经赋闲在家了,青青我能跟你商量件事行吗?”

青青心里一跳,他有什么事儿需要和自己商量。

其实对易景天,她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以前是对他动过心,可是经历的这么多事,她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是知道,一段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忘的,就像拿粉笔在黑板上写字,虽然能擦掉,但还会有痕迹。

“什么事啊?”她问了一句。

易景天淡淡的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睛说:

“我……,我想辞去官职,跟你们一起去白水镇。”

“你去干嘛?”

青青心里一紧,问出口。

“不要紧张,不是因为你。”易景天眼睛里的波澜一闪既逝,“我厌倦了官场,想和你哥学医,到时候游历天下。”

“你学医?”

青青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好的将军不当,去当大夫,脑子有毛病吗?

易景天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学医离她最近,再次见面,他并不想那么直接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只想像水一样,润物无声,让她习惯自己的存在,就算不能与她相守,守在她身边,也满足了。

“怎么不能学医?以我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到时候医术比你都高。”

易景天笑的眉目舒展。

“你不吹牛,会死啊?”

青青白了他一眼,这么一个人,也脸皮如此之厚。

易景天爽朗的笑出声,“不是跟你学的嘛,你不是天天鼓吹自己是神医吗?”

“我看你一介武夫,没有学医的天赋。”

青青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嗤之以鼻。

“那就试试!”他笑了笑说。

“随便你!”

可人算,往往不如天算,就在青青伤已经完全好了,准备回白水镇,顺便把公主拐走时,却出了一点儿意外。

那天,派人送信去宫里,想让公主偷偷的出来,然后鼓动她和自己一起回白水镇。

然后偷天换日,和自己哥哥生一个萌娃时。

派去送信的人回来说,公主被禁足了,九爷特别吩咐,公主出宫,得找他特批。

青青眼都气红,幸亏头好了,要不然非得气失忆。

看着哥哥日渐消瘦,她疼在心里,忍不住眼眶发热。

她擦了一下眼睛,怒气冲冲的出门。

迎面和一个人撞上,她模糊着双眼,正要道歉,抬头看到来人时,更是悲愤交加。

看到面前的人,她又气又恨,都是他,把人玩弄鼓掌之间。

“你混蛋,****,你不是好人!”

青青对他拳打脚踢,丝毫也不留情:“你不是好鸟!”

柔软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他当然不会在意。

只是她眼睛通红,怒目而视,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一样。

秦晋眼神变得柔软,声音也是,一手扶住她腰,一手触摸她的脸颊:

“我又怎么啦?你不让我来见你,这几天,我都忍住没来,自认没做什么事啊,一见面就骂我,不是好人,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秦晋这段时间人虽然没来,但是眼线,却时时都在。

每日派的人回去报,易将军又去了,易将军又去了,他都快崩溃了。

之所以没有听到消息就来,怕见到自己,她又情绪激动。

因为他也想静一静,好好考虑一下,他和青青的关系。

自己亲近她,到底是爱她,还是害她,她心里是否有自己,如果做这么多,她依然心里有易景天,是不是该成全他们。

毕竟,他也不想看她痛苦,易景天陪她这段时间,她的伤确实好的很快。

可是考虑再三,他还是舍不得放手,还想自私一次,所以知道她好的差不多了,他立马就来了。

“你就不是好东西!”

青青心里堵的难受,还是不停的捶打着他。

秦晋嘴角上扬,他甜甜糯糯的声音,好像能融化他的心一样,看她发的脾气,他也十分配合她的情绪,打自己没事,就怕她手疼。

“好吧,你说了算,你说我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吧,那你是不是可以不生气了。”

被她闹的,他头皮都麻了,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发现疤已经脱落,只是疤痕还很明显,他眼神暗了暗。

“但是鸟应该是好鸟,你不清楚?”

“你,松手,再不松手,我咬你!”

青青窘的无地自容,十分不友好的瞪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就有气。

秦晋看到她,对自己跳脚的样子,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只有在自己面前,她才能这么无所顾忌。

这意味着什么,他乖乖的把手伸出来,“那,给你咬。”

看他伸出手,青青一怔,狠狠的看着他。

秦晋抬了一下眉稍,“手不好咬是吗?那你觉得哪里好咬,就咬哪里,随便咬!”

青青看他眼底带着玩味,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心底就更气了,咬你,怕得狂犬病。

秦晋看她恶狠狠的样子,就想逗逗她,让她开心:“你是不是觉得皮厚不好咬,那脸呢?”

脸,你有脸吗,你都不要脸。

“其实脸皮也挺厚的是吧!”

青青扎了一下眼睛,凶巴巴的说:

“不光脸皮厚,还假正经。”

终于开口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指把玩着她的秀发,身体向她靠近,她心尖一跳,感觉他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蜗处,声音很低:

“你说的不全对,我是不正经。”

青青“腾”的一下,脸就红了,想着是在自己大门口儿,说不定一会儿会有人经过,他不正经,自己可很正经。

她推了他一下:“你来干嘛呀?离我远一点儿,我可不想在被人推倒!”

秦晋手依然握着她的手腕,勾了一下唇,笑的有些邪气:

“是你一见面就扑到我怀里,这么主动,我不得配合一下。”

这个人果然是不正经,三句话就得调戏别人,本来气他气的要死,见面恨不得吃了他,可被他说的,又脸红了。

“松开!”

“我带你出去走走!”他目光一沉。

“不要在外面拉拉扯扯,放开,无赖!就知道欺负人!”

青青狠狠的剜他一眼,他的手一点也没放松,她忍无可忍,用两片指甲,狠狠的掐在他胳膊上。

秦晋蹙眉,很快恢复自若,丫头真是吓死手,看来伤真的好了。

“你言语辱骂,人身攻击,还说我欺负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

他笑了笑,丝毫也没有发怒的迹象。

这时,朱浩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想躲闪,又被爷看到。

“何事?”

秦晋依然紧扣住青青的手,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变得面容严峻起来。

青青甩了几下,他依然不放松,没看到有人嘛!

朱浩恭敬说:

“爷,太后让您速速进宫!”

“知道了,你回去吧!”

秦晋不悦皱眉,刚一出来,就召唤,好像宫里少了他不行一样,他没回京的时候,都怎么活的。

朱浩走后,他凝视着青青的眼睛,神情变得郑重:

“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你不用来,我又不想看见你!”

秦晋看她无休止的对自己使着性子,轻笑:

“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事情!”

“要你管!”

“记得好好吃东西!”

“你有完没完?”

青青用力推了他一下,转身进去,“砰”的把门关上。

“那我真走了?”

讨厌的声音又传来。

青青开门想怼他两句,打开门,他果然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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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欲成魔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恐怖世界,踏着那众神与诸仙的尸骨,斩道求真。方辰本是一介凡人,机缘中得到了上古魔门传承,却因此满门灭族,心魔化道,太初魔功露出狰狞,一路血海尸骸,步步沉沦魔海,吞噬血肉,掠夺灵魂,千年再回首,他站在了魔道巅峰,俯视诸天万界……
  • 费洛斯河上的磨坊

    费洛斯河上的磨坊

    弗洛斯河旁圣奥格镇上磨坊主杜利弗因欠债而发生诉讼纠纷,败诉破产后其子女汤姆和玛吉的生活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聪明而勤奋的汤姆终于经过几年的努力,攒够钱还清了债务并买回了磨坊,但玛吉的爱情却因汤姆的反对而频遭挫折。当两人在危难之中和解时,凶猛的洪水却最终将兄妹俩吞没……
  • 绯闻四少美男心

    绯闻四少美男心

    邪魅的少年,永远带着不羁的笑容吟唱爱的歌曲;忧郁的少年,却被心魔诱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阳光的少年,把对哥哥的崇拜,化成前进的动力。腼腆的少年,永远把自己藏在自卑的阴影下黯然神伤。他们有着众人羡慕的美貌与人气,却接二连三传出负面新闻——与助理牵扯不清的暧昧、与歌迷不被认可的躲藏恋爱、与艺人总监虚情假意的欲望游戏……绯闻不断的世界悲剧上演,不被爱的死亡能否唤醒美男初的心?看甜心落跑,绯闻上演……
  • 仕妻

    仕妻

    为妻难,为官妻更难。一要相夫教子侍公婆,二要官场女眷宴相请。三要守得女诫内训女论语,不得无才无德无肚量。清荷重生一十三,前有同魂待嫁渣夫婿,后有同身家中无斗米;不仅立志为官妻,却还肖想要将渣男虐到底。难,难,难。
  • 神龙古墓

    神龙古墓

    鲁一深在一次同学聚会上看到一张带龙模样的照片,想起这个很像爷爷给他讲的一个故事。带着疑问他回家问了父亲,父亲告诉了他一切,并交给了他爷爷的遗物。之后他误闯龙王洞,得到了又把稻草人给的道具。回家后父亲又把鲁家的历史告诉了他,从而得知,鲁家原来是雄霸南方的盗墓家族。雄霸南方的鲁家跟盘踞在北方的林家突然消失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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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篇冒险,热血,勇气,智慧所结合的故事,开发大脑。热血是冒险者必备的一种精神哦,有了它,才会有希望。加油!一起踏上冒险之旅吧!
  • 愿你我似锦

    愿你我似锦

    他叫做钱自清,却理不清他对她的思念。她叫做许清风,世界却未许给她清风。起起伏伏,坎坎坷坷的走过来,才知道是为了最后的幸福作铺垫。——许清风/钱自清